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真的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吗？”郝院长语气颤抖的说道，坐在沙发上的她显得有些憔悴。
她的头发斑白，不到五十的年纪已经老态渐显，可以看出是常年身心劳累的结果。
“院长，这不是你的错，他是被人利用，才犯下了这么大的罪的。”唐果坐到郝院长旁边，右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
“您可以帮我们吗？”郑轩道。
“怎么帮？”郝院长直起了身子。
“您平常有看出他有什么反常的举动，或者见什么特别的人吗？”
唐果有些无语，郑轩说话的口气怎么跟警察询问一样。
郝院长并没有反感这种口吻，她站起来走到一张红色的写字台，打开抽屉，翻出一个档案袋，放到茶几上。
“听说那孩子被害之后，我想把他的物品整理整理，毕竟人已经死了，这些遗物放在宿舍影响太不好，但薰薰那孩子执意不肯，他的床位也还在那里，昨天我趁她不在的时候想偷偷收拾，结果找到了这个东西，本想等警方来的时候交给他们，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来过。”
郑轩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张纸质品，这张纸的重量比普通的纸重，很柔软，但没有一点折痕，古铜色，纸的上中央部分，画着一副诡异的图案，一具只有上半身的骷髅，面目狰狞，一手托着大脑，一手托着心脏，正中央部分大大的写着一个血红色数字：12。
“12？什么意思。”郑轩有些俱意的把那张纸扔到茶几上，纸张掉在桌面上发出“啪”的声音。
“好软，这是什么材质？”唐果将其铺平，顿时被吸引住了。
“这可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请你们帮我交给警方吧。”郝院长叹道：“早日找到凶手，也能让澄的罪孽减轻一点吧。”
两人翻来覆去观看这张奇怪的纸，但一点头绪都找不出来。
“谢谢您了。”郑轩与唐果站起身，把那张纸放回档案袋收了起来，又寒暄了片刻，将那堆礼物放下，走出办公室。
等待在周围的孩子围上来，仍然对他们两人抱着敌视。
郝院长四处打量人群，问道：“薰薰呢？”
一个孩子回答：“她在澄哥哥的宿舍。”
郝院长摇摇头：“不像话，虽然澄生前对薰薰最好，但逝者已去，她应该从悲伤中走出来，怎么能深堕其中呢？”
唐果安慰道：“您还是抓紧去看看她吧，我们就先走了，记得把那些礼物给他们发一下，以后我每个月都会来的。”
“歆丫头交到你这个朋友真是值得了，唉！”郝院长说罢又叹了口气，这些孤儿在她看来，每个都跟她亲生的孩子一样，哪个出了事，她的心里都不好受。
郊外，上午十点。
天空有些灰暗，风逐渐变大，将公路两旁的柳树刮得四处摇曳。
郑轩骑着电动车奔回年城，唐果双腿并拢斜坐在后座，一只手压着裙摆，一只手轻轻搂住郑轩的腰。
虽然带过好几程唐果，但每次郑轩都感觉自己的心跳会不自主的加快，尤其是那滑缎般的手抱住自己的时候。
“郑轩。”唐果在后座上低喃了一声。
“嗯？”一阵风沙刮来，郑轩急忙刹停电动车，揉着眼睛扭头看向她。
“怎么停下了，迷眼睛了吗？疼不疼。”唐果凑近他的脸庞。
那张精致可爱的脸越来越近，鼻子传来好闻的体香，郑轩急忙扭过头。语无伦次：“没，没事儿，你刚才想问什么。”
“啊，我是问你，天天陪着我瞎跑，你不用上班的吗？”感受到刚才的行为有些荒唐，唐果也有些尴尬。
“我没告诉过你吗？我还有一个月才去上班，是主管噢，厉害吧。”
“去哪，外地？”唐果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廊城。”
“噢。”唐果心里突然冒出一种莫名的失落。随后她就被自己吓了一跳，记得她送歆姐上火车的时候，自己就是这种感觉吧，可是，她与郑轩两个也就认识了不到一个星期而已，朋友都算不上啊。
就在这时，郑轩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陌生的号码。
郑轩犹豫了一下，点击接通：“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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