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庸对上述理由论述的很充分,他实在没想到,减少罪恶感的由头竟然还可以这么想?这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瞎对照,管她爸妈什么类型,你也得一个一个地来呀,真缠一块儿了,你还没整明白她爹妈的类型,二人就已经把你踢出局了。”
“说的也有道理啊。”文庸摸着下巴。“怎么才能让她们不缠一块儿呢?”
“除非你到处打游击,要天天窝在这儿,今天她来看,明天你来看的,这事儿一准儿就黄了。”
“黄什么黄?你就不能替我挡一挡?”
“不会,我这人一般不说慌。”
“说慌就不是人,是吧?”
大印被文庸激怒,追着打。
安保训练室有一沙袋,是自己人缝的布袋,里面灌些细沙做的,这是训练的好器具,也是发泄的好伙伴,但凡谁有个不痛快的,进来乱打一通,出一身臭汗,那气儿便能消掉不少。
不知怎的,这么晚了,大印仍进来打了好长时间,筋疲力尽了仍缓缓打个不停。
“就因为小洁?”
“唉……”大印这声很短促,倒不知是回应还是只喘粗气。“太郁闷了。”
“怎么了?刚才说的不都挺好么?”
“说是说,做是做,这事,你能说不管就不管了?”大印看着摇晃的沙包,心里似乎仍压的沉。“关键TMD不是人!”
大印最后一句是带着哭腔说的,文庸心头一震,侧头不敢再调侃。
“怎么了?”
“TMD背着我,竟把我孩子做了。”大印眼里闪着泪。
“小洁爸**的?”
“谁TMD知道。”大印的泪流下来。“本来想跟她奉子成婚,这TMD倒好,给你来了个鸡飞蛋打。”
这比喻太形象了,文庸很想笑,可看着大印泪流满面的自嘲,他实在笑不出声来。
“小洁要不同意,这事怎么都不可能做了。”
“可不是,关键她做了还有脸来说,你说我不抽她还等什么?”
“你把她打跑了?”
“不打跑怎么办?我还要一声不吭地留下她?等过一两月让她再给你来一次?”
“这小洁的脑袋是不是有问题?”文庸的北漂生涯已遇了两个精神病,再遇第三个,他觉得这也是正常的事。
“谁知道,希望她是,她要正常,那比精神病还可怕。”
“好了,别在这儿生闷气了,要不我陪你吃个夜宵去?还是去鑫源下边蹦会儿迪?”
“夜宵得吃,迪也得蹦!”
大印来了劲头,看来,刚才一通乱打根本抵销不了他的怒气,也是,鸡飞蛋打的滋味怎一个‘痛’字了的?那可是他的种儿、他的根儿呀,本来是一要挟的大好资本,被人一抹,皮毛不存!——多么痛的领悟!
话说回来,这事也充分说明大印是个好同志,要搁其他男孩、男人,什么上没上的,什么怀不怀的,巴不得你赶紧做掉,巴不得我一分不出,巴不得——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
所以,奉劝那些为人父母的,要是你家女儿真到了这份上,一个愿嫁,一个愿娶的,你们就从了吧,天意如此,就不要违天而动。有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每一个生命都是有她的命数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孽缘易解不易结,大道心中行,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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