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却是为何?”
赵信大为不解,在他的认知里,亚托克斯可不是什么好人,甚至称得上是十分的乖张暴戾、穷凶极恶,双手早就沾满了鲜血,说是罪恶滔天、十恶不赦都不为过。
亚托克斯浴血而生,自然非常的喜欢鲜血,他手上的饮血魔剑也像是个永远不会满足的无底洞一样,对鲜血的渴望无比的强烈,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可怜虫死在这把可怕的魔剑之下。
战争和杀戮,向来是亚托克斯的最爱,他参与了无数战争,也制造了无数战争,有时候他会扮演侵略者,有时候也会扮演救世主,已各种不同的身份,享受他的杀戮游戏、鲜血盛宴。
可以说,亚托克斯绝对是个恶贯满盈的大魔头,仇敌可谓遍布天下,鲜血魔井乃是他的立身根本,按理说自然是该藏得隐秘,避免与外界接触,免得为人所趁,可亚托克斯竟然会欢迎强大的战士去那里做客,这不得不让赵信怀疑他的用心。
难道说亚托克斯真强大到那种地步,不惧怕任何人的挑战?又或者说鲜血魔井存在着某种神秘,在那里亚托克斯不管面对什么对手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亚托克斯一直在收集强大生灵的鲜血,壮大他的鲜血魔井,如果有强大的战士愿意用精血为引的话,他不会介意让其进魔井走一遭。”
黛安娜说道,“并且亚托克斯手上有一滴古老的魔血,似是原始之魔留下来的魔种,亚托克斯一直在寻找合适的传人,来觉醒释放这一魔种。”
“魔种?”
赵信闻言一愣,竟下意识就想到了蛮王泰达米尔。
亚托克斯和泰达米尔之间的恩怨,可以说是玩家们最广为熟知的轶事之一了。
在泰达米尔还是个青年的时候,亚托克斯偷袭并覆灭了泰达米尔的部落,并像猫戏老鼠一样,将泰达米尔虐得死去活来,给他以极大的羞辱和仇恨。
狂怒、愤恨、绝望、怨毒……陷入绝境的蛮族之王被种种癫狂的情绪笼罩着,就在他将死未死之际,一股古老的力量忽然从他体内觉醒,无尽怒火被点燃,他体内所有的鲜血竟像是暴烈的燃料一般,被怒火熊熊燃尽,独独只剩下一滴。
但就是这一滴鲜血,却给了泰达米尔无尽的怒气和力量,他双眼泛白,像魔神一眼从地上爬起,如山如狱的气势从他身上升起——然后,亚托克斯见了这一慕,只是报以神秘的一笑,飘身离去。
“那最后的一滴血,该不会就是亚托克斯种下的魔种吧?”
赵信忍不住有了这种猜想。
毕竟蛮王的这最后一滴血实在太邪门、也太逆天了,只要他燃起无尽怒火,进入那种状态,几乎就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根本没有人能杀得死他。
作为战士,赵信对蛮族自然也是了解颇深,这个古老而传奇的战斗民族虽然在血脉怒气上有很高的造诣,但绝对没有泰达米尔这种滴血不灭的神技,不然他们早就无敌于天下了。
这一滴血,极有可能就是亚托克斯种下的魔种,不然也不可能普天之下,古往今来,独独只有泰达米尔一人拥有这样不死不灭的神奇能力。
“不错,魔种。”
黛安娜点了点头,“原始之魔留下来的传承道统,相传这一滴魔血,乃是当初原始之魔种下饮血魔剑剑胎时所留,是老魔身上最精纯也最强大的精血,蕴藏无尽的力量和奥秘。”
“原始之魔虽然消失已久,但作为他的仆人亦或是后裔,亚托克斯觉得有义务传承他的道统,所以这么多年来,亚托克斯一直在寻找实力强大、天赋异禀的战士,看他们有没有能力让魔血觉醒。”
“听你的意思是……”
赵信皱起了眉,“你是想让我去试一试?”
“不错。”
黛安娜笑了笑,道,“你以勇入道,我觉得你很有这种希望。”
“可它是魔种!”
赵信面色一凝,“而且亚托克斯的人品也很值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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