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在接到老兵的告知后,便前往了高兰丁的大营,一片还没来得及重建的残破大营,库塞人的袭击造成的损失还是颇大的,不过罗马人军纪严禁,作为长官的高兰丁,他的房间还是被罗马人第一时间抢修完毕。
大脑的混乱也在到达高兰丁营帐的时刻,恢复了。
在见过了高兰丁之后,两人密谈,无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总之在很短的时间内,少年就快步离开了,并最终寻找白冥,询问了更多的事情,原本他是不想知道这么多和现在无关的事情的,可是事情的发展,令他觉得很多事情已经不是想象的那样,包括自己。
在得知了想要知道的全部后,随后告辞,而他临走前也表示,会带白冥一起离开这个亚时空平行错乱的世界,并最终在一切结束,前往真正的阿比斯混沌之地,完成千年前的约定。
而这里的,也就是外面世界,他现在所处世界的小阿比斯深渊的通道,他也掌握,成为术士的重要材料,还有一部分就在那里,也就是术士之心,一颗阿比斯恶魔的心脏,也许是安度亚的。
可是闯过阿比斯火狱,依旧是需要白冥帮助的,因为那里虽然不是那个据白冥所说的无尽混沌,宇宙之背的阿比斯,但怎么说,也是火狱之主幽的杰作,无数异种诞生之地,不是他目前的力量所能去的,但他不想吃女人的软饭。
白冥当即就说了一句话,大体就是软饭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吃的到的,而她的软饭,只给少年吃。
但少年依然是无法接受的,倒不是因为面子,而是潜意识中的某种抵触,好像一旦接受太多的有关白冥的事情,就会永远失去什么,一种无比重要的东西,一种命运的壕沟,不过他仍然不放心上,因为不还是和白冥相爱,至于潜意识中的感觉,少年自己判断,更像是自己太看重所谓男性应有的尊严吧。
他最终依旧是果断拒绝了,深深的向对方鞠躬之后,在开门的瞬间,还是回头看了她一眼,便离去了,少年终究是有自己的骄傲的,像他这样的人,是天然对一些好事情,尤其是女人提供的,是无法接受的。
白冥哼哼到,你不带我,你打的过火狱之主吗?少年则已经听不到了,他早已经在关门之后迅速离去。
一路上,少年都在思考着的不是之后的事情,而是关于这个世界。
他已经清楚了,全部。
就在之前,他才在白冥的告知下,掌握了所罗门密语,一种阿比斯人精通的语言,而之后更是观看到了戒指投射的影像,画面中赫然是一名妖艳的全身燃烧着永不熄灭火焰,穿铠甲,头上长着一对黑色角状骨质物的少女,她皮肤无比白皙,呈现雪白,红发,有一条分叉的很长的尾巴,也呈现出一种迥异的红色,赫然是火狱之主的真身。
而另一个是全身处于幽暗之中的男人,位于高高的王座上,漂浮着,还好随后,也许是在火狱之主面前,无需保持神秘,他很快就从那种无尽的黑暗中显露出真容。
是一名同样,甚至可能比火狱之主还要美的男人,“真的是男人吗?我看像女人”,少年发出过这种疑惑,其实少年有过这种疑惑,白冥对于少年的反应就是告诉他,也许是他自己没有照过镜子才会这么说。
他当然微微恼怒,但还是克制住了,接着看着画面中的场景,场面赫然扭曲了一阵,而之前王座上的男人,紫色眼睛中似乎比原来亮了一下。
转换后的场面不再是那个到处燃烧着火焰和浮在空中岩石的地方,而是一处很美丽的地方,天空是紫色和粉色的混合的地方。
而男子的王座也消失了,他就站在火狱之主的前面,一只脚还踩在更高的骨架上,周围到处是各种魔兽的尸体,而少年看见男人的神情动作,总是感到有些熟悉,就是不知道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心底对于男人的举动是这样理解的,在女人面前装的很帅的无聊家伙。
那段对话营销是关键:
就在那个世界中,关于这整片异时空世界的来历,甚至他们那个世界的来历都清楚了。
一切都源自火狱之主和很可能真就是歌利亚人那位至尊的人之间的对话。
他们两人在画面中似乎一直只是沉默,因为是影像一开始少年并没有发觉什么,但之后他就注意到时间的问题,因为画面是不断的发生变化,世界一会变得美丽,一会就如末日,一会山河崩裂,一会大地重生。
原来是世界的演变。
少年根据自己的地里大师的学识,估算了一下,两人至少一直站着有千万年之久,可是白冥不是说安度亚只有两千多岁,白冥自然知道少年心底的疑惑,少年也知道她可以知道自己的一切所想,自然什么也没说就等待答案,果然短短一息间,他什么都明白了。
原来两千多岁,是按照那些阿比斯人的一种时间观,他们那里的一千年,就等同他们世界新纪年法推出前的一样,在他们世界原本,七年多年就相当于现在的十五万年这么长,而阿比斯人的纪年法更夸张,一年就等同他们这里的一万年。
他也理解了为什么感觉那位至尊的性格十分奇怪,活的太久。
但能一直站着两千万年,真是无法想象,要是他,一直站在,就七天,别说他现在的实力,就是在强也要直接去见至尊本人,这已经完全不是实力的因素了,而是意志的极限。
就这样,画面一直都是各种生物占据主场和两个人屹立的场景,就算是他们被洪水岩浆吞噬,就是屹立不动,他们站的地方不存在了,就停在同样位置的空中不动。
就这样,一直等到世界成了一片紫色植被覆盖之时,两人才开始说话,而少年自己已经和白冥坐了两个小时。
“这个世界的人最终没能打败侵略者,而我们也站在了这里,站在无数的看不见的尸体上。”男人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天空,还有美丽却空洞的世界。
“幽,你说,我的话,一定对吗?也许,有的时候,杀戮不能解决所有事情。”男人突然转身问。
“你让我杀的,你后悔了?殿下!”火狱之主侧头问道,好像十分惊讶这句话出自他之口。
“嗯,这话是神界的一位女性神族临终前告诉我的,不过说完后,我还是杀了她,因为这句话令我不舒服,我只是感慨,至于后悔,如果每杀一个阿比斯人或是宇宙中的一切会动的物,就后悔,对于我来说,那么每日能干的就只有沉寂在后悔中了,杀人对于我,不会比眨一下眼睛重要。”男人做到了地上,随后躺着。
“你果然是毫无节操和道德底线的殿下。”火狱之主也躺着,两人并列。
“我要节操何用,如果在阿比斯,道德可以维持性命的话,那我当好人又何妨,只能说,出生绝对一切,生在阿比斯,就要有阿比斯人的觉悟,最好一边能忍受千年不变的孤独,阿比斯什么都没有,还有做好随时杀和被杀的准备,因为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但杀戮却是之外。”他目光清幽,但不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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