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康满脸的忧虑,然而到了张勇年这里却是一脸的平淡,好像什么都不在意,拿起桌上的茶轻轻吸了一口,然后才淡淡的说:
“那就不交,告诉姓苏的,你是当兵打仗的,找人,不关你的事!”
听到张勇年的话,张永康眉头深深皱了一下,有些疑虑的问:
“这,这样能行吗?苏部长在军区总部职位可是在谢军长之上,我这样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不会出事吧?”
张永康的话不经让张勇年笑了,而那种笑容满是轻蔑,然后看着张永康淡淡笑着说:
“既然害怕那你就交人给他,只要你觉得你能找得到。”
张永康顿时哑火了,但还是急忙辩解说:
“怕,我怕什么,我只是觉得……”
张勇年并没有让张永康继续说下去,突然打断张永康说:
“你觉得,光你觉得有什么用?”
似乎是有些感慨,张勇年放下茶杯轻轻在张莹莹的手上拍了拍,示意她不用再捏了,然后站起来走到了窗前,满眼萧索,看着屋外简陋的风景愣了很久才继续说:
“孩子,你要知道,你现在是一个团长,早就不是在阵前冲锋陷阵的士兵了,你身后背负的不光是你的个人荣辱与生死,你随意的一个决定可能改变很多人的命运,甚至可能因为你一个错误的决断而搭上你手下无数的生命。”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但那也要看看到底是谁的命令,我们是中国共产党共产主义下的军人,是在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而战,不是谁的私人保镖,替人保驾护航;虽然现实让我们不得不在各大派系中站队,但我们未必就一定要站在他苏虹的背后。”
“孩子,永远不要忘记你自己的身份还有立场,你是在战场上拿热血换取荣光的军人,那些坐在办公室里谈论天下大势的人是不会明白你的荣耀的,不要为了一时的利益而舍弃你一直坚守的信仰;你现在拥有的一切是你拿鲜血换来的,只要你不自甘堕落,踏错步,别人想靠磨嘴皮子绊倒你,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听到张勇年的话,张永康马上站的笔直,大声回答说:
“是!爸爸,我是国家的军人,我只接受符合国家利益的命令。”
说完微微犹豫了一下,又问:
“爸爸,那您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什么都不做,静待事态的发展?”
张勇年再次笑了一下,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儿才继续说:
“当然不是!”
“现在桑柏已经向军部开始施压,要求释放这次被羁押的越南军人,我想考虑到双方的关系,上头很快就会下达释放那些人的命令,而且为了和平解决这件事,说不定还会下达抓捕所有涉案人员的命令,你及早做好准备,敢来我们的国土上撒野,不能让这些人就这样回去,把他们全部移交给警方,只要到了警方手里,那这就是一件刑事案件,不关我们的事,到时候即便我们接到了上头的命令,那也可以借故推掉,让他们去和警方协商,不予执行。”
听到张勇年的论述,张永康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质疑说:
“可是爸爸,即便我们把人移交给警方,那桑柏将军不是照样可以向警方施压,要求他们放人吗?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张勇年突然轻蔑的笑了一下,然后看着手里的杯子叹息说:
“傻孩子,你性子太直,不懂,这是政治。”
“桑柏确实可以向警方要人,不过那时候他所面对的就不是一个部门,而是整个国家,警方是国家摆在明面上的武力机构,它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各方面的监督,桑柏要想在那把人要走只能通过政府部门的交涉,到时候就算是要移交那也是以罪犯的名义移交给越南政府,而不是他桑柏,至于他桑柏能不能从越南政府的监狱把他们救走那可就是个未知数了。”
张永康马上明白了张勇年的意思,可是随即另外一个疑惑却又涌上心头,让他不吐不快:
“可是爸爸,按道理来说这次事件明明是桑柏将军违背道义,触犯我国军威,上头怎么反而还要看他的脸色?”
张勇年突然笑了起来,那种笑容充满不羁,还有怀念,然后笑着回答说:
“哼哼!不是要看他的脸色,而是因为一段恩义!”
张勇年的话让张永康更加疑惑,同时燃起一份好奇,至于张莹莹听到张勇年话登时眼冒星光,因为对她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爷爷讲述那些不为人知的战争故事更加的让人热血澎湃;而正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张勇年开始为他们讲述那段不为人知的隐秘。
”其实桑柏这个人一点本事也没有,完全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在世界军事领域纵横,成为最具有影响力的军事家之一,而他凭借就是那一腔足够点燃任何人勇气与梦想的火焰,还有让他在任何情形下都能活下去的情义;这个世界上欠他人情的人到底有多少你们根本无法想象,而欠他人情的大部分都是世界各地曾经风云一时的人物;小到佣兵杀手,大到一国元帅将军,应有尽有,用恩义满天下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而在中国,欠他人情的更是数不胜数,就连你们的谢军长和郝军长也都是其中之一,这还只是和我认识的两个,不过光是这两个人,只要不是违背国家大义,就已经足够军部买他桑柏这个面子了,更何况还有那些就连我也不一定认识的人物。”
猛然在爷爷嘴里听到这样一个人物,张莹莹不经捂住了她的小嘴,喃喃说了声:
“这么厉害?不过可惜,应该已经是个快死的老头了!”
张莹莹的话竟是让张勇年突然呵呵笑了起来,然后看了眼这个孙女一眼说:
“这你恐怕就猜错了!因为谢军强和郝易认识他的时候他才不过十一岁,算算时间,他现在最多也就和你父亲一个年纪,不过你可别以为他当时小就小看他,因为早在九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越南的通缉重犯了,开始在丛林里生活,而到十一岁的时候他已经凭借自己的脑子是丛林里的一方霸主,统领着近千的同盟军战士;当然,也亏的他当时太小,否则我们的这两位军长现在恐怕就不是在我们军区任职,而是那小子手下的得力战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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