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童稚的哭泣声突然从场中传来,正在场边观察几人的李果听到哭声面色一变,二话不说一个箭步窜了出去,就见一条淡淡的人影闪过,思瑶被他抱了出来。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李果把思瑶放在地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小姑娘那白白净净的额头上不知道被谁的踢起的石块砸出的淤青。李果在思瑶的额头上轻轻吹了吹,和声问道:”疼么?“
小姑娘的脸上还挂着泪珠,瘪着小嘴一副疼的要哭但又装出很坚强的样子摇了摇头。
“看舅舅给你报仇。”见思瑶除了额头上的青肿之外没有什么太大伤害,李果终于放下心来,笑着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站起身转过头看着此时土石翻腾的院子,快步走到四人缠斗之处。
就见李果静静的站在原地,然后身影突兀的模糊了一下,痛苦的哀嚎声随着这一下立时从场中响起,两道人影也倒飞而出狠狠的砸在的院墙之上。
院子里的众人抬眼望去,就见和黄土豪一起的两人此时看上去十分凄惨,那个中年人的右手臂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弯成四五段,而年轻人则狼狈的趴在地上,鼻梁已经塌陷进面骨中,血液顺着变形的鼻孔殷殷流出。两人此时皆失去了意识,瘫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除了思瑶之外的所有人都一脸茫然,他们根本没有看清李果有任何动作,只听见两声恐怖的音爆响过,这两人就已经躺在这里是去了意识。
黄土豪这时候嘴都合不拢了,一副见鬼的模样看着李果。
“带着这两坨,滚!”李果皱着眉头看着对方。
黄土豪这时候哪敢言语,忙不迭的招呼门外的的人手把院子里的人抬走,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临出门之前,黄土豪终于还是大着胆子留下一句狠话:“这事没完!”
等所有无关的人走后,周悦开始上下打量着李果,仿佛不认识的表情看着对方。其实自从那次见李果和自己的父亲打成平手之后,周悦就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弟很厉害,但是今天看他全力出手才知道对方竟然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干嘛?”李果看着周悦异样的眼神,有些不自在的问道。
“师弟,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李果把思瑶拉过来,伸手在她肿起来的额头上抚了抚:“相比较起来,我觉得你更应该解释一下刚才是怎么回事吧,我觉得我要好好评估一下尚德武馆是否能绝对保证思瑶的安全,你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要求退费。”
周展鹏父女对视了一眼,然后周悦跑把大门关上,对着屋子向李果做了个请的手势。
等几人在屋子里坐定,周悦找出块湿毛巾,包上几块碎冰后递给李果:“其实说起来是个很老套的故事。今天来的那人叫黄弘新,年轻的时候曾跟我爸一起在武馆里学武术,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教练每天上几节课就完了。当时那可是要正经拜师的,只要徒弟磕了头,师傅就得尽心尽力的教,而且吃住都在师傅家里。所以师徒之间就好像父子,师兄弟之间也跟亲兄弟没差。”
“黄弘新并不是像我的其他几个师叔伯一样是磕头拜师进门的。我爸说当年第一次见到黄弘新的时候,他还是个到处流浪讨饭的乞丐,讨饭到这的时候几乎快要饿死了,我爸的师傅,也就是我姥爷见他可怜,就收进门来做了个关门弟子。“
“黄弘新的武学天赋并不高,再加上他脑子机灵,没事就爱偷奸耍滑,结果在武馆里学了六七年,只学会了一套花架子。”
“后来在我三四岁的时候吧,姥爷重病卧床不起,而当时武馆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了,全靠着几位已经出师的师叔伯的帮衬才能度日。”
“那时候黄弘新三天两头的跑我姥爷的病房里装孝子骗得老人家的信任,最后凭着花言巧语,以我爸负责教弟子,他负责经营,信誓旦旦的要把武馆发扬光大为由,骗的我姥爷把武馆的所有权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了我爸和他。“
“但不巧的是,后来愿意学传统武术的人越来越少,人们都跑去学跆拳道、空手道之类的外国时髦搏击技巧,武馆算是彻底的没落了下去。”
“黄弘新眼见武馆没了发展,有一天趁着晚上,卷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扔下我们自己跑掉了。来断断续续的听说过他用那笔钱开始经商,他武学不行但是却很有做生意的头脑,经过十几年的发展据说现在已经身价十几个亿了。”
“几个月前,他突然拿着一大笔钱出现,说是想要把老街这块开发成商业区,而武馆是老街占地最多的地方,所以他就想买下武馆的另一半所有权。”
“这就是所有的经过了。“周悦说到这里冲李果摊了摊手,”今天的事之后我估计他还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但只要我们还拿着另一半所有权,他就没有任何办法。很抱歉当时对你隐瞒了这件事情,如果你现在想要退课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
李果沉默的用冰毛巾给怀里的思瑶捂着脑袋没有言语,屋子里顿时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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