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毕晨清醒过来,发现古音坐在旁边。他刚要站起来,头却撞到一块坚硬的东西,于是坐了下来,揉着自己的头。
“不好意思,没有提醒你,刚才我也撞了一下。”古音郁闷地坐着。
“这是哪里?若雪他们呢?”毕晨看了看周围,自己在一层透明的东西的包围下,外面却是河流。
“你看。”毕晨顺着古音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在另一道又窄又长的透明道路里,若雪和凌燕还有受伤的山犬挤在一起,“这里应该是河底栈道。”
“我们怎么进到这里的?能出去吗?”
“等她们两个醒过来再说吧。”若雪醒了过来,抚摸着受伤的山犬,显然还没有注意到对面毕晨的喊叫,看样子声音无法传到对面去。知道蒙凌燕醒过来,她们才发现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古音示意她们往前走,其实无法说是走,只能爬着前进。但山犬奄奄一息地躺着,若雪已经为它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但身上已经没有药了。古音只得一狠心,叫她们暂时别管。
四个人这样顺着河底栈道往前爬,有时陷入黑暗,有时又回到河里。
“古音,看!”毕晨看见前方有一个出口,立马指给古音看。
“走。”几个人终于踏进一个较为广阔的地方,看样子他们踩着的是河底,上空被一种透明的东西挡住,水才不至于涌进来。站在这个地方还能看见水里的生物在游动。他们走向凌燕和若雪的方向,果然还有另一个小通道,毕晨喊着若雪,若雪立马回话。
“我们怎么出去啊?”若雪看着这样一个奇特又陌生的空间,感到好奇又担心。
“我先去把小鬼带出来。”
“古音。”毕晨知道这样回去又要花了不少的时间,但是山犬不用说古音,在场的每个人都喜欢,毕晨无法阻止,只能说:“我去帮你。”
古音点点头,两个人又钻进那窄小的通道里。估计天已经黑了下来,实现陷入黑暗。两个人才一前一后拉着山犬出来。四个人在这暗无天日的河底坐了下来,打算过一夜等到光线照进河底。
毕晨握着若雪的手,把肩膀借给她靠着,一直感觉到她身体上的异味,却不知道为何而来。自从上次失踪的事件后,毕晨对周围都多加警惕。但有一些疑惑他始终想不明白,只能暂时顺其自然。
“怎么样?”古音对着呻吟的山犬自言自语,文静的蒙凌燕一直不言不语。除了单独和古音相处的时候她才会多说几句话,失去了如亲父母般的叔父母,让她心中一直笼罩着一层阴云。
“若雪,你不看看小鬼吗?”
“你叫错了,是雪儿。”若雪使劲往毕晨胸膛里钻,“我现在只想待在晨哥身边。”
两个男人静坐到天亮,不论在哪儿,现在他们都不敢轻易分心。而毕晨一直在思考着,感觉背后有一只巨大的黑暗的手正伸向他。他想要找出线索,却一直想不明白,自己和若雪身上到底有什么可以贪图的?
他想着自己从雪山下来,遇到武义,他追回若雪,三个面具男都死了,若雪身上至今还存在一股异味。武阙鹰一走了之,他在武斗场疗伤,接着古音来了,几个人在斧铸大闹了一场,回来后发现武义失去了武斗场,武义情绪的低落。现在又掉入这暗无天日的河底下。
“马先生,我哥这样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下来。”武义倒挂在房梁上,武茵雨在给马猴锤大腿。
“对啊,马先生。”武义的大脑有点充血。
“你根本就完全没静下来,等到我感觉你的气平静了再谈。继续挂吧。”马猴拿起桌子上的花生吃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武义感到脸部麻麻的。
“该怎么做你不会想吗?脑子生锈了?还是你想让大脑充血然后死翘翘啊?”武义接受了马猴的指点,运气将调整体内的血液。
“就是嘛,连眼前的事都做不好,还想那么多东西干嘛。来,继续。”武义继续让体内的气缓和下来。自从他吃了败战之后,心一直保持着烦乱,体内的气也自然是乱的,乱得让武义都感觉它不受自己掌控了。
“好了,下来吧。”当武义的气息终于平稳了下来,听到这句话,立马用腰撑起身体,用手掌一道气放出,隔断了绑住双腿的绳子。仅仅对气调整了一下,武义就感觉气力强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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