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万里无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平静。
刘颉被封为定王后,便在定王府里安顿了下来。季常舟在寝殿给刚起榻的刘颉细心地整理着着装,面色桃花,笑脸相向。着装完毕,刘颉起身唤道:“常舟,随我出去吧。”季常舟应声附和:“诺!”
刚踏出门槛,只见一貌美侍女在外殿跪着,眼角泛着泪花,梨花带雨,泪痕缓缓滑过她那桃红脸庞。美人的眼泪,足以让每个男人倾生怜爱,也触动了刘颉内心深处的怜香惜玉。
刘颉赶忙向女子走去,关切的问:“大清早的怎么跪在这?”
“奴婢…奴婢…”侍女听见刘颉的问话,激动的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刘颉赶忙走向前去扶起侍女:“看把你急成这样,赶快起来吧,有话慢慢说!”又继续追问:“什么时候进府的?本王怎么见着眼生?”
侍女没缓过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开口,季常舟便抢过话茬,帮忙解释道:“属下没记错的话,这侍女叫团团,殿下被封定王时一起跟随进的定王府,内侍苑送过来的,殿下平日不怎么在府里,当然没有印象。”
团团双眼含着泪花默默点头。刘颉接着又问团团:“看你着急的样子,必定有苦楚不便相求,尽管说,本王一定听着!”
娇弱的团团泣声诉说,神情楚楚可怜:“奴婢名叫团团,如季大人所说,从内侍苑调到殿下府里没几天,奴婢家中穷苦,现家中只有一位老父,年老体衰。奴婢无奈,才进宫做了侍女,拖邻居照顾老父,偶尔捎些钱回家。邻居昨日报信,家父已病入膏肓,怕日不久矣,肯请殿下恩准奴婢回家照顾老父!”
季常舟怒斥道:“你这奴婢!进到府上没几天,就敢斗胆请殿下恩准你回家!这也太没规矩了!这定王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能走的吗?”
刘颉阻止季常舟的怒斥,心平气和的说:“好了,本王并不怪罪,就让她回去吧,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父亲病重,做儿女的也一样会着急,百善孝为先,与其留在宫中,不如让她回去!再说本王府里也不缺侍女照应。”
团团听到刘颉答应让自己回家,激动不已,连忙跪下磕头:“奴婢谢谢殿下!”
刘颉哪里受得了美人之膝,赶忙上去扶起团团:“不谢不谢,赶快起来去整理东西。”
团团缓缓站起来:“谢殿下,殿下的恩德,奴婢会永记于心,没齿难忘。若此生还有机会,一定尽心报答殿下!”
“什么都别说了,快去吧!”
团团终于破涕为笑,擦干眼泪,行礼道:“奴婢告退!”收拾好行李便离开殿内。
刘颉显然有些对这女子怦然动心,心里有些不舍,出于私心,刘颉情不自禁的开始遐想起来。:“这姑娘要是能留在自己身边就好了,她真的会回来报答我吗?”
清早的一缕阳光穿过门道,柔柔的射入祠堂内,温暖而舒服,刘病已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打了个哈欠,顺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迷糊的打量起四周,突然发现许平君睡的地方竟然是空的,平君并不在祠堂里。
刘病已很是纳闷,便起来找许平君。病已翻遍了整个祠堂内外,边找边喊:“平君!平君!平君你去哪儿平君!”刘病已喊着,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心想:“平君你是去哪儿了?不知道你在搞什么鬼!说抛下我就抛下我!想让我找你是不是?好的,我就偏偏不找了!这次别说是我抛下你的,而是你先抛下我的!好在我刘病已一个人生活惯了,谁怕谁!”说完刘病已很不情愿的离开了祠堂。
天气大好,阳光和煦,让人心情舒畅。走在山道间,刘病已哼着小曲,悠哉悠哉地又回到了长安城。
刘病已漫不经心地在集市上走着荡着,突然眼睛一亮,发现前面两个熟悉的身影,没错,就是那两个富家公子赵洋和张罗,带着几个随从,又在城里找乐子了。
刘病已心想:“完了,怎么又碰到这两个恶魔了,真是冤魂不散啊!”便扭头狂奔。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一扭头,却被眼尖的张罗发现了,大喊:“就是他,快给我追!”说完便带着打手追起了刘病已。刘病已边跑便喊:“我的妈呀,救命啊!”惊慌地冲来撞去,死命逃脱追赶。
灵机的病已跑进了一道小胡同,追赶他的人马也随之进入。
胡同里迎面走来一位白衣女子,远远见到刘病已被人追赶,一个轻功飞到了屋顶上,可是病已并没有发现这位姑娘。
刘病已眼看就快被抓到了。突然飞来一些石块,很精准的把张罗赵洋等人,一个个打到在地,刘病已心想:“我的天啊,难道是平君感应到我的求救信号了吗!”
顺着石块飞来的方向往墙上一看,发现一个妙龄姑娘卧在屋顶上,拿着弹弓瞄着张罗赵洋他们。这姑娘俏皮可爱,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肌肤胜雪,气质干净,一对桃花眼大而深邃,刘病已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这姑娘可来历不小,谁都不会想到她就是当朝大司马霍光的小女儿霍成君。
霍成君怒道:“你这倒霉蛋,看什么看!还不快跑!”
“谢谢啊!”刘病已听了,撒腿就跑。
霍成君得意道:“本姑娘只路见不平,仗义相救而已!”这些人起来站稳以后,霍成君已经巧身不见了,刘病已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赵洋怒骂道:“这小子命真好,女人缘也特好,老有神秘女子帮忙,下次见到一定要抓住,弄死他!”张罗也很是气愤:“看我怎么样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他!”说完两个人扬长而去!
日子悄悄的过了几日,某一天傍晚,定王刘颉练完骑射,背着行装,在季常舟的陪同下回到殿里,刚跨进外殿的门槛。就听见一女子的声音:“殿下!”
刘颉心头一怔,多么熟悉的声音,多让人魂牵梦萦的声音,她终于还是来了。刘颉缓缓抬头,是她,就是那让人夜夜牵挂的模样。刘颉慢慢走过去,深深地注视着团团的脸,似乎有些不信这是真的,问道:“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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