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同事都看到了,记得给他加上一条罪名,袭警,不,加不加无所谓了。”姜倾云摆了摆手,“反正你也离坐穿苦牢不远了。”
罗兆脸色涨红:“你TM什么意思?”
“真是个白痴,罗大少,你这次可是杀人啊,而且还将死者整的血肉模糊,没有全尸,现场真是...唉,我看到都受不了,你想杀郭轼,直接捅他几刀不就行了,何必那么狠呢?现在你都上了头条了,高不高兴!风头让你出尽了,不过你也惨了,如果是普通的杀人,说不定你那个有钱的爹还能跟死者家属调解调解,赔个几十万、再蹲几年牢就没事了,现在可好,现在这个案子对社会的影响极大,性质极其恶劣,无期徒刑那都是小的,枪毙你才是众望所归!”姜倾云摇头晃脑地说道:“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你这种人渣!”
“我插你XXXX,你公报私仇,陷害老子,我没杀人,老子没杀人!”罗兆大声反驳,眼睛凶狠地盯着姜倾云。
拼命按着罗兆的两个警员一阵无语,姜倾云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像欠打。
“你没杀人,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我应该把录像放给你看,让你看看里面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我行得正坐得端,什么时候做贼心虚了?”罗兆环顾四周,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敢做不敢认,孬种!”
“你再说一遍。”
“孬种!孬种!”
“你!”
“如果你没杀郭轼,宋警官问你话的时候,你为什么吞吞吐吐?我、我我我没杀郭轼,没有发现啊,你竟然有口吃的毛病。你有时候会整晚整晚睡不着吧,因为你杀的那个人每天都在你的梦里出现,找你索命......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姜倾云的双手微颤颤地伸向罗兆,慢慢靠近,罗兆突然吓得面无血色,拼命地蹬着双腿后退,试图躲避姜倾云的手。
“那个被你杀的人会缠着你一辈子,在你最高兴的时候,在你最无助的时候,在你没防备的时候......”姜倾云身体猛地向罗兆一扑:“他会突然出现在你眼前!”
罗兆尖叫了一声,歪倒在地上,眼里满是惶恐:“我没杀你,不关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姜倾云快速喝道:“就是你杀的郭轼!”
罗兆的大脑已经逐渐崩溃,听到姜倾云的话,一股极怒憋得他无法呼吸,直到压抑到再也受不了,他脱口而出一句话:“我没杀他,我杀的不是他!”
说完这句话,罗兆自己都愣住了,随后他的眼神空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脸色萎靡,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眼眶却渐渐的湿润,片刻,突然埋头痛哭了起来。
霎时间,审讯室里鸦雀无声,姜倾云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蹲下身子:“说吧,你杀的是谁?”
小宋与另一位警员顿时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的傻样子。
“这,这就让他招了?”
“讲了个鬼故事,就把他吓得坦白了?”小宋喃喃道。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姜倾云拍了拍地上那个蜷缩的男人肩膀:“罗兆,现在自首还来得及,把你的犯罪经过及同伙说出来,说不定可以争取宽大处理。”
看见罗兆依然在哀嚎,小宋上前一步就要呵斥,姜倾云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着急。
五分钟后,罗兆的哭声逐渐变小,身子也慢慢坐到起来,看了一眼姜倾云,叹了口气:“既然已经瞒不住了,那就说出来吧,还别说,哭出来老子特么舒服多了!”
“敢作敢当,这才是男人。”姜倾云点了点头,笑着把他拉起来。
罗兆昂着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突然他扭头盯着审讯室的单反射玻璃,深邃的样子,似乎目光已经穿透了那层玻璃,到达了某个花天酒地的场所里、笑得最疯狂的一个家伙身上。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他恨恨的咬着牙,仿佛要吃人般。
“三年前6月的一天晚上,记得那天下着大雨,我跟霍信驱车从现在的109国道附近回家,那时候109国道还未修起来,做房地产的也没人在那里选址,就是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跟现在繁荣的样子简直是天壤之别......”
太极广场。
霍信坐在跑车上,不耐烦地拍打着方向盘,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已经12点整了。
“该不是耍我吧?”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急忙拍了一下方向盘,车里的扩音器响起一个抚媚的声音。
“久等了,饿不饿?”
“咕噜......”霍信咽了口唾液,听到这个女人天籁般的口吻,他的下身不自主地起了反应。
“饿!”他急切地回答。
“饥饿,能让人更疯狂地行乐。”车里传来女人舔嘴唇的声音。
“对,对,你在哪?”霍信的心脏骤然加速,他已经忍受不住了。
“109国道,我在这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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