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场鸦雀无声，几个仙尊全部投去了惊讶的目光，就连一向嬉皮笑脸的言孟都僵住了。
骂人？
剑一...骂人？
“怎么回事？”
言孟直接传音给武台上的言小剑。
言小剑懵然摇头道：“我不知道啊师尊。”
“不知道？”
“突然就这样......”
“......”
不对，这番言论怎会出自他口？便是全天下都嘲讽他剑一被言孟抢了宝贝，他也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因为他自己也是言小剑的“忠实粉丝”之一，一直都赞赏有加的，怎么会去骂言小剑？！
言毅迟疑两秒，沉着脸朝剑一的眼睛看去。
剑二上台的时候，剑一是一脸欣慰鼓励的笑容，剑二落败之后，他也面色从容，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剑三上台的时候，他笑得更欢，明显对这个弟子更加喜爱，按理说就算剑三落败，他也该给予鼓励才是，是真的忍了太久忍不住了，还是......那一层黑色？
言小剑是第一个开口的，他奇怪问道：“剑一宗主，你怎么了？”
不同于今年刚来的言毅，他是第六次参加大会，之前每一届都是他夺冠，问剑宗两个大弟子也都是败在他的手上。前五次的宗门大会，剑一从未责难过两个弟子，也从未因为他的胜利而对他恶语相向。偏偏这一次，似是将前几次累积的怨气一起释放出来了。
“什么怎么了？！本座教训自己宗门弟子，与你何干？！敢与本座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
“......”
言小剑惊讶的张了张嘴，无话可说。
剑三见言小剑被威胁，皱眉低头道：“对不起师尊，是弟子的错，是弟子太弱了，才会败给小剑师兄的，弟子回去定当勤加修炼！”
剑一怒指着她，“你知不知道你丢的是宗门的脸？！你勤加修炼就有用？！你不过是@#￥......”
“......”
“剑一宗主是怎么了，他骂得好难听啊！”
场中有弟子忍不住了，开始窃窃私语。
脏话出口，言小剑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低声道：“剑一宗主，剑三相较去年已经进步了很多，超出了花其才一大截，可能过几年就会超过我了，不知剑一宗主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用这种口气与本座说话？！本座满不满意岂是你个问道境的废物能够揣测的？！”
剑一勃然大怒，大手一挥，一柄淡紫色的宝剑突然从天际急速飞来，朝着言小剑暴射而去！
言小剑只感觉四周空间全部凝固，身体根本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柄宝剑迅速接近自己的胸口！
“那是什么？！”
无数弟子惊呼出口。
“老头！”
言毅沉眉大喊。
电光火石间，言小剑的身前不远处出现了一道白袍身影。老头伸出两根老年人的指头，将那宝剑夹在空中，止住了去势。
“他的眼睛！”言毅传音。
言孟眯眼望去。
只见剑一暴怒的想要收回宝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办到，脸庞因为愤怒而扭曲起来，眼睛里，瞳孔周边环绕着一层瘆人的浓稠黑色，若不仔细查看，便会被瞳孔的颜色掩盖过去。
言孟随手扔掉手里的紫色宝剑，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剑一的面前，右手抬起，问剑宗弟子被全部转移到了赛台上。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剑气疯狂的朝他涌来，他面色淡然，周身空间开始不规则的破裂，将那些剑气轻而易举的吸入到虚空当中。
“醒醒！”
灌注了磅礴灵力的声音传入剑一的耳朵。
如当头棒喝，剑一将要捏拳打出的动作骤然停止，脸上神色一阵变化，瞳孔周边的那一圈黑暗扭动出不规则的形状。
然而黑暗并没有散去。
言孟见喝声还不足够，便一指点在他的眉心。
银色灵力灌入，黑暗迅速淡去。
剑一猛的后仰，瘫坐在石椅上，额头居然渗出豆大的黑汗，然后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怎么了？”
他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只觉得那种不受控制的可怕感觉还残留在肢体当中。
“你把我家老大的小弟骂了。”
“......我把你骂了？”
“你骂了言小剑。”
“哦...你不是也叫他老大？”
“其实吧，说来话长......”
“你特么先问他主要问题！”远方飞来言毅的传音。
“哦哦哦。”言孟咳嗽两声，道：“我想问你，怎么突然就发狂了？”
“发狂？！”剑一猛的转头望着赛台上无数的弟子，沉声道：“我没做出什么事吧？！”
“没有。”言孟耸耸肩，然后闭上嘴巴，传音道：“去年大会的时候，为什么你体内没有异常？”
剑一目光微颤，“异常......刚见面时，你和你大哥就想说的事？”
“额，是。”
剑一捏着眉心，沉默了一会，摇头低声道：“去年大会结束后出宗办了点事，回来就发现自己情绪有些变化，但是凭我的修为，当时也检查不出异常，就没去注意。”
“办了点事？”
“魔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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