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是的,
不过现在他已经回自己屋了,小婢不解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母亲笑了笑:
“你脸上不是写着吗。”
素沁不禁面红耳赤:
“怎么公主也来取笑小婢了。”
母亲望着素沁微笑着说:
“过来我这坐,”
然后母亲把刚准备好的一木盒递给了素沁,接着道:“如有机会你能觅得另一翻天地就把这个带上。”素沁不解的看着接在手中的木盒,问道:“祁璇公主这是何意?”素沁略带惶恐接着道:“难道公主不要奴婢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母亲笑了笑:“傻孩子,你从小就是我收养过来的,我一直把你当闺女看,现在别打开等你有机会离开这里你再看,先收好。”
素沁急道:“可我不想离开公主…”母亲打断道:“不要说了,先收好。”母亲只是不知道今夜是祸是福。
夜里寅时,大哥守在了后院坐在石椅上,他在等,忽闻三下敲门声,心一紧一起身严神敛色上前把门开。李释一身军甲月下褶褶生辉,身后站着一身黑斗篷暗藏其身辨不出何模样,却自透一股威严迫凌人,大哥作请,便先行带领往宁熙堂而去。
母亲静坐厅堂之上,直视门外黑幕弥漫,素沁端坐左侧听候,自感到一股无形的气息压抑而紧张,她并不知道等候何人,这是十多年来没有过的事,她觉的和公主之前说的话有关,不由得让她紧张起来。但她看到公主却是如古井不波,自有一股摄人之威,她从未领略过公主还有如此一面,也许这就是皇族该有的威严吧。
当大哥踏进厅堂见到母亲也不禁一怔,不由拱手鞠躬道:“母亲我把他们领来了。”李释走向前,迈步单膝跪下拱手低头一声:“末将拜见祁璇公主。”母亲见状倒是有点出乎意料,想不到军甲披身的李释会向她行沙场军帐听令下才有的行军之礼,母亲之前提着的心终于能放下了,只见那藏身于黑斗篷的人依然不动声色神秘之极,更猜不透这是何意,但母亲还是略缓和颜的道:“李释将军请起。”
这时黑斗篷之人气若游丝开口缓缓道:“果然不愧是我女儿,单从一个军礼就看出不少事来”说完便把斗篷掀开露出真容,母亲缓缓站起,眼前老人已是风烛残年,他的威严只是来自作为皇帝该有的睥睨天下的气度而以,看得出已是力不从心。确实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来此的竟会是十六年来都不曾再见的皇帝。母亲和大哥都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皇帝一时都忘了话该从何而起,倒是大哥拱手略鞠躬算是见礼了,才独自坐到的旁边的凭几上,李释也坐在了另一边。
母亲走下这台阶站到皇帝面前冷冰冰说道:
“皇上你就直说吧,
你这又是何缘由?”
祁仁皇帝见闻无奈叹气道:
“十多年了,
你还为当年的事在怨我啊。”
母亲淡淡道:
“现在我已无力再怨,
你利用完了,
人也死了,
我心如烟灭,
你我父女之情也随之而去了。”
祁仁皇帝不禁心痛含泪眼,
“让我见见我的小外孙吧,”
母亲道:
“见他有何益,
在我们倾覆之前,
我不想让他知道,
你们的龌蹉与仇恨,
还不如让他带着光明与快乐,
和我共赴黄泉。”
祁仁皇帝忙道:
“我来这就是想告诉你,
我能救你们出去,
不然我那有面目来见你。”
母亲一愣,道:“当真?”
她知道这问的多余,这么多年已至她不敢再抱任何希望,才会脱口而出。祁仁皇帝道:“你知道李释是廖魏袁的人吧?”母亲点头等他说下去,“其实他是我二十年前本,想能成为一把利剑安插在他身边的,时至今日却已折戟沉沙,今日也该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母亲看向素沁说道:“你去喊亦舒过来吧。”
一路上素沁和我说起,虽然我知道皇帝是我外公,但从未见过不免略感好奇,还这么晚把我从梦中叫醒不免更感神秘,自觉事不寻常,不免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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