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苍老辛凉的昏暗空间,没有了前面紫罗兰的耀眼。
按照那位前辈的话,厚生朝着一个方向一直的走了过来。
像是穿透了一层空间般,厚生硬生生的从紫罗兰的空间来到了这个满是枯树残根的世界。
像是黄昏的世界没有太阳没有云,有的只是昏暗昏暗的天空和昏暗天空下的枯树残根。可能是土地干的没了水分,发黄的土地无法供给树木水分,导致了现在的这个景色吧。
厚生驻足在这片大地上,感受着空气中浓郁的“杉”。心头微喜的厚生看了眼右侧完全相反的世界,右侧脚边的一条大河像是分界线般。在河的那边,有着茂密的树林,看起来长得非常的好,和这一边的世界形成了相当大的反差。
现在也是没空思考这些,厚生大步一跨。寻了一根*的残树根盘腿坐了下来,瞬间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感受着这与外界完全不同的空气比例,厚生只能咧咧嘴。
他无法想象这片空间是谁,是如何构建的。又是如何改变其性质的。
沉迷于吸收天地间“杉”的厚生感受着四肢百骸传来的愉快感,如此持续了半日时间。
当厚生停止修炼时,看着初升的太阳。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感受着身体的细微变化。看着山下金灿灿的沙地,有着清晨的雾气拂过。
已经走了吗?也是,谁知道我要在那白色的空间里呆多久。看来是该自己上路了。
沙漠上,站在荒漠的边缘,他踌躇了半天。
空荡的、漫无尽头的荒漠,一方面使他感到世界的浩大与神奇,一方面使他感到自身力量的渺小,甚至是恐惧。
“我能走过去?”面对着第一次见到的荒漠,这个念头抓住了他,使他双腿发软。
当太阳升起在荒漠之上,远处飘散着淡紫的烟雾时,还是出发了。
几乎没有生命的荒漠是如此的空旷,偶尔看到几从草,也都以枯死摊在沙地上。
沙漠中的荆棘没有山里光亮,死一般的锈色干枯的却是很硬。
在厚生走了一段路时,终于是看到了一两棵绿色。不过,也都以落叶,在没有遮拦的太阳下苦苦挣扎。
这里的植物,即使是已经死了,也能感觉到他们活着时没有痛痛快快的生活过。
眼下,枯草与荆棘不是被砂石掩盖就是被风沙扑打,面对着骄阳的酷烤,只能无力的被压榨。
厚生很快就感到嘴唇的干焦和喉咙的苦涩。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石头。它们分散着,布满了大地。一眼就能看出,不知多少年前,这里曾经是海洋,海水退尽,无边的洋底从此就裸露在风暴与烈日之下。这些石头与粗沙一起,在那里用劲吮吸着空气里已经不多的湿润。即使是这样,它们还是显出随时要被干裂成碎末的样子。
厚生用手搓了搓发紧的脸,一步一步地走着。大多数时候,他脑海里一片空白。他既不去想岩厚镇的娘,也不去想总是跟在他身后的丝玉。他就知道走,既无劳累,也无轻松,既无目的,也无行走的冲动。
仿佛他厚生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要不停地搬动双腿,不停地前行,永无止境。远处有驼铃声,有一声无一声的,声音非常微弱。厚生能够判断出,骆驼在很远的地方走动着。
厚生坐在沙丘上,静静地观望着驼队。歇够了,厚生就加快步伐去追赶那支驼队。他已不再担心夜晚的来临。他可以与这支驼队一起露宿。他相信,那些人不会嫌弃他的。
对于没有走过沙漠的厚生,独自走在路上还是困难的。因此,在之前厚生也是一直跟着老人们一起走。虽说有着目标,但是毫无线索的厚生只能找到更多的人。只有人多了,才能得到更多的消息。
厚生要跟上那只驼队,然后找到城镇。
现在独自行走使厚生顿时觉到了一种空寂,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从内心深处感谢这支驼队的出现。
追上驼队时,已近傍晚了。那些身穿羊皮袄的赶驼人都掉过头来,用一双双常年穿越荒漠才有的锐利而冰冷的目光看着厚生。
厚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那些人。
那些人没有主动地向厚生问话。
从未出过岩厚镇的厚生一时间拿不出勇气去和这些陌生人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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