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奇走在回程的路上,心头思绪缭绕,此行意外地撞见魔族肖欣儿,让本就诸事缠身的他再添一桩心事。
“既然她已经走出来好几年都没事,之后应该也不会有问题吧?”许奇心底盘算着:“巴尔之前回去过一次,似乎也没有被发现,他们貌似是留有偷偷进出裂缝空间的办法的……“
“但魔族毕竟是异类中的异类,一旦被教团发现了肯定要出大麻烦,总要做点什么……还是先回去跟巴尔商量商量吧。”
一路上考虑着各种问题,不自觉间许奇已经回到老城区,这时他又想起出门前天剑狂刀提到的那一系列疑似法外制裁之事,眼下正好有个可以差遣的好帮手,于是他便拿出手机喊道:“喂喂,还在不在,出来。”
没有被操作的手机屏幕漆黑一片,没有任何动静,许奇见状便打开手机,拨通了天涯的电话。
“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许奇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提示音,却毫不理会地说道:“最近好像一些奇怪的事件,有几个暗中行过恶的人在疑似受到某种袭击的同时,被曝光了过去的罪行,我们现在怀疑是有什么人在玩地下判官一类的替天行道游戏,你帮忙搜集一下相关的资料咯。”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拨。”
“就这样啊,尽快搞定。不然我去断了你那公寓的网。”
电话里头不再响起提示音,沉寂了几秒后,天涯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刚才放的真的是运营商的提示音啊,你居然完全不为所动,要不要这么任性啊……”
“我他妈什么还都没说呢你就给我玩关机?现在是几个意思啊你!”许奇也说道。
“根据我们相识以来的数据记录,请你干活或者帮忙之后你在一天之内联系我,有百分之八十六的几率是来,这个报的方式又有百分之七十六的几率是一些很麻烦的事,所以我判断得出不接电话应该是最优解。”
“恩,我也是根据数据分析,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算出我打这个电话是找你帮忙的,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会不想干活,从而得出我所听到的提示音是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几率是你丫自己放地这个结论。”许奇云淡风轻地一笑,说。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才传来一句:“论装逼,是在下输了。”
“承让”许奇说道:“那么事情的基本情况就是我说的那样了,你赶紧查一下。啧啧,真要靠那几位狼人祸斗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
“你就这样让我去查啊……”天涯无奈中又带三分抓狂:“基础信息也太简单了点儿吧?你知道每天在互联网上出现的类似信息有多少吗?你好歹告诉我那几个事件具体的情况啊!”
“呃,我记得其中一个是咱们市电视台的节目编辑,叫黄鑫,貌似是不知为何晕在街上,身边还放着自己撞人逃逸的自述录音。”许奇回忆着那些报道上的信息:“还有一个是猥琐的老师,让人给吊起来了,还有位村官像是中邪了把自己贪污那点儿破事儿用自己的血给写了出来——具体记不太清,我刚瞄那么几眼你就打电话过来了,详细的回去我再找刀哥拿那些剪报看看。”
“怎么这么诡异?好像略显恐怖啊……”天涯说:“哎,等等……老师、村官、电视台的……我怎么好像有点印象?”
“好像就是近几个月的新闻,你是在哪里看到过吗?——恩……说起来还都是咱们市附近的,这么巧合,难道这些真是有什么人在策划的?”许奇思索道。
“哎擦,总觉得就在嘴边了,怎么就说不上来呢?真的好像在哪里……”天涯念叨着。
“你天天偷窥那么多信息,对啥有印象我都不会觉得奇怪。”许奇眼见已经走至自己店前,便对天涯说:“我要回去了啊,先挂了,你要是有什么发现就联系我。”
“好吧。”天涯随口应了声,然后还能听到他自言自语地轻声道:“到底在哪呢……”
许奇挂断电话,走进了杂货店中,普通杂货店里面显得有些杂乱。前几天他这儿成了附近唯一还有价格正常的盐出售的地方,着实火了一阵子,挤得他这小店面都快散架了,而且这边不比里空间,无法一个响指就整理好,许奇也懒得打扫,于是就这么一直乱着。
“老城区的‘盐荒’算是暂时平息下去了,那股子炒盐风也差不多该过去了吧?貌似都有新闻在说这事儿了。”许奇心道:“不过那帮抬高物价的不法分子之后也没有再来找事儿,稍微有点在意啊……不应该因为几个喽啰被狗咬了就吓怕了啊?而且那之后我这店更加高调地卖了许多盐,他们应该再次找上门才对。”
“哎呀呀,这心态有点危险,总想着麻烦上门可不好,毕竟我这手头的麻烦都已经让人忙不过来了啊。”
许奇关好店门,打开通道走进里空间,这一进门,就看见李小红正跟一只四米多长、形似犀牛、三足二尾的生物扭打成一团。
“啊哒!”只见李小红身周缠绕着丝丝血气,鬼叫着抓住那只怪牛额上的巨角,一个过肩摔把怪牛砸在了地上。
“轰”的一声巨响,地板上被那怪牛砸出三五道裂纹,但几乎是同一时间地,受损的地面部分有大量符文亮起,然后那些裂纹便尽数复原了。
“锁!”李小红粗鲁地喝了一声,霎时血光如索缠上了怪牛,把它紧紧缚住。
“吼唔啊!!!!”怪牛愤怒地咆哮着,身上那如铁甲壳上弹出数十利刃般的尖刺,奋力挣脱开了血光的控制。
“呀哈!还不服输!”李小红眼睛一瞪,几步冲上前去,又跟怪牛肉搏了起来。
许奇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稍微侧身躲开了怪牛乱甩的尾巴,然后默不作声地走到巴尔和斯诺所在的柜台前,开口道:“谁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那个疯婆子会跟金魁牛玩起了摔跤?”
“姐姐她说要教我做功课,其中一道‘鸡兔同笼’之类的题,说就是有一些兔子和鸡关在笼子里,要根据脚的数量算出鸡和兔子的数量,结果……”斯诺很是无奈地说:“她算出的答案明明不对,还不肯承认,我验算之后告诉她除非笼子里面有动物是三只脚的那就对了,然后她就生气地说‘谁说没有三只脚的鸡和兔子啊!’,接着就去摇醒了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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