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打败了?”希森惊讶的问道。阿甘
安德里的左手臂上缠绕着厚厚的绷带,有些尴尬的点头。
对于一名剑客,一名心高气傲的剑客来说,失败是耻辱,但是当着他人的面承认了自己的失败,无论当时安德里是怀着何种心情,但总是一种勇气的体现。
敢于直面自己的失败,才能获得进步。
“能让我看下伤口?”希森道。
安德里点头,他明白希森的用意,他在决赛前来找希森正也是为了这个目的,他解下了缠绕在他臂膀的绷带。
伤口总共有两道,一道深,一道浅,一道长,一道短。
“长的那道剑伤是一招先手,却是一招佯攻,所以伤口较浅,而短的那道剑伤却是一招实招,虽然他是一招后招或是变招,确是实实在在的一招杀招“希森看着安德里手臂上第二道伤口内露出的深深白骨如此说道。
安德里苦笑一番,随后点头。
“我认识的安德里,他绝不是一个会临阵轻敌的人,相反他很严谨,但是你却受伤了,而且受伤不轻,那说明你的对手出手很快且剑招怪异”希森道。
“没错”安德里道。
“但他并不算太坏?如果他有意杀你或则羞辱你的话,你的这条手臂绝对是保不住了,他没有杀你,这显而易见,他也没有砍下你的手臂,这也很明显,他只是为了获得胜利而胜利却并不想杀人?”希森道。
一名优秀的船长能够从大海上漂浮一些碎片,判断出猎物的航线,并最终找到猎物,同样,一名优秀的剑客,也能从伤口处准确的判断对方的一些招式上的细枝末节,从而占得先机。
希森是否是一名优秀的船长,还有待验证,但毋庸置疑的,他绝对是一名优秀的剑客。
“他的确没有杀我,而且------我也很感激他”安德里道。
“我明白”希森道。
对于剑客来说,剑掉落在地上并不可怕,因为那可以再捡起来,需要的仅仅是勇气,而可怕的是失去那握剑的手臂。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尊严的活着,如有安德里的右手被斩断,就算对方没有杀了他,那他自己也绝对会生不如死。
战胜安德里,并且不让他失去尊严,他的对手可谓用心良苦。
“看来我该告辞了”安德里道。
“谢谢”希森凝视道。
希森独自坐在船长室,他双目紧闭,脑海中浮现了无数的画面。
能令安德里折戟的人,必然不会是轻与之辈,今天安德里让自己观察自己的伤口,其用意不言而喻。
剑客间的交流有时候比寻常人大谈特谈要来的简单。
一把破损的武器,一道伤口,就足以说明一切。
希森自认从昔日爷爷教导中所领悟出的剑术之道已小有成就,算不得一名顶尖的剑术高手,但每每对战却总能出奇制胜战胜对手。
希森归结这一系列的战斗实为自己没有受过正式的剑术指导,所用的剑招都为爷爷所教授的捕鱼技巧中演变而来,没有那种固定而死板招式,但安东达斯却也说过,这些‘捕鱼技巧’实在是精妙至极的剑招,由此可得,是爷爷在平日里将这些剑招融入到了捕鱼技巧之中。
然而能将性格严谨的安德里击败,并且还留有余地,这家伙的剑不仅快而且招式也绝非寻常的普通的剑招。
苦思没有结果,一股倦意来袭,希森不自禁的趴在桌上睡着了。
睡梦中,一副场景若隐若现,希森恍如幽灵矗立当中。
熟悉的场景,残忍的捉对厮杀,正是辛格森堡中的一场战斗。
对战的两人正是西多克与大卫。
只见西多克使出了他引以为自豪的奔腾剑法‘三角击’,历史可以重演但不会被颠覆,哪怕是睡梦之中。
三角击一出,大卫的刺突剑断成两截,身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剑伤血流不止。
一阵清风吹过,希森才发现,这原来是一场梦。
天空中早已布满了繁星。
这一觉,睡的时间可不短,现在已是傍晚。
‘西多克,奔腾剑法,三角击......’这个最初在克格莫深林,与坎德山一起出现的迷一样的少年,不仅与贾图斗的不分胜负,更是在辛格森堡生死练之时将以防守见长的大卫*的狼狈不堪,若不是他无意杀死对手不然大卫早已经长眠于地下。
出手快,准,狠,却不想伤害对手,这样的一个人可称得上‘剑痴’,为剑而生,为剑而死,他只在乎比赛时的胜与负,却又不想杀死别人,这是一种矛盾的心里,却在西多克的身上完美的演绎。
望着头上高悬的明月,希森点上了一只烟。
----------法兰西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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