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七我吻别了自己的妻子告别了岳父岳母在电话里告别了苏姐便乘上了去h市的火车。
晴儿给了我一个长长的吻一个让我如痴如醉的吻。我几乎不敢相信在她那孱的身体里居然仍然包孕着这火一样的热情。我刮了她一个鼻子怜惜地道:“晴儿好好练习走路快些走回门市去上班啊!”
晴儿点点头脸颊上的红晕久久都不肯散去。
“你周末要过来一次哈!不然要你好看!”晴儿笑着说。
我怕她继续说杂货店的事赶紧逃一般地出了院子奔车站去了。
苏姐听到我的电话声音非常平静:“小萧安顿好了给我打电话吧住高档宾馆也许不现实但你可以住中等一点的旅社别挤那个学员宿舍那种地方狭窄拥挤环境不好影响你休息。自己把票开起回来报帐就是。”
我唯唯诺诺而已心里却想住旅馆多花钱啊住学员宿舍有什么不好?嘿嘿我都到另一个城市了你可管不着我!心里虽然这样想却抑制不住内心对苏姐的感激。
临别我还想知道余辉跟苏姐的事就不由得想多罗嗦两句一面算作关心苏姐:“苏姐你现在身边没人吧?阿辉离开了你不方便行动怎么办哪?”
“谁说他离开了?他在床前闭目思过呢!”苏姐嘻嘻笑道。
“这样就好你身边有人我就不用担心了。”我说。
“你还知道担心我?”苏姐呵呵笑道“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到一个陌生城市去我都不敢想象你会怎样生活!”
我笑道:“苏姐这你大可放心。我再不挤也是个成年人难道在一个新城市连三个月都不能生活下去?”
“能不能无所谓记得没钱时给我打电话我往你卡上打钱就是只要身上有钱在哪个城市都一样生活。谢谢你劝阿辉回来现在就让在医院陪我几天一能下地行走了我就回家去。”
“你好好养病吧我挂了拜拜!”
“记得安顿好了给我电话!”苏姐道了声再见这才挂了电话。
此时我已经进了火车站。站外的街道来往的人群明显增多一进站我便被广场里海一般的人潮惊呆了。春节刚过南下打工的民工们似乎都聚集在了这里。各大售票窗口前排成的巨龙像抽打中国大地的黑色鞭子。我想中国这匹奋踢的骏马不歇地前进怕就是这样的鞭子催赶的吧?
我进入广场很快就被巨大的民工流淹没了这种被淹没的感觉顿时让感觉个人的渺小生命的低贱。h市是更西的一座城市大量的民工则是涌向东南边的所以我买票上车还不算太难。我挤上车胡乱找了个座位将行李放到货架上然后坐下。
坐下我便现我身边靠窗坐了两个老年人他们的面相很熟我有一种在哪见过的感觉。对面坐着的是一对面带忧戚的年轻夫妇丈夫怀里抱着个八九岁的女孩子妻子将孩子的脚暖在怀里隔着衣服不住地揉搓。听他们说话我听出他们五人好像是一家的。我身边的俩老人是孩子的爷爷奶奶。
坐着无事我便问对面的夫妇:“你们的女儿长得可真乖!读书了吧?”
丈夫抬眼望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读了都该读三年级了。”
“这孩子瞌睡可真大这么冷的天气可别冻着了。”我无话找话道。
身边的奶奶叹了口气道:“她都这样睡了两年了!”
“睡了两年?”我吃民一惊猛醒道“你们是不是在促醒中心住过?”
“是住过你怎么知道?”奶奶问。
“我应该在那里见过你们难怪刚才我觉得你们面熟!”我说。
“你在促醒中心工作?”奶奶问。
“我!”我惭愧地道“我爱人住在那里。”
“你爱人也是植物人?”对面孩子的妈妈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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