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护室前面站立了许久,简沫也一直都陪伴着我站着,整个医院走廊都充斥着悲伤的情绪,老爸、老妈一直在招呼着一些得到消息过来看望的亲友,一直到忙完之后,老妈才走到了我们身边问道:“小简、牧远,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阿姨、没事,我们不饿。”简沫摇头回道。
“现在都两点多了,怎么会不饿,不吃饭怎么行?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老妈摇头,说完便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老爸在一边招呼着:“牧远,带着小简先到这边坐一坐,这么远赶回来,你们也累了。”
“哦。”我点了点头,准备带着简沫过去,她的身形却突然一歪,我急忙伸手扶住,这也突然想起,简沫的脚踝还有伤,却在这里陪我站了这么久。
我有些内疚,带着抱歉的口吻说道:“对不起啊,我忘记你脚还有伤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点发麻而已。”简沫笑了笑,摇头回道,而老爸在看到简沫的异样之后,也开口问道:“小简,你的脚怎么了?”
“前两天扭到了,还没完全好。”我回道。
“怎么不早说,还让小简站这么久,还不快点扶过去坐着。”老爸瞪了我一眼,又对着简沫挤出了几丝微笑:“我们这里有个老中医配置的药酒治疗跌打扭伤很灵,等下我去弄点来,让牧远给你揉揉就好了。”
“嗯,谢谢叔叔。”简沫坐下,对着老爸甜甜一笑,老爸满脸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之后,又转身去招待新来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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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彼此挨着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的椅子上,我的情绪依旧沉重,简沫难得的率先开口,对着我安慰道:“小慕,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吉人自有天相,外公一定会没事的。”
“嗯,谢谢你。”我点了点头,对着简沫挤出了几丝笑脸。
“你不要老跟我说谢啦,我们是朋友,再说过来也是为了让你家人安心,让老人家安心呀。”简沫一脸认真的说道。
“嗯。”我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去回答,朋友两个字让我的内心温暖一片,在我最难熬的时刻,这个平日里孤冷清傲到了极致的女子,却给了我最温馨的陪伴。
老妈很快就买了两个盒饭回来,只是在这个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地方,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食欲,应付性的吃了几口之后,便是让简沫继续坐着休息,我拉着爸妈走到一边,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你外公推着阿哲是正常过马路,对方闯红灯撞到的······”老爸略微有些气愤的说道。
我紧皱了一下眉头:“那人呢?抓起来了吗?”
“已经被公安局的带走了,车子也扣了。”老爸沉声说道,我点了点头,从背包里把那五万块钱拿了出来,递给了老妈:“你们先拿着,少了再跟我说。”
老妈却不肯收钱,回道:“牧远,家里还有钱,你的钱自己留着。”
“家里的情况我也清楚,您就收下吧。”我坚决把钱塞给了老妈,这个时候医院的医生也都开始陆续过来,准备给外公做手术。
在推着外公进手术室的时候,一直昏迷的老人得到了感应似得艰难的微微睁开了双眼,见到外公醒来,我急忙靠上前去,而简沫也跟着我凑了上来,挽住了我的手臂,对着带了氧气罩不能说话的外公报以微笑。
外公的身体极为的虚弱,目光无神,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看到简沫之后的那一抹喜色,一直到进入手术室,他苍白干瘪的面容依旧是挂着几许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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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手术的过程,绝对是一个漫长而煎熬的过程,我们永远都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每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害怕会在接下来的某一刻面临着那种两个世界的分离,更无力去承受那种子欲孝而亲不待的痛苦。
我靠着椅子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爸妈的情绪也很沉重,不停的在手术室外来回走动,紧绷的神经根本无法让他们能够安稳的坐一下,简沫在这个时候一反她冷傲淡漠的常态,安慰了我几句之后,又起身安慰起老爸老妈。
这样的举动让老爸老妈更加满意,陪伴在手术室外的亲友们也一致都对简沫投去了赞赏的目光,对于这样一个美丽到极致,还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他们似乎已经无可挑剔。
老爸一直惦记着简沫的脚踝有伤,很快又让老妈扶着她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我对着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她却对着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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