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我说不过你!我只告诉你,我肯定不会娶你!”
“你不喜欢妹子?”
“没有!”
“那就是说喜欢?”
龙鸣剑无语。
“龙哥,你喜欢妹子,你就娶了妹子吧!”
龙鸣剑无语。
“你是怕妹子不清白,一定要赖着嫁给你?”
龙鸣剑摇了摇头,仍旧无语。
“妹子今天就把自己给你,你自己看妹子清白不清白?”
龙鸣剑此时只想夺路而逃了,却给秦舒月挡住了去路。他只好无奈地说道:“妹子,我去给嫂子说,我今天就去中兴场,以后也不来罗泉井了!”
“龙鸣剑,你就是走到天边,我秦舒月就在天边等着你!你走吧!”
龙鸣剑见收不了场了,就自顾自地回前院去了。
龙鸣剑走了,秦舒月独自在后院痛哭了一场。
龙鸣剑回到前院,就请老鲁去给嫂子谢碧萝传话,他有事找嫂子。
谢碧萝就到前院见了龙鸣剑。
龙鸣剑说自己病已经好利索了,准备明天就去中兴场。
谢碧萝虽然不知道龙鸣剑和舒月在后院的说话,但她觉得龙鸣剑要走也是好事,因为她也怕等龙鸣剑病好了,她那倔强的小姑子会生出什么事来,所以她问了问龙鸣剑的情况,就同意龙鸣剑第二天去中兴场了。
第二天一早,龙鸣剑跟谢碧萝和老鲁道了别,就赶往中兴场去了。
闰六月二十二,龙鸣剑离开了罗泉井。
这天,秦舒月也离开了罗泉井的家。
昨天,龙鸣剑跟她在后院说崩了,龙鸣剑自顾自地回了前院,她独自在后院哭了一场。哭完了,自己觉得没趣,就回内院自己的房间了,后来也没去前院找龙鸣剑。
她嫂子谢碧萝见她回房间的时候一脸泪痕,也就没好问什么。
这天早上,龙鸣剑告别起身也没见她出来。
谢碧萝想:这也好!
这小姑子是她和秦载赓一起带大的。起初,她知道小姑子想嫁龙鸣剑,她也没反对,她觉得龙鸣剑这人不错,又是载赓的结拜兄弟,小姑子能嫁这人,也算是终身有托;可后来载赓告诉她,龙鸣剑已有妻儿,让她劝劝妹妹,再另择佳婿,但她无论怎么劝,这小姑子就犟得像头牛,怎么也不松口,她和秦载赓也没法可想,只好先耗着。再说龙鸣剑也不会经常来罗泉井,就是来了,他也不会答应娶舒月。所以就想,时间长了,事情也就淡了,小姑子也就从这事儿里边走出来了。何曾想,龙鸣剑这回来却病倒了,而且一病就是这些天,让她这小姑子有了亲近他的机会。她不让舒月去服侍龙鸣剑,可她又犟不过这小姑子,就只好心里干着急!这下好了,龙鸣剑让舒月生气了,连送别都不出来了!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倒还真让她既意外又高兴。
龙鸣剑没见舒月出来跟自己告别,心里虽然也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却是轻松,他有一种解脱了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终于能够从心里把这段让他爱而不能的情愫抹去了。
他也就坦然地跟谢碧萝和老鲁告了辞,然后就骑马上路了。
谢碧萝回到内院,想告诉舒月,龙鸣剑走了。她对着舒月的房间叫了几声“妹子”,却听到回答,就推开房门朝里边张了张,房间里早没人了!她在内院找了一遍,没人!她又去后院找了一遍,还是没人!她就又到前院问老鲁:
“老鲁,今儿早,你见到小姐没得?”
“少奶奶,小姐可能出去骑马去了!”
老鲁先前去马厩给龙鸣剑牵马,就没看见小姐的那匹马,他也不知道小姐跟龙鸣剑的事儿,所以认为小姐是出门骑马去了。小姐出去骑马是经常的事儿,所以他也没跟他家少奶奶说起。
谢碧萝想,这小妮子可能是骑马散心去了吧!她也就没当回事儿了。
到中午,秦舒月没回来。
到天黑,秦舒月还是没回来。
谢碧萝这才急了,让老鲁带人去舒月经常去骑马的地方找,她自己又去查看舒月的房间。拉开衣柜,舒月平时穿的衣服都没了;再看挂在墙上的短剑也没了。她又衣柜里翻了一下,发现藏在衣柜里边的那杆快枪——舒月的心爱之物,也没了!她这才意识到:舒月离家出走了!
她也没法儿了,就写了封信,让老鲁安排人给中兴场的秦载赓送去。
昨天,秦舒月从后院回自己的房间后,先是闷坐了一阵。她想,龙鸣剑明天肯定要走,现在再去找他也没意思了!
她心里还真有点恨龙鸣剑了!她觉得,自己这样一个漂漂亮亮、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主动把自己嫁给他,他居然会拒绝,也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没恨好一会儿,她又不恨了,她实在太爱这个龙鸣剑了!她从见到龙鸣剑那天起,她就发誓要嫁给他!现在龙鸣剑拒绝了,但她还是不肯放弃!她觉得自己跟龙鸣剑说了让他验看自己是不是清白的话,她更不能不嫁给他了!她又想起她刚才跟龙鸣剑说的最后一句话:“龙鸣剑,你就是走到天边,我秦舒月就在天边等着你!你走吧!”
她就在心里说道:龙鸣剑,你走吧!你走到哪里,本姑娘就会在哪里等着你!
她是个漂亮的姑娘,也是个可爱的姑娘,更是任性倔强的姑娘。她心里说完这句话,就决定了:龙鸣剑走到哪里,她秦舒月就一定要出现在哪里!她要让龙鸣剑知道她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她开始在房间里悄悄地收拾自己的东西。她把自己平时穿的衣服打成了一个包裹,又用一块黑布裹了自己的心爱之物——他哥送给她的那支快枪,同时把自己的那柄短剑也裹了进去。她又趁嫂子不在内院的时候,去嫂子屋里取了他哥的一套衣服。收拾完这些,她才想起出门要用钱,她又把平时嫂子给的零用钱找出来,用一块巾子包了,也塞在了包裹里面。
做完这些,她又趁没人,把收拾好的东西藏到了后院。
她跟嫂子谢碧萝一起吃了晚饭,嫂子也没看出她有什么异样。她们谁也没有提龙鸣剑要走的事儿。
这天天快亮的时候,她轻手轻脚地开了房间的门,然后悄悄地去了后院,又绕到马厩,牵出了自己的那匹黄鬃马。她给马扎好鞍子,就把包裹挂在鞍子上,开了后院的大门,就牵马出去了。出了门,她又回身将大门掩上,这才骑马走了。
然而她并没走多远。她走到去中兴场的必经之路的一片林子边时,她下了马,牵着马走到林子去了。她把马缰绳拴在一棵小树上,她自己就靠着旁边的一棵大树,两眼就盯着树林外的大路。
她看啊看啊,等啊等啊,过了好久,终于看见龙鸣剑骑着他那匹白马来了。
龙鸣剑只顾赶路,看都没看一下路边的情形,就匆匆地从秦舒月眼前的大路上跑过去了。
看着龙鸣剑过去了,就笑了:这傻子,还要去打仗,连自己走过的地方是啥子情形都不管!要是让人偷袭了,哪还了得?想到这个自己深爱的男人以后可能遭遇这样的危险,更坚定了她追随他到天涯的决心。
秦舒月等龙鸣剑的马跑出了一程,才牵过马来骑了,尾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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