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帅脸色涨红,脖颈间有青筋突兀,他怒吼道:“老子那个也不选,野猴子,有本事就给老子松绑,我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看老子是怎么把你的脑袋给砸碎的,躲在暗处放阴招,你算什么男人!”
“如你所愿。”
乌涂嘴角抽了抽,仍保持着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除去矮小瘦削的身材,还真有深不可测的高人风范。
只听乌涂信口吐了一串长长的怪异音节,紧紧捆束在徐长生和焦帅二人身上的藤蔓便动了起来,这藤蔓像蛇一般蜿蜒游走,松开了徐长生和焦帅后,立即乖巧的一节节的整整齐齐的盘到了乌涂腰间。
焦帅的脸色霎时间变得非常非常难看,他惊讶的发现,之前捆束他的藤蔓,竟然就是在山林里险些勒得他窒息的灰白怪手。
“咕咚。”
焦帅喉结滚动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沫,对于这种奇怪的东西,他有些打怵,徐长生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楚老头很早以前就教过徐长生通过感知对手的气血,去判定对手实力的窍门,但是在徐长生的感知里,乌涂身体亏空的简直不像话,较一个病重待死的普通人都不如。
但就这么一个一阶实力都没有的人,偏偏无比自信的把后背露给了他俩,这让徐长生一时有些拎不清。
乌涂并不是那种个头矮小但是心胸博大的英雄人物,他只是觉得,凭徐长生和焦帅的这点实力,就算是加起来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而且他腰上缠着的鬼手藤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防御,所以他才有这么大的信心,敢大大咧咧的露出后背。
焦帅虽然心里有些打怵,但还是勇敢的从臭水中爬了出来,坐以待毙可不是他老焦家的风格。
焦帅不顾四肢麻木,直起腰踉踉跄跄的走到了徐长生身前,他借身形交错的瞬间,把一支小巧的手枪塞到了徐长生的手心。
有武器在手,给徐长生平添了许多底气,他嘴角上扬扯出了一个微笑,向前迈了半步与焦帅并肩而立。
焦帅塞给了徐长生一支手枪,右手里还握着另一支,这两支精致的小手枪是一对,不要看它们体积不大,威力比警司标配的镭射枪还要强上些许,可惜一次蓄能最多只能进行十次攻击。
这对手枪是正儿八经的军方高层专供,还是焦帅趁云山监狱监狱长焦大年喝醉的时候从他身上顺来的。
焦大年酒醒后发现配枪没了,惊出了一身冷汗,还以为云山监狱里进贼了呢!他冲着一众士兵大发雷霆,连办公桌都拍碎了好几张。焦帅这家伙怕东窗事发,被人清查,一直把枪贴身藏在后腰不曾拿出来,现在算是派上了用场。
焦帅扫了一眼乌涂瘦削的背影,冲徐长生打了个手势,示意徐长生一齐动手争取一击必杀,却被徐长生摇头拒绝。
徐长生用口型告诉焦帅:“乌涂敢这么做,肯定是留有后手,不要冲动,再等等。”
焦帅按下心中怒火,右手背在身后静静等待机会,他也不傻,在敌人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情况下,他可不会一个人呆呆愣愣的跟敌人硬拼。
反正是二对一,总会找到机会的,何必急于一时?
乌涂等了许久也不见徐长生和焦帅动手,转身庄严宣告道:“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俩了,是你俩自愿放弃的,那么现在,请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是什么?是想被饥饿的野兽吃掉?还是被我埋进土壤里做树肥呢?”
乌涂的表情、动作、措辞都非常到位,讲的好像真的一样,只是那浓郁的口臭,把徐长生和焦帅熏得晕头转脑。
徐长生没有说话,焦帅亦不吭声,他俩死死盯着乌涂的眼睛,藏在身后的手已悄悄贴上了手枪扳机。
乌涂则是不甘示弱的回瞪。
这三人缄默不言,用眼神做武器恶狠狠地剜对方,岩洞内的气氛已经降到了冰点,连空气中弥漫的恶臭都被无情忽略,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最紧张最关键的时刻,突然有人跳出来搅局,是一个尖锐扭捏的男声。
“乌涂,你别磨蹭了,会长都等急了。”
被人搅了好事,令乌涂十分气愤,可当他听到‘会长’二字,竟不由打了个寒颤,眼神中更是透出丝丝惶恐。
乌涂瞬间收起了之前的高人风范,裂开嘴冲着徐长生和焦帅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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