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或者是更多人,他们心中都想过这样一样问题,听外面的肥羊们说,(不错就是肥羊,在他们看,那些人就是肥羊,可以吃的肥羊,是剥削者,苦难都是他们造成的),歌利亚人不是正在攻城,为什么会出现,但是这样的问题很快就不用想了,因为他们都感到眼前一黑,随后是一阵剧痛,然后就在也不苦了。
进入神殿,这就是幸存者们唯一的念头,歌利亚出奇的也没有在杀他们,而是看着他们冲撞那禁闭的石制的大门,门上闪着神圣的气息和纹路,也许有什么危险,罗马人就是这样狡猾的家伙,也许这是歌利亚人不杀他们的原因,用他们做试探,也许只是单纯不愿意在费什么力气。
在人群的不断哭求下,也许是同情,也许是一种殉道的狂热,神殿长,那位令歌利亚都感到绝艳美丽,但却出尘的圣洁如大雪山气质的大美人。
门开了······神殿长死了,她始终带着微笑,没有人知道她是怎么死的,歌利亚人的面色上大都是一副可惜的样子,但没有同情,唯有其中一个,那人浑身颤抖,眼中不住的流泪,嘴里也不清楚的说着什么,好像是祷告,歌利亚人祷告。
但神殿中还有不少人,比如祭祀,比如负责赞美神的童唱班的人······
神殿的女祭祀俏脸微白,但却只能无助的向后退,除了这个,再也做不了别的了。
但换来的只能是步步的逼近,终于她想反抗,但是那身材高大的一群人的其中一位,飞快上前,拽住她的头发,将她从台阶上拉下,然后推到在地,一只脚踩住,最后只一剑,‘噗’的一声。
神术没有发挥丝毫的作用,圣洁的白色光芒很快便被黑夜压倒,带着红色的黑芒迅速侵略到了祭祀女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来不及惨叫,血已经喷涌而出,鲜红的颜色,令杀害者显得更加残忍,他的眼中不带一丝的情感,杀戮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他们穿着波月人的盔甲,却不是波月人,而是歌利亚人,库塞最锋利的隐蔽尖刀,黑乌鸦小队。
把刀抽出,继而舔[舐]了一下,随后转身就要离开,一行人都向外出发。
突然他们停住了,只见那名领头者,脸色不变的看向了神像,然后慢慢走了过去,脚步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十分有节奏。
夜已经过去,黎明快到了。
神像旁的画被猛地移开,露出了里面微微颤抖着的少女,她蓝色的眸子里满身恐惧,娇嫩的身躯也蜷缩在一起,但出人意料的是,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
他的眉头微皱,但是随即展开,眼睛望向了小女孩,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最终还是动手了,血浸到了地毯上,他的手抖动了一瞬间之后,再次恢复,随后他用脚踢开了地上的一层地板,露出了下面一群惊恐如小羊羔的孩子们,露出了一个微笑,随后就是挥舞刀所带来的气流声和沉闷的尖叫声。
“队长会不会太血腥了,只是小孩而已,这会遭神谴吧。”其中一人突然说道,虽然手中的武器上也沾染着鲜血,但神情却不是很轻松,他虽然并不同情这些人,但这些让他不自觉的感到恐惧,因为这是神殿,他担心神会诅咒他的后人,比如这同样的命运降临在自己儿女的身上,那可就糟了。
“既然来了,就要顺手解决,罗马人的祭祀,会治愈他们的伤兵,不能留着。西木流斯,你太胆小了,不过是罗马人的贱种而已。”原本很是平静的一番话,在说道最后一句,男子沉声呵斥道,像是在怒其不争,但好像也有些担心。
几乎说完就立刻转身要离开,走前还命令到不准放火。
这个时候,那个刚开始就流泪的人,几乎就要冲出,却被同伴拉住。
“有的时候······,我自己也有女儿,也许同样的命运也会降临在她的头上,但我可不会难过,大不了在生一个,不要被情感所阻碍,要记住我们是杀手,就是这样,算了吧,博书亚,你可能不适合干着行,干我们这行,就要如此,你要有一颗坚强的心。”同伴低声说道。
“只是可惜了,那娘们是个英雄,英雄不应该这么容易死的,可惜,可惜。”那劝阻的人喃喃的说着这些。
说完后,拍了拍博书亚的肩膀,便快速跟了上去,只剩下了他。他没说什么,只能看着地上的尸体,用地毯将那尸体盖住,随后又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紧握着拳头,走了,背影中带着不坚定的决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适应,战场上杀敌的时候从不会如此,但今天,却感到一种,他不知道,或是从未有过的一种感情。
沉思的一下,在心中对自己进行着反省,也许之后他就会离开库塞,那的生活和最初他想象的不一样,不是英雄热血的地方,坚强的心,难道他没有?杀敌人的时候并不会犹豫一分。畏惧死亡,但是可以战胜,他的信仰坚定,可以为大战神至尊而死,更有为圣皇陛下战死的觉悟,虽然不知道那位圣皇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战死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但养他的那个女人的确告诉他,要为陛下而战,那个男人虽然没说什么,但也差不多是一个意思。
他,听他们的话,只因为这是传统,他从不会质疑传统,即使他生活在文明的世界,但还是凭着心中的信念,远赴半岛,朝奉陛下,做好了为他(她)而战的准备,只是到现在甚至不知道那位陛下的性别。
随后又感到一阵惶恐,怎么可以猜测陛下,那是神,是至尊的影子,卑微的自己怎能质疑陛下,不行,自己一定要······陛下,忠实,仆人。
此刻他的大脑已经变得有些不安了,因为接触到了禁忌般的东西。那端坐在不知名地方,也许是圣城,也许是天上的,那神,那唯一的至高王,是不容的探测的,生就是那位的子民,要一切为他(她),生命和他(她)的荣光比也要让开,要坚信,不能恐惧,不能怀疑,为了陛下······也为自己。
部落有很多,但那里都一样,都是为陛下而战,但是到底哪里为陛下了?库塞人的行为也和真正的歌利亚英雄的准则不同,真正的武士会杀死无辜的平民,即使要杀死,也应该在复仇的时候,那种血一样的仇恨,但是他们才是强盗。
那位陛下,一定会惩罚我们的,因为我们玷污了属于神的荣光,战神的荣光。
飞驰的马,不断变换着的场景,丝毫不能阻碍大脑的思考,已经越来越远了,博书亚已经无法从深度的思考中发觉一切了,包括队友们不断杀戮时发出的类似野兽嘶吼一般的欢呼声。
死亡不会令他感到旁人那样的狂热般的愉快,却也不会因此而成为懦夫,但他真的不喜欢这里。
不是堂堂的武士的武勇决胜,而是背叛,一切和想象的都不同。
作为歌利亚人,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会受到旁人的耻笑的,但他的确是想当一个真正受到尊敬的人,而不是感受到厌恶与恐惧,这次的行动就是最违背他信仰的,不是武士的方式,是阴险的偷袭。
他们小队一行是十个人,他不知道有像他们这样的小队多少人,但跟着波月人混进来的,应该不少,波月人可是有着三千多人,哪怕只有很少的人,也不会低于百人,他们的目的,刺杀,还是和他所在的小队一样,到处破坏。波月人为什么可以进城,又为什么会带着他们进城,一切都不可知。
看着已经红了一半的天空,他感到全身都很压抑,但是下一刻,便全身都陷入了作战的状态,眼中的阴郁也迅速消失,只是如水般的静。
因为他们面前突然来了一名骑士,一名给人带来强大压迫感的骑士,只是很远,便给人压迫,而同行的还有数人,但是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此时他的眼中只有那名可怕的骑士,浑身白色狰狞甲刺的怪物,如同地狱里的怪兽一般,凶悍的令人震惊。
“真不走运,这次恐怕要战死了。”队长只是这么一句话,语气如此的平静,令他很不自然。
死亡就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吗?他难道不知道被发现意味着什么?在看其他人,也许会不一样,但是只有失望,同伴全部都露出了兴奋,一种不知所谓的兴奋,他不懂,从小生活在文明世界的他,不懂。
“疯子!都是疯子!”他眼中闪过不信,虽然可以死亡而不遗憾,但也不渴望死亡,这群人,不,难道整个圣族都是如此。
“不,圣族不是这样!!!”他愤怒了,眼中闪着仇恨的光芒,杀,只有杀才能发泄内心的一切,大歌利亚战士是不会恐惧的,他在心底想到。
至于其他库塞人,早已经在他们队长的带领下冲锋了,举动着带血的兵器。
“来晚了吗?”看到他们这样,少年疑惑到,随后就说了一句,“管他。”
“弟兄们,跟我冲。”只是这一句,但已经够多了,下一瞬间,他已经砍下了对面之敌的一条胳膊,代价是他自己的胳膊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但是由于躲闪的技巧更好,所有也只是一道血痕,而不是整条手臂。
至于那身盔甲,他只能说,白冥,你这混蛋。
还以为什么神兵利器,就是一套普通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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