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夏先生喜欢站着?”
白岫岩是个风度翩翩的人,他人吧,看起来老学究的不行,性子也是温吞的,似煲汤一般,小火喂着才行。
他越好声好气的,夏柏宇越难受。
“总长,我什么都没做,真的,这事不归您管。”
“为人民服务,没什么该管不该管的。”白岫岩一边拿着资料一边粗略的看夏柏宇:“说说吧,都做什么了?”
态度十分散漫,复放下资料,到旁边的抽梯旁,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好大一会,才站直:“原来放这了,许久没用了。”
夏柏宇眼瞧着他拿出个细长尖尖类似于钳子之类的东西,心有些乱,动了动,身后的人立马推着他:“老实点,站直了。”
他害怕了,这时候怂了,他不了解白岫岩,这人作风他听都没听过,可越是斯文的人越禽兽,他还是知道的。
因而,当白岫岩走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是真的怕了,膝盖一直哆嗦。
“总长。”两个字,却颤的像扭着的蛇一样。
白岫岩自始至终不说话,一个眼神,身后的人立马明白了,禁锢着夏柏宇,死死的,不让他动弹半分。
“来,说说,给人小姑娘用什么绳子绑的,手腕一圈全是血泡。”
白岫岩卷起衣袖,抓着夏柏宇的一只手,细细的瞧着,工具靠近,那模样就像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叙事一般。
夏柏宇抖的厉害,根本不敢回答。
“真没出息,二十好几的人,这点胆子都没有,做错了事,该惩罚。”
‘啊……’
一句温吞的话伴随着一句狼嚎般的痛哀同时响起,夏柏宇抖着手,看着自己大拇指的指甲被生生的剥去,嘴唇直打哆嗦。
痛,钻心的痛,可他不敢反抗。
“痛吗?”白岫岩仍旧一副温和做派,对抓着夏柏宇的人命令:“看清楚没?照着我的样子,别全摘了。”
这话一完吓的夏柏宇膝盖承受不住的跪在地上,抓着白岫岩的裤脚:“白总长……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可白岫岩管你是谁,这是他的府邸,他做主,你再求情,再狼哭鬼叫都没用,该来的还是必须得来,要不然他怎么坐到今天这个位置?
他出去时,夏柏宇的叫声此起彼伏着,根本压抑不住。
今天原本他准备在云廊打包些吃的给老爷子带回去,可偏偏看到了丁美珩在外面站着徘徊,他是认识这女人的,也知道里面肯定有些不对劲,于是主动过去招呼。
丁美珩当时有些害怕,见到他就把实情给说出来了,他当时气的想踹死夏柏宇,可也知道这样做风气不好,便压着怒火抱着丁美妍出来。
为何这白总长要对丁美妍这样上心?这其中有一个故事,当年白岫岩是个小指挥官的时候,一个长官迷信的不行,说是要在北京某处建个庙,仕途才能平顺,这事由白岫岩负责。
说起来也邪门,这庙临完成的时候,差一块牌匾,挂不上去,于是白岫岩亲自来动手,挂上之后就总出怪事,有一次,他一个人跑到那庙,牌匾竟直接往下砸,一句‘小心’救了他的命。
他转头回去看,发现个小姑娘,当时估摸着要提醒他,跑的太急,摔倒了,膝盖两边也破皮了,他要过去看的时候,属下找到他,说要开会,迫不得已,他离开,交代人送小姑娘去医院。
这姑娘就是丁美妍了,只不过再后来,白岫岩升职了,也没顾得上那么多。丁家经商,他从政,政策上反腐的厉害,他也不敢轻易过去。
总归再见到她时已经物是人非了,现在,她在宋氲扬身边,白岫岩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个情感,是什么玩意在作祟,念念不忘。
只暂且当做是报恩吧。
回到正屋,他特地交代厨子给做点好的,他亲自给丁美妍送去。
过去的时候,丁美妍仍旧没醒,老五在一边站着,有些不安。
白岫岩问:“怎么了?”
“哎,氲扬今天回来,已经到机场了,说是等会过来接她。”
“那你担心什么?”
宋氲扬属于慕尼黑那边的,政治圈不在一起,交集也不多,白岫岩只听闻过他的名号,压根不了解。
老五有些担忧:“我怕他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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