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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意已决(2 / 2)

见到教主如此,大殿之上聚集的长老弟子们哪里还不明白教主的话语和用意,也尽数跪了下来,黑压压的一片,额头贴在黄土之上,齐齐喊道:“吾等愿誓死追随公子。”

这便是星邪教主的威信,也是荡歌山众人的意愿。可是,除去白丁主仆二人,还有一人未曾跪下。将荡歌山这样交予他人之手,青金子无论如何都不答应。只是他也没想到身后那帮子长老也变得如此之快,如此之识时务,所以他脸色酱紫,不甘道:“义父,你怎可如此?”

“住口,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义父,便给老夫老老实实跪下。”

荡歌山主声嘶力竭,险些吐出血来。此话一出,自诩忠义的青金子哪怕再有不甘,也只得乖乖跪下。

看着眼前黑压压跪着的一片,圣子未央歌怎么都想不到这老匹夫居然会来这么一出。至于这老东西说的世上尚有真英雄,实乃天降英主的说话,他自然是相信的。可这教主又是如何看出来的?莫非自家公子的王霸之气已经修炼到了这个地步?

圣子未央歌将目光在此投向了白丁,这等事情哪怕顽劣如他,也不敢随意开玩笑。而白丁以星邪教教主的身份掌管荡歌山,于江湖改邪归正,又是大事一件。这似乎比他当初所想的状况还要好上十倍,百倍不止。这可是完全的臣服呀。而且,以未央歌的手段,收复这些个二愣子,不是指日可待的事?

事已至此,只需要白丁微微点头,便可万事大吉。可出乎圣子未央歌的意料,白丁微微摇了摇头,慢步走下了石梯。

厅内针落可闻,白丁的脚步轻盈,几乎没有发出一丝轻响。

当他走过老迈虔诚的教主身旁时,没有停下脚步,山主愕然。

当他走过那群不甘而又胆怯的长老们面前之时,依旧没有停下脚步,长老们脸色通红。

就这样,白丁带着圣子未央歌,一路走到了议事堂大门口,眼看就要扬尘而去。

“且慢,白公子,您真的不再考虑了吗?只要您点一下头,这星邪教举教上下谨听您一人号令呀。从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若您不答应,老朽今日就此撞死在这石柱之上。”那星邪教教主涕泪纵横,言语情真意切,连一旁的圣子未央歌都有些动容。看来这老东西真的是认定公子了。

谁知道,白丁头也不回,可下一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一抹不屑。

“这样的事,真的很没意思。”

圣子不由得笑了笑,这样的事,真的很没意思。这样的星邪教,自家公子对此自然是不值一提,不屑一顾的。

言罢,圣子便追着白丁一骑绝尘而离去,只留下了愕然又不知所措的众人。

荡歌山主哪里经受得住如此打击?只见他往后倒退两步,一手抚着胸膛:“天要亡我星邪教,天亡我星邪教乎?”最后,一口鲜血逆流至喉咙,喷在空中,他本人也是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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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庸铮身强不算体壮,可通过劫后余生,他保住了性命,也打算更加珍惜自己的命。这本来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可徐庸铮却高兴不起来。自己是醒来了,可程果果又倒下了。这不是个好兆头。所以,连带着徐庸铮的心情也开始有些低迷了。寒仙子又一次当起了大夫,不过这一次却是为程果果把着脉,片刻过后,她的神情有些凝重。

“寒仙子,这个孩子,她怎么样了?”

“她的脉象有些怪异。”

“怎么怪异了?”

寒仙子用手探了探程果果的后背,果不其然,寒如冰玉。“她的体质一直如此吗?冷若寒玉,虚汗直冒,这可不是小毛病。”

徐庸铮哪里知道程果果的体质如何,也只能硬着头皮问道:“可有什么要紧处吗?”

“要紧处?她此刻气若游丝,又有旧疾复发,病入膏肓,怕是性命已在旦夕之间。若是再晚上个一天,只怕该你哭她了。你可知道她原来都吃的一些什么药?”徐庸铮摇了摇头,寒仙子没来由的生起气来,“就这样?你这个剑客,还敢带着这个小孩子游历江湖,风里来,雨里去?你就不怕她家里人找你报复吗?”

这话可着实冤枉了徐庸铮,他本意也不想带上这个小糊涂虫,可怎奈被这个小家伙给黏上了,再也没能甩下手来。

“看来你真不是她的家人。那她为什么要那么关心你呢?还为你哭得死去活来的?”

看了一眼眼前的篝火,徐庸铮又沉默了片刻,他想起自己昏睡中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个小孩子的哭声,如此说来,应该是程果果了。想到寒仙子之前说的情景,这小孩子呼唤自己的名字,他心头慕然涌出一股暖流。

“寒仙子,请你务必要救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寒仙子闻言一怔,她还是不习惯徐庸铮如此对她讲话。先前死战已经是对她托孤一次,这一次不惜代价,又是为了这个小女孩吗?那这个小女孩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寒仙子更加想不明白了。徐庸铮这个剑客,她越是看不清楚了。

“我的医术低微,只能尽力为之。”

几根枯枝添入篝火之中,没有火星四溅。潮湿的空气随着微风不断涌入,徐庸铮将怀里的程果果抱得更紧了。徐庸铮不是大夫,更不会对症下药,所以只能束手无策。程果果年纪不过六岁,虽有时候表现得人小鬼大,待自己颇为亲近。可如今,连她也病入膏肓,莫非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难道自己注定是那天煞孤星之命格?徐庸铮摇了摇头,企图将这股沮丧的情绪斥之脑外。

“既然此刻,你已经安然无恙,那这些银子我也尽数还你。将她送去藏兵殿一事,还是你自己来吧。”

“还请寒仙子救下这孩子,徐庸铮定当感激不尽。”

“如果是我师父在此,应该可以救下他。只是我师父此时正在荡歌山中。”寒仙子向徐庸铮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更想看看徐庸铮的反应。

徐庸铮闻言一怔,去荡歌山吗?他才死里逃生,那白衣的白丁指不定正在荡歌山中,此时若去,两人再度碰面。难不成徐庸铮要再死一次不成?还是这一次,他打算就此臣服了。

这可真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呀。徐庸铮沉默许久之后,终于是鼓足了勇气,握着枯枝的手捏得更紧了,那枯枝都被折成了两截。

“我愿随姑娘上山。”

“其实,我知晓有一条小路上山,可直通山腰,那里鲜有人知。是我山间采药时发现的。”

“马车可否直上?”

寒仙子更加验证了自己的观点,徐庸铮惧怕那白衣公子,居然到了这般地步。

“路途虽短,道路险阻崎岖,狭隘处仅可一人通过,马车怕是不可通过。”

“山中可有凶险?”徐庸铮又问道。

这话却是问得寒仙子莫名其妙,“是有些豺狼虎豹,不过我碰得少一点。若是多加注意动静,应当可以避过。”

诡在徐庸铮的识海里暗暗偷笑,徐庸铮如此问题说辞,怕是在这个女娃娃眼中,成了胆小怕死的表现。马车直上,意味着徐庸铮不敢露面,而可有凶险之问,说明徐庸铮还是惧怕碰到那白衣公子。

果不其然,寒仙子下一句话就将她的猜测表现无疑。“你若是不便,可穿上黑袍,带上帽檐遮掩。”

只是,这帽檐能遮住容貌,还能挡住那白衣公子的感应吗?

“既然如此,我们何时出发?”

“本来是越快越好,可如今夜已经深了,你也有些劳累,不妨明日清晨我们再出发吧。”

徐庸铮摇头苦笑道:“我不要紧的。按照姑娘说的,越快越好,救人如救火,迟则病情有变。”

“那你的意思是?”

只见徐庸铮将手中枯枝尽数扔到篝火中,火焰照在他那张有些憔悴的脸上,眼睛里满是坚决,“要不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你不是······”

经过诡的一番指点,徐庸铮哪里不明白寒仙子的忧虑。“姑娘误会了,徐庸铮岂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询问马车一途,实则是怕果果经不住舟车劳顿,至于山中凶险,徐庸铮大病初愈,恐怕不能再度拔剑对敌。若是惹得姑娘跋涉险境,徐庸铮不愿也不想。”

“只是而今救人要紧,还是请姑娘带路吧。”意已决,只见徐庸铮拱了拱手,一脚拨弄过剑匣,就负于后背。只是,这个动作在某人眼中,说不出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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