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很短,但却足够让一个人名声大噪,.
结合希森在资格赛中那摧古拉朽的表现,他的身份却也慢慢的被揭露,他不再是籍籍无名的黑马选手而成为了一名实力不俗的种子选手。
没有人会再去轻视希森,也不再会有人像华服少年那般说出“我重来不对弱者先动手,像你这样的人,我可以让你先攻三剑”这般荒唐至极而又可笑的话。
法兰西年轻一辈的剑客中,希森的实力已算是顶尖。
与资格赛不同,这一轮淘汰赛的场地有了很大的变化。
资格赛的比赛场地,是露天的,寻常的平民百姓也能一睹选手们的英姿。
淘汰赛的场地,却是放在了室内,相比资格赛那人山人海的壮烈场面,淘汰赛的观众不及十分之一。
但这些观众无论男女,大都衣着体面,显然他们的身份尊崇。
希森这时才明白,所谓的大赛规则在淘汰赛就没有约束力便是这个原因了。
资格赛只是一个过场,一个形式,只是让那些报名参赛的剑客进行一个大副的筛选,同时点到即止的规则更是彰显了法兰西国王的爱民之情,所以每年的剑术大赛总会有着许多人重不同的地方赶来参加比赛。
运气好或许还能扬名立万,再不济也不用付出生命的代价。
与生死练相比,法兰西的剑术大赛是充满温馨,充满人情味的赛事。
但这一切只是表面现象。
希森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在场那些达官贵人们的贪婪,他们互相交头接耳的谈论着什么,就算不运用战场之声的能力,用看也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们目光中的贪婪与嗜血。
贪婪是因为他们肯定在一些选手身上下了赌注,甚至有些选手本就是他们培养的也未可知,原本神圣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剑术大赛到最后也免不了演变成他们娱乐消遣的一种活动。
无论是在酒吧,还是皇家赌场,那些起哄者,那些看客他们唯一的,真正的想要看到的便是鲜血,利剑刺入胸膛溅射而出的鲜血。
只要留的不是他们自己的血,他们很乐意让这些血液流淌的更加的多一些。
一个大腹便便的秃头男人,在进行了一番无聊而又无趣的演讲报告之后,淘汰赛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值得一提的是,秃头男人在乏善可陈的总结呈词中,以一种无奈却又势在必行的语气对点到即止这个规则的破除做了详细而又严谨的阐述。
希森哑然失笑,既然有钱人想要见血,那也无妨,却也不必说的冠冕堂皇。
有钱有势的人,他们想要的结果和过程大都能够得到满足,对于这一点希森早已有了深刻的认知,他不会贸贸然的离场,也不会在心中痛骂这些人一千遍,一万遍因为你无论选择哪种方式都于事无补。
唯有自己真正有实力之后,这一切才有可能改观。
轮到了希森的比赛。
在希森的比赛之前已经赛了五场。
每一场总有一人会倒下。
每当鲜血四溅的时候,总会爆发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声音。
一种愉悦,一种哀叹。
或许来到淘汰赛,每一个选手便代表了身后的一个人或势力。
‘我又代表了谁?而代表科萨而来取我性命的人又在哪里?’希森心中暗道。
带着一丝疑惑,希森傲然的站在了场地中央。
剑依旧是重剑。
他的对手是一个通体漆黑的家伙。
他显然不是欧洲人,也许来至黄金海岸那一带,或则加勒比?
他的眼神空洞,看不到一丝的情感。
他骨瘦嶙峋,他的头上有着一团浓密而又漆黑的头发,头发似乎依旧很久没有修剪了,只是让它随意的生长。
他的武器是一杆一米长的棍棒,棍棒的顶部用布料随意的包裹了一柄短剑,看上去并不怎么坚固,随时有可能会挣脱布料的束缚,掉落。
‘这种武器,也能算是剑么?这分明已经很长矛,长枪无异’希森心中暗道。
一旁的裁判似是看出了希森的疑惑,朗声说道:“根据武器大师的坚定,这位先生所使用的兵器属于长剑类,并无违规”。
“那么就让比赛开始吧!”希森不动声色的说道。
裁判一怔,似有些愣神随即对看台使了个眼色。
只听到一阵口哨声响起,原本平静的黑人此刻脸上布满了杀意,那瘦弱的身躯突然间迸发出了一股威势。
大吼一声,黑人提枪已经攻了过来。
不得不承认,希森在一开始的确轻看了这家伙,他的枪法凌厉且招招攻人要害,一上来便卯足了全力要致自己于死地。
一连速攻了十来枪,都被希森稳稳的接住。
希森发现他的出招速度虽快,但力量稍显不足,十几招下来招式已经有些絮乱,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
‘一上来便毫不留手的猛攻,就是怕自己的体力不支?’希森心中暗道。
三十枪过后,黑人已经开始喘气,原本自豪的速度优势此刻却已慢了很多。
希森故意卖了个破绽,胸膛一挺迎着黑人的枪头笔直迎了上去。
黑人心中一喜,溃散的杀意再次凝聚,手中的长枪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他明白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无论对方是因为什么原因,但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他一定要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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