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结婚了。”陈三无还想继续努力努力,从和栾英处对象来,快有小半年的时间,但每次到了关键时刻,他都会被栾英拒之门外,这让被村中好汉熏陶多年的陈三无有些气馁,但更加充满了期待和…….欲望,这是村内一个外出打工的好汉说的,这个词让只上完了初中的陈三无有些不自觉的羞愧。
栾英看着面前的陈三无,终究还是将那只仍想有些建树的左手给推了出去,问出了她心中最关心的问题,“我娘说的彩礼的事,你和你爹说了?”
“说了,我爹同意了,打算明早就去镇上联系联系,把家里的羊给卖了,你也和你娘说说,再往上加可就真拿不出来了,就这还借了5、6万了。”陈三无知道自己家的情况,但现在谁家娶亲都是这个样,一家比一家,用他未来丈母娘的话来说,就是她家栾英长的漂亮,还是高中生,就要这些彩礼已经是最低了,再低她们家在村子里要抬不起头了。
“难为叔了,三无你也多帮着叔干些活,他一个人也不容易。”陈三无不光是喜欢栾英的漂亮,更重要的就是他觉得栾英人善良,娶回家肯定会对自己的爹好,所以有时候自己的未来丈母娘明明提的要求很过分,他也忍让了下来,村中的好汉们说,娶婆娘就是需要伺候好丈母娘,陈三无觉得很有道理。
“恩,你放心行了,明早我和我爹一块去镇上跑跑,争取把羊卖个高价。”两个人又继续腻歪了一会后,陈三无才把栾英送回了家,晚上陈三无做了一个梦,梦里栾英穿着很漂亮的嫁衣,朝着他在笑,笑着笑着陈三无就醒了,睁眼一看天已经亮了。
等陈三无穿好衣服来到院里的时候,正看见陈老实往他那辆破摩托后座上装着些山货。
“爹,我坐哪?”后座上满满的山货,根本没有位置能再坐下个人。
“今个你不用去了,早上葛家二叔送来个野兔子,你过会给英子家送去。”陈老实骑上摩托,跟陈三无招呼了一声就发动车往院外驶去,刚要出院门,又停下车回头跟还在发愣的陈三无说:“饭在锅里,吃饱了再去。”
陈三无看着摩托车驶出去后,饭也没吃,拎起野兔子,就朝栾英家跑,从书上看过一句话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三无不懂什么意思,但和栾英一分开就会很想很想她。
两家离的不是很远,陈三无骑着自行车没用个二十分钟就到了栾英家的村子,人还没到门口就远远的看见栾英家门口停了辆崭新的自行车,是栾英跟他念叨了好几遍的样式,有次他去镇上问了问价格,当时老板说的价格,让他有些灰头土脸。
陈三无有些纳闷的看了看门口的自行车,也就没再多想的进了院里,左右一看没人,就随手把兔子放进了厨房,悄悄的朝着栾英的房间摸去,他打算给栾英一个惊喜。可当他推开门后,看见的场面却如同村里一年才放一次的露天电影里播放的剧情一般无二,他的新娘竟然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而男人那双大手却放在栾英那高耸的吓人的胸脯上。
开门的声音,将屋内的两个人惊了一跳,等那个男人转过脸来,陈三无脸色变得铁青,因为这个人竟然是他考上公务员的远房表哥张路。
“你不是去镇上了吗?”
“三无,你听我解释。”
栾英和张路异口同声的开口,朝着陈三无解释。
陈三无死死的盯着栾英,看着那仍是满脸绯红的栾英,转头冲向了厨房,拎起一把菜刀冲回了房间,用刀指着屋内的一对男女,悲凉的脸上挂着冲天的杀气。
“噗通”一声,栾英竟然直挺挺的跪了下来,哭哑着嗓子说道:“三无,求求你,放过张路吧,是我对不起你,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旁边的张路,看着手提菜刀的陈三无,心脏跳的厉害,可当他看见跪在地上的栾英,竟不知怎地,凭空生出了一股胆气,冲到栾英面前,朝着陈三无喊道:“三无,有什么我担着,我和栾英高中就好了,我们高中就好了。”哭哑着的嗓音,让陈三无手抖的厉害。
“张路”栾英凄然的抱着面前男人的腿,泪水止不住的瓢泼。
陈三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栾英家的,菜刀最终落在了地上,他到最后也没有朝着两个人下手,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村东头李婶背着自家汉子跟村支书干的事,怎么就会落在了他的身上。
浑浑噩噩晃荡了半天的陈三无,想了半天也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的父亲去解释,但家门却已经就在眼前不远处。
陈三无还没走到家门前,葛家二叔却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朝他就狠狠的踹了一脚,嘴里哭喊着:“你特么的死到哪里去了?”
“葛二叔。”陈三无还是没从栾英和张路抱在一起的场面中恢复出来,更被那一脚给踹蒙了,嘴里喊着。
“你爹没了,你爹没了,出车祸没了”
一时间,天上秋雷炸起,陈三无感到有万把尖刀透胸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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