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殷曦芳还是接通了电话。
“殷秘书？”电话那边，陈若媛的语气不敢相信。
殷曦芳没有否认：“是的，教员。”
“怎么会是你接电话，11呢？”
“他就在我旁边。”
“让他来接电话。”
“他睡了。”
“睡了？你们在哪？”
“酒店。”
陈若媛所问的，殷曦芳都回答了，而且，全是真话。
电话那边，陈若媛沉默了。这边，殷曦芳也没有再说话。沉默，两个女孩子，对着电话一阵沉默。说什么呢？似乎没有什么好说了。
“告诉11，明天就要出发了，让他注意身体。还有，殷秘书，别太劳累了。”说完这话，陈若媛就气冲冲的挂了电话。
三更半夜，一个男人，一个男特工，正在睡觉，让另一个女人去接电话。而且，这个女人，就在身边。还是在酒店，陈若媛还能怎么想呢？
将心比心，殷曦芳也知道陈若媛在想什么。
殷曦芳把冷殳的手机放回去，然后出去，关门。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过大城市里，还是很明亮的。殷曦芳走进一家服装店，买了一套衣服。冷殳的衣服脏了，必须要换一件。
殷曦芳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子，她担心冷殳知道，本来想买一身一模一样的给冷殳的，可是到处找不到，只能随便买一件了。不过她知道冷殳的身材，所以这衣服，穿在冷殳身上，也绝对很合适。
殷曦芳回到酒店，找到一个男的服务员：“您好，我朋友喝醉了，衣服也脏了，能帮我替他换件衣服吗？”
换了衣服之后，冷殳继续睡觉，而殷曦芳，就坐在窗前守着他。
夜，越来越静，月光从窗口洒进来，如此美丽。如果冷殳醒着，站在殷曦芳身后，给她一个拥抱，和她一起看月色，那是多么的温馨浪漫啊！
可是现在，月亮是孤单的，冷殳是孤单的，殷曦芳也是孤单的。一个孤单到在床上死睡，一个孤单到只能在床前守护。多么悲凉。
夜，很快就过去了，早上七点多，冷殳就醒过来了。他的头，还有点沉，还有点痛。冷殳抬起手，摸摸额头，却惊醒了殷曦芳。
原来，殷曦芳半夜困了，就趴在冷殳的床前睡着了，她的手，又正好搭在冷殳的手上，所以冷殳抬手的时候，也惊醒了她。
“你醒了？”殷曦芳的微笑，又回来了。
冷殳看到殷曦芳在自己床前，便问道：“殷秘书？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昨晚你醉得很厉害。”虽然带着困意，殷曦芳的笑容依旧很美。
“你在这看了我一夜？”
“我怕你出事，所以…”
冷殳再看看自己的衣服，也已经换了，他不知道该不该问，不过还是开口了：“我的衣服，也是你帮我换的？”
殷曦芳微笑地看着他：“这个，你猜猜？”
冷殳被她这么一逗，笑了。他自己也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不会做那些事情的。冷殳再问：“我昨晚，有没有做什么事？”
殷曦芳没有正面回答：“如果是我醉了，也许你可以做一些事。不过你认为你醉了，你还能做什么事吗？”
冷殳知道，殷曦芳是不会说谎的，更加不会骗他的。也没有再问，只是道：“谢谢你。”除此之外，他没有再说一句话。
殷曦芳的心，又沉了下去。她需要的，不是这一声谢谢，而是想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心意。可是，冷殳却对此只字不提。
昨晚的事，他真的一点也不记得吗？他是故意不记起，还是装作记不起呢？无论如何，这个答案，都不是殷曦芳想要的。
殷曦芳站起来：“冷先生，我们要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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