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场之后,解说员又在神采飞扬地解说着肥膘的战功彪炳,而说到我的时候却鲜有描述,词不达意。
我并不在意这些虚伪的荣耀。只是把长剑往地上一插,犹如面对着一尊十字架一般,双膝跪地双拳和十低头默念圣经中的篇章。
虽然我不是什么清教徒,也不相信神仙圣人之怪异学说。但是此刻的我,却比任何教徒都显得虔诚。
一个人在遇到绝望时候,精神必然极度恐慌,对于恐慌的情绪上帝未必真能帮上什么忙,但至少默念他说过的话语可以让我的精神有所依靠,心境才能恢复平静,这也是我对教义的一点点浅薄的理解。
在祈祷完以后,我慢慢起身,随手抓了一把沙土,把它拿在手里反复搓揉,好像举重运动员上场前擦粉一样,目的是不让长剑因我手里浸出的汗渍而打滑。
可以看得出众人的神情怪异,它们对我怪异举动并不理解,但这一切的一切都与他们丝毫无干。
为何我会如此谨慎,因为我的对手是那么强大,而我却只是它的百倍弱小。
“噹~”钟声再次响起,声音清脆悦耳。
肥膘已经补充好食物,它连嘴角涎出的血渍都没有拭去,就提拎着它那硕大无朋的巨斧再次上场。
它那小眼睛泛着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瘦弱的身躯,似乎在怀疑为什么像我这样弱小的人类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站立许久,谁也不先手发动攻势。
这样沉默的时间并不持久,只过了一分钟而已,肥膘按捺不住终于出招了。
在一轮试探性的攻击之后,肥膘掂量着我究竟有多少强大可以作为它的对手。
可我除了腾挪跳跃之外,并无任何实质性的攻击。
这让肥膘显得有些恼火,接连几场的打斗使它多少有点厌烦,由于怀着这样的情绪,肥膘想出个绝招秒杀我就收场。
肥膘见我按捺不动(当然我是不会采用它的招式,因为我的武器达不到那样的标准),所以它以极快的速度朝我冲了过来,手中抡动的巨斧“虎虎”有声,一旦被它的巨斧黏住,我可怜的小身板就得挂在肥膘的贮藏室内,而我的肉恐怕给当它的点心都不富余。
肥膘的攻势极快,接连的闪躲使我气喘吁吁,比起肥膘的急躁我更想早点结束角斗。
因为我的体力更弱,更不耐久。
突然间,我发觉一个机会出现在我面前,此刻肥膘招式已老而新一轮攻击未曾到达,虽然我的长剑加手臂长度都勉强到达两米,(所谓一尺长一尺强,一寸短一寸险),我瞅得这个机会,向肥膘面门疾射出流星锤。
对于我的突袭,肥膘反应够快,手持巨斧用斧面面板一档,“铛”的一声流星锤就被格开。
而此刻肥膘因为罩住面门,视野不能看见我的攻击方式,而我需要这样的机会,另一手向肥膘肥硕的身躯掷出长剑,(杀手锏其实应该是撒手锏,在逼不得已的时候掷出最后一击,这样的攻击叫撒手锏,由于武侠情节需要就被篡改成杀手锏。在生死格斗关头,偷袭成功几率较高,往往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就显得疗效好效果快。不过杀手锏也有个致命的缺点,假如一击不成,武器没了还打个屁,只好撒腿而逃)
我吸取教官的奥义精髓,朝肥膘也来这手,不过我的杀手锏不同,要是一击不中,我还能抖动钢丝,收回长剑。
偷袭成功!
我心中一阵狂喜。
肥膘由于距离近目标大,又被视线遮挡,万万没料到我居然会来这手。
以至于被我刺中腹部,饶是肥膘皮粗肉糙也要贯穿肠胃,鲜血直流。未等肥膘抓住长剑,我早已钢丝一抖,长剑回收在手。
对于此招极为冒险,肥膘若是反应够灵活,只需抓住长剑,顺势把我拉过去。届时结局只有两条:我要么撒手丢掉武器,要么我被肥膘拉过去枭首示众。
生死格斗往往命垂一线,用的好就是杀招,用的不好就是死招。
我暗自庆幸一招得手,额头却已冷汗直冒。
显然这点伤势对肥膘这样的身板来说微不足道,却是可以起到激怒肥膘的效果。
肥膘被我刺中果然盛怒之极,双手紧持巨斧,以身体为支点旋转而来,速度之快无以形容。
旋转的力量加上巨斧的沉重,带起阵阵旋风,角斗场内顿时风起尘扬,连坐在二楼上的观众都为之一震,惊呼之声不断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角斗场原本就不大,虽然它的招式虽然不一定能击杀我,但可以把我逼退到角落,待我蜷缩之后以它的体型巨大以及武器沉重再次彰显优势,一旦堵住退路,就可犹如杀小鸡般随便斩杀于我。
我心下大骇,脚步连忙急退数步,矮身躲过它的攻势,头发被肥膘的旋风带起,差点被卷进肥膘的旋转巨斧之中。
忽然我发觉它的脚是支撑点,也就是沉重部位,是它的最薄弱的环节。
我猛然伏倒在地,手中的流星锤再次激射而出。
由于肥膘转速过快,这次袭击并未击中肥膘,但是流星锤的长度已经超越肥膘的旋转点,八米的长度不到半秒就舒展没了。
我用脚一踢细钢丝同时手里的钢丝朝自己拉扯,流星锤受力改变运动方向,绊住肥膘脚踝。
肥膘旋转速度过快根本收不住脚,细钢丝被缠绕进去,躲不及防仆翻在地。
本想借机刺杀肥膘,但是细钢丝缠绕过多,使得肥膘与我距离过近,而且肥膘武器不曾脱手,依然可以劫杀我,为此我估量形势的优劣,判定之后,不曾出手。
果不其然,肥膘虽然跌倒,战斗力没有丧失,威力依然不容小觑。
它不断翻滚着巨大身躯,像一堵巨浪朝我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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