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学校就这么不同。
穆渊和怀方走进了楼阁,一起坐了下来。王小兴等人赶紧行礼,穆渊淡淡道:“都坐吧,说说怎么回事。”
阮文清、何文先应声坐下,王小兴辈分最低,觉得不应该在众人之前同坐,于是乎没有动,依旧站着。
怀方看了看他,说道:“坐吧,不必拘礼。”
王小兴听后坐下,内心对刚才的雷霆之威久久不能平静,这看似平常的老道想不到竟如此强大,人不可貌相是果真至理名言。
阮文清简要说了说刚才的争论。
听罢,穆渊抚掌大笑,道:“我当是什么,原来如此。”
怀方一听,嘲讽说道:“怎么回事都不清楚就来瞎掺和,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
穆渊没有理会怀方的冷嘲热讽,继续说道:“你们忽略了一个人。”
桌子旁的众人疑惑不解,这人是谁?穆渊看向王小兴,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知道了这个人,但还是未明白。
“选择是自己作出的。当别人用寒意*人的刀子架在你颤抖的脖子上的时候,你可以选择坚持己见被杀死,你可以选择奴颜婢膝像狗一样活着,你甚至可以选择拨开刀子,把那人打成一条狗,作出选择的是你自己,刀子的存在只是个借口,一些人拿着借口自以为可以掩盖自己怯懦,怯懦好像被掩盖了,他们却把愚蠢挂在了身上,甚至忘了去拿掉。”
“不管利诱还是威*,作出选择的仍是你自己,别人所说的每个字,别人的每个动作都只是一个参考,或者说只是一个屁。”
他的声音平淡却理所当然,他的话语讥诮却胜似真理,他的声音就这么穿透众人的耳膜,深入于心中。
穆渊瞥了一眼王小兴,笑了一笑,说道:“小子,你的路要走多远,你自己选择吧。”
众人屏声敛气看向了王小兴,谁都将好奇一个孩子会做出怎样的选择。皇甫德看着王小兴那平静而沉默的小脸,忽然觉得这个小孩儿不像个小孩儿,这是幻觉?
何文先的话很对,业精于专,而荒于杂,贪多可能一事无成。
皇甫德和怀方说得也对,无论是铸剑师还是符阵师,若能得道,必将跻身上流。
如果自己只选其一,成功的几率显然大一些,但是却失去了走得更远的机会。
如果自己都选择,先不说自己极差的资质,可能今后自己会因所习繁多而一无所得。
这该怎么选择?自己能行吗?王小兴问着自己。
忽地,脑海中闪过了那时与苏琴心的话语,王小兴沉默的脸上浮出了笑容。
王小兴起身,向众人行了一礼,看着众人,恭敬道:“学生的路很崎岖,但我还是想走得更远。所以,学生斗胆请求,让我尽可能学习。”
说罢,穆渊起身,抚掌大笑,啪啪的拍手声响彻房间,道:“诸位觉得如何?”
不同于穆渊,其他人沉默着,但没过多久,几乎是紧接着穆渊,怀方站了起来,认真道:“准了。”
皇甫德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而后唰的一下站了起来,道:“赞成。”
何文先看了看穆渊等人,叹了口气,起身道:“可以。”
阮文清看到此事大局已定,脸上笑容四溢,说道:“如此甚好,王小兴你以后可得拼了小命学习咯。”
王小兴肯定的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皇甫教授你们今日不用述职了,今天就这么散了吧。”
穆渊说罢,带着一抹意犹未尽的笑,转身走上二楼。
怀方走到王小兴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唏嘘的说道:“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王小兴好奇疑惑的看向怀方,问道:“那是谁?”
怀方说道:“校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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