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管事在什么地方。”院内不知何人泄露的消息,本在后山一处石头上观看山谷的院持关武云,怒气冲冲回到院内寻找着。
近三千名弟子停下修武,沉默不语。
几名站于石柱下的弟子,虽没言语,但眉间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那是东边小亭。
哼,院持关武云咬牙,甩起袖子朝东边小亭而去,刚出东门。时差交错,二管事正从北墙边的小石道而去后院,打算去看看那个被收留的死人,再找个时机将老伯打发离开修武院。
刚到东边小亭,院持关武云就大怒道:“那黑衣人的尸体呢。”,丁管事不以为然,故装不知,极为镇定的摆下手中的白色棋子:“关师兄这是哪来的怒气,这是打算盘问我呢,还是污蔑我们呢。”
“你!”院持关武云到喉的话又咽了回去:“尸体被你弄到哪里去了。”
丁管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缓缓站起,背对着院持,遥望着远处:“关师兄,这才多日未见,也学会栽赃嫁祸了,实在是叫丁某佩服的很啊。”
当,院持关武云手中的长刀重击着地上的石面,击出拳头般大小的凹坑:“难不成你打算告诉你对那件尸体的事一无所知吗?”
论智谋,丁管事自是更胜一筹,关武云空有一身蛮力,怎是其对手。
论实力,院持关武云的实力则更为强大。二者各有差异,但究其原因,丁管事则认为是关武云利用卑鄙的手段抢夺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这才有如今的两虎同山的局面。
“关师兄这坐上院持的位置还没几年,就想着铲除异己,这是不是过于着急了吧。”丁管事丝毫无惧,双手于身后,却在掐指算着什么。
院持关武云心中早已是怒火升天,但其深知丁管事善于使用奸计:“我行事光明磊落,不会像某人净做些下三流的事,你心里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你自己清楚。”
哟噢?丁管事有些惊讶,缓慢走到院持关武云身边,低语着:“几年了,自从关师兄坐上院持的位置,“光明磊落”这四个字已有些年没听到了吧,是不是做的那些心虚的事都以为过去了。”
“你胡说什么。”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应该问问关师兄,丁某人只是闲来无事,正好来此动盘棋,也要招来杀身之祸,莫不是说关师兄过于着急了吧。”
“有人亲眼看到尸体被抬到这里。”
“哦?”丁管事好奇:“这是哪位入室弟子的消息如此灵通,我丁某人也想开开眼界。”
话已至此,院持关武云转身甩袖而去,深知,再往下问,以丁师弟的为人,必定又有无辜之人惨死。
百丈开外,身后传来丁管事的声音:“关师兄,与鬼在研究棋艺,说不定那鬼将尸体带入山崖。”
院持头也不回走了,那小亭的山崖下,透过云雾,而是汪洋大湖,尸体若掉入其中,就算不被旋涡卷走,沉入湖底也如大海捞针。
只是连黑衣人的蒙面巾都没来得及摘掉,不知其面部真容,又怎自来自何处。这无疑是个从山上滚落而下的巨石,如何寻找躲闪之法。
据下山去添置菜米油盐归来的老伯所言:最近几日,冥城中出现许多手持兵器之人,不过这些人都是清一色蒙面装,就连随身携带的兵器也被裹上黑布,像是怕被人认出。其中,有些兵器虽裹着黑布,却能看到里面发出的亮光,还不时冒出许多白气。
老伯是修武院的管厨,意见在修武院做了四十几年的饭菜,很少出远门,对外面的世界知之甚少。只闻,越说越玄乎,那言语带着动作,比说书唱戏的人都精彩,到了最后,将几百名弟子吸引在后门。
“你买完米之后呢。”一弟子盘坐在地上,双手撑着下颚,听的甚是入迷。
老伯随手抓起一个大葫芦瓜,胡乱的捣鼓着,动作夸张滑稽,像是在捣鼓着大海:“我给你们说,别提当时多紧张了,那些人一看就特别厉害,那走路的步伐,有劲!就这啊,你们几百人直接上,都不够人家全扫着河里去。”
众弟子中传来大笑,老者这说得太忒是玄乎,都开始不着边际了。人群中传出一个好奇的声音:“那你能看得出来,这些人是不是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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