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虽然有点失落,但是也没觉得那孩子有多可爱,虽然是我生的,但是他已经付给我钱了,带走就带走吧。
当天晚上,我收拾了行李,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把钱带上就行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被带上了车,又蒙上了眼睛。至今我也不知道我去的那地方在哪。
经过一天的颠簸。
在半路上,好像接力棒一样,我被交接了一下,我又被押上另一辆车。而且,我听到了一个比较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车子发动了。
开出去一段距离。我听到那个人说:“给她的眼罩解开吧。”
我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马哥,就是曾经给陈老板当过司机的那位。
他开着他的桑塔纳轿车。我坐在后座上,左右是两个壮汉。
他笑了笑,说:“让你受罪了,老板交待过了,不让你知道去了哪里。他要我送你回去,把你安顿好,再给你一笔钱。”
我说:“你送我回家吧,我已经一年多没见到我妈妈了。”
他说:“其实这一年中,有件事情一直瞒着你呢,你妈妈,她去世了。”
“什么?”
我感到很意外,虽然她每天打我骂我,但她毕竟是我妈妈呀!
他说:“你妈妈有一天晚上喝多了酒,从阳台上失足掉到楼下摔死了。警方的结论是意外,也不排除是自杀。”
我当时就流下了眼泪。
马哥说:“我们也觉得很对不起你呀。可是你有重要任务在身,只能先顾一头了。”
我一时无语了。
路上无话。他带我回到了K市,看到熟悉的景物,一幕布幕往事在心里浮现。我只是离开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是我却变了很多,那个青春的少女已经成了未婚妈妈,而且与亲生儿子骨肉分离,也许这一生再也见不到了。
我回到原来的家里,已是空空荡荡的了。
我大哭一场。
我有些后悔了,真不应该去南方去给那家伙生孩子,如果我在家的话,妈妈是不是就不会死了?她喝那么多酒,我如果在场的话,就算她打我、骂我,我也会劝劝她的……可是,一切都晚了。
我用从陈先生给我的钱里,拿出了一部分,买了一块墓地,给父母合葬了。
之后,心中一片空虚,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这时,我已无学可上,一年前的男朋友,已经和别人结了婚。很快地,我又交了新的男朋友……
抽烟、喝酒、玩乐……我又回到了原来的生活中去了。
(曹晓丹的“叙述”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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