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berighthererememberingwhen
Andiftimeisonourside
therewillbenotearstocryondowntheroad
thereisonethingIcan’tdeny
It’snotgoodbye
……
听着忍足就把唱片封套翻过来,仍然是罗拉。换了个姿势,海风吹起微卷的头发,轻拂着唇角微翘的侧面。忍足歪到床上,两只枕头还不知道房子里的住客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仍旧贴在一起。忍足靠到自己常睡的那只枕头边,摸摸另一只,还残留着迹部的余温。忍足就想这大概是迹部留下的唯一的一点痕迹了吧。终究是会散去的。
当然,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忍足早已不再住在那个狭小的公寓,枕边的温度早已在那个冬日散去。一切恢复了没有迹部景吾时的原样。忍足不愿去想那段似乎很幸福的日子。由于太久没有去想,似乎也渐渐地就淡忘了。忍足搬到了新家,东京繁华地带的楼盘,花了他几年的积蓄。忍足望着装修得璨璨生辉的房子,却感觉有些怅然若失。唱片仍然带着,却终究由于时间久远而听不成了,还折腾坏了忍足的一个CDPLAYER。忍足索性把唱片塞到箱底。
只是清晨起来吃早餐的时候仍然会想起迹部。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忍足的早餐还是牛奶加煎蛋。忍足曾试图去改变一下这个习惯。可是由于习惯形成得太久,怎么改还是改不过来。早晨洗漱后总是不自觉地就走到平底锅旁,倒油,煎蛋。每次鸡蛋散发出香气的时候忍足都会习惯地向身旁一望,却是空无一人。每当这种时候忍足就会开始怀念迹部临走前那个煎蛋一般的金灿灿的笑容。明明已经过了那么久,迹部的笑容还是如同每天的煎蛋程序一样深深深深地印刻在忍足的脑海里,活色生香。
吃完煎蛋忍足准备去洗盘子。把盘子放到水池里后忍足的电话响了,他用湿淋淋的手指按下接听键,送到耳边。
“喂,我是忍足侑士。“
“……我知道。”
“景吾?有事吗?”忍足有些诧异迹部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电话。
“没什么。突然有点想听你的声音。怎么样,很少女情怀吧?”迹部在电话那头笑起来,忍足几乎可以看清他唇边微翘的弧度。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我的号码了。”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但是拿出手机就拨出这个号了。”
“嗯。”
他们不再说话。只听着听筒里通过电流传过来的对方不甚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就在那人身边。
那声音如此熟悉,尽管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们这才惊觉,对方似乎已经融入自己的生活并且与自己息息相关,成了怎么甩也甩不掉的习惯。
门铃响起,忍足转了转把手,一张璀璨的笑脸就那样摆在自己面前。洗去了年少时的浮躁和傲气,与印象中的迹部的笑容,似乎又多了些许不同。
“哈,忍足,你老了。”
“景吾可是漂亮多了。”
“承蒙夸奖。”
忍足的手臂自然地环上迹部的腰,迹部勾住忍足的脖子。迹部把头靠在忍足肩膀上,忍足的心跳声通过骨骼与肢体的交缠清晰地传进耳膜。忍足的气息喷在迹部的肩上,一切宛若从前。
所谓习惯,即是指人类对喜爱的事及物的依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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