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谢尔先生,希森先生的病情怎么样?”.
“他现在很稳定,只不过暗器击中了他的右肩膀,虽然暗器上的剧毒已经被清除,但是他的右手在近一周是不能够有剧烈的运动,不然他的整条手臂就有可能瘫痪”诺谢尔道。
诺谢尔是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也是一位医术精湛的医师。
奥黛丽听完诺谢尔的话双眉紧蹙。
“公主殿下,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幸好这个少年是在马赛受的伤,如果不在这个城市或则稍远的地方,他的手臂就应该被截肢了”诺谢尔道。
“我明白”奥黛丽道。
“那么我告辞了,切记,在一周之内他的右手不能剧烈的运动”诺谢尔道。
“等一下”奥黛丽道。
“我还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公主殿下”诺谢尔道。
“如果暗器击中人的心脏------会怎么样?”希森道。
“暗器本身并不足以致命”诺谢尔道。
“请接着说”奥黛丽道。
“但是暗器上的毒液,如果是在心脏周围散开的话,那只有一个结果,死亡------立即死亡”诺谢尔道。
奥黛丽的人微微一怔随即说道:“没事了,诺谢尔先生”。
“那么我告辞了”走到门口的诺谢尔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公主殿下,恕我直言,您的气色并不太好,您不应该太*劳,请多注意休息”。
“谢谢”奥黛丽道。
诺谢尔展露了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转身离去。
病床上的希森呼吸均匀,起伏的胸膛证明这个生命依旧活着。
奥黛丽的性格强势,独立,外表冷漠骨子里却是潜藏着一种令人难以想象的火热。
只是这种火热隐藏的太深,太久,身边的人甚至连她自己都早已有了一种错觉,冷漠而又孤傲的美人儿,或许这才是她真正的性格?
她从没有亏欠过别人什么,但是现在她彻底的亏欠了一个人。
希森。
她的命是希森救回来的,所以说她欠希森,欠了一条命。
抛开天生的丽质世俗的地位,一条命本就昂贵到无价,更何况身为法兰西国王的公主?
这样的一条命又该价值几何?
‘还他,一定要还他,不惜任何代价,我------不能亏欠任何人’一股倔强而有力的声音在奥黛丽的心底某处响起。
女人的心是矛盾的,在有些难以抉择的事情上面总有正反两种声音不断的出现。
每一种声音看似都是正确无比的。
正因为两种声音都正确无比所以才会让女人优柔寡断,犹豫不决。
如果难以抉择的事情是情感上,那这两种声音就会变得微妙,变得更加的难以抉择。
泪珠晶莹剔透,从奥黛丽的双眸缓缓滑落。
虽然她的表情依旧冷漠,但这两痕泪珠岂不是内心火热的一种宣泄?
她的头颅依旧高昂,端坐在一旁,泪水却已是止不住,流不停。
连她自己都不能完全明白这泪水背后所代表的含义。
但有一点她却是可以肯定,这泪水的一般却是因为希森。
她从心底感谢她,她喜欢他,虽然与他每次见面总是争吵多过其它,但一个在危急关头不惜自己性命愿意挺身而出保护自己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无疑值得托付一生。
她好想静静的躺在他的胸膛上,等着他醒来,以一种女人特优的妩媚微笑的对着他说一声:“亲爱的,你醒了?”。
亦或许她应该在一旁不停的忙碌,脸上满溢关切之情直至他醒来,然后如绽放的花朵一样,羞答答,娇滴滴的宛如一个渴望爱情的小女人,准备以身相许自己的救命恩人。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两者都不是奥黛丽所能给予的。
因为她是法兰西王国的公主,她肩上的压力早已将她压的喘不过气,甚至已经有些变形,但是她自己本身并不后悔也无怨言,她愿意为法兰西王国的强盛奋斗一生直至生命的终点。
这是一条通往王者的道路,而王者的道路往往是孤独的,虽然表面上拥有着无尽的荣耀但背后那一道道鲜为人知的孤单与寂寞又有几人能知?
两个年轻充满活力的灵魂,彼此之间互有爱慕之心,却没有人将其表露。
奥黛丽有她的难言之隐但希森又何尝不是?
“你哭了?”希森不知何时醒来,明亮的双眸直直的看着奥黛丽。
奥黛丽那白晳脸袋瞬间涨的通红,她扭过头,背对着希森。
希森是什么时候醒的?他还不是都看到了?一连串的问号在奥黛丽脑海回荡。
希森的脸色苍白,诺谢尔是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他断言希森没有生命危险,那断然是不会有生命危险,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就算没有生命之忧,身体上的创伤却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恢复的。
“你没事哭什么?”希森道。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奥黛丽道。
“没关系”希森道。
希森的回答毫不犹豫,奥黛丽又能说什么?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回答。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希森道。
“一天一夜”奥黛丽道。
“你在这里陪了我一天一夜?”希森道。
奥黛丽沉默。
“那家伙怎么样了?假冒我船员的那家伙”希森道。
“死了”奥黛丽道。
“死了?有问出我船员的下落吗?”希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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