“父亲大人欲意娶辉夜姐姐,我便觉得不开心,父亲大人终日让母亲大人独卧冷榻,谁能甘心?于是我莽撞地来到赞岐家,也多亏辉夜姐姐腹有大量,原谅了我这番不堪的行为,现在想想,委实惭愧……”
该问的东西都已经被问出来了,或者说不用月夜套话,单纯的藤原妹红便如同筒子倒绿豆似的全都抖落出来,让月夜好没成就感。
这话很简单,没有什么心眼,单纯不更事的藤原妹红没有那么多小心思,连自己的不甘心和埋怨都红着脸说出来了。
这让月夜感叹藤原妹红的单纯以及善良。这番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藤原不比等因为看上了辉夜而冷落了明媒正娶的妻子,藤原妹红气不过于是想要来赞岐家寻理,结果在辉夜那高超的演技下被骗的团团转,差不多成了辉夜的小尾巴。
辉夜真是个罪孽深重的女人。连别人家女儿也不放过。
看着藤原妹红那如同百合花般高洁的品质,与她们交谈的月夜笑的更加开心了,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好不做作。
毒岛伢子洗完澡也来到了月夜的房间,于是藤原妹红又伢子姐姐长伢子姐姐短的叫个不停,让人讨厌不起来。也难怪辉夜会沦陷,小小的藤原妹红没有心机而且单纯,辉夜不喜欢上都奇怪了。
毒岛伢子很快便融入了这次愉快的谈话中,一向高冷的她都兴致勃勃地聊了很多,气氛十分融洽。
月夜适时地以出去准备一些点心离开了这里。女孩子之间的谈话无非也就那些,月夜偶尔可以说上几句,但是终归很尴尬很不自在,于是找了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月夜让下人准备一些糕点带去他的房间,然后便在赞岐家四处逛。
竹取翁本是田舍翁,不过是在捡到了辉夜之后才飞黄腾达。然而竹取翁本人有着乡下人的淳朴,也有乡下人所没有的情调。
赞岐家的宅邸不会像是暴发户那般生搬硬塞,什么好的贵的都往府里放。院子里种了或名贵过普通的花花草草,和谐自然,不会太过繁杂,简洁中略显淡雅,挺有格调的。至少在月夜看来这十分赏心悦目。
在赞岐家住了这么久,月夜也没有好好地逛过赞岐家,首先他没那个闲情逸致,其次他也没有好好留意过这些风花雪月。
说到底,月夜刚来的时候心中挂念的太多,虽然说现在貌似背负的更多了,但是月夜也会选择活的更加轻松快乐,而不是整天板着脸,苦大仇深似的。
花园挺大的,有翠竹、小池、奇花异草,甚至还开凿了一条小溪,小溪子的水从别的河引进来,清澈见底而且清凉甘甜。
走到凉亭,月夜百无聊赖地坐在了石凳上。正值夏末,入秋之际,微风也凉,然而花园里的花依然开的热烈灿烂,争奇斗艳,然而这也仅仅是让月夜觉得有些赏心悦目罢了。
“二小姐,请慢用。”两个侍女端来几碟糕点,放在了凉亭的石桌子上面,月夜摆摆手,让她们离开了。
“阁下何人?为何不出来一起品尝这烛花糕?”月夜拿起一块红色的烛花糕,放进了嘴里,一股十分突出的清香便在口中弥漫。
“倒是老朽不对,也希望竹取家的二小姐原谅了。”一个短发丽人突然出现在月夜身后。
“这烛花糕很不错。烛花仅在月出之后才开放,白天或者没有月亮的夜晚都是合拢花苞的,见月后,烛花便会绽开,绽开后会散发奇香,也因此容易吸引一些动物去吃掉它,所以说这一碟烛花糕可是十分珍贵的。”
“略有耳闻,今日老朽便厚颜无耻地与二小姐分享这一碟桂花糕了。”那短发丽人豪爽地说道,坐在了月夜的身边。
“吾名月夜,赐姓竹取,阁下叫我月夜便是。”
“哦?月夜是吧,知道了!”
魂魄妖忌貌似并不想在意月夜说什么,而是在意那一碟十分昂贵的烛花糕,她也的确不和月夜客气,一碟烛花糕大半都进了她的肚子,而月夜见魂魄妖忌吃的那么欢,也就不和她抢了,干脆让给了她,还为她倒了一杯茶。
“烛花糕名不虚传。”魂魄妖忌回味着烛花糕的香味,道,“感谢二小姐的烛花糕了。”
“不用了。你若喜欢,吃了便是,我也吃不了多少。”月夜无所谓地说道。
后来月夜和魂魄妖忌静静地喝着茶,什么话也没说。
良久,魂魄妖忌放下了茶杯,叹了一口气。
“用剑者,不急不惧,不怒不争,练剑便是练心,倘若只是单纯地追求杀人的方法,那便落了下下乘。而月夜小姐现在已经拥有了成为高手的潜质了。”
“感谢赞赏,月夜也不过一介小小的学徒,当不起这赞赏。”月夜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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