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睡的正熟的秦娟突然醒来,惊叫道:“是谁?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房间?”神情惶恐不安,声音颤抖。
秦煊右手疾点,便要点在二姐秦娟的昏睡穴上。这时秦娟忽然话风一转说道:“是你吗?弟弟……前些日子总来看我,我都以为是在做梦,老梦到你小时候的样子。能让我看看你吗?你每次来都让我感觉亲切,虽然无法及时醒来,却记得你的气息……”
秦煊心中一惊:这是传说中的亲人互相感应?右手食指却最终还是狠心的点了下去,就让二姐当这是个梦吧,免得日后让她担心害怕。
悄悄潜行进入李景隆的书房,秦煊安静的站在他身后,沉默不语。
李景隆四十八岁,留着黑胡,头发黝黑发亮,除了脸上苍白了一些外看上去还算健康。此时他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一些帐本发愁,双眉紧缩,似为生意苦恼。良久,他放下帐本叹道:“唉!这两个兔仔子真不让人放主,这才过多久又花了这么多银子,以后生意可怎么作呀!”双手放在额头两旁太阳穴上按摩几下又道:“算了,也算是花钱消灾。景阳前些日子差点被人掳走,那位出手相救的侠士估计也是看在李家有钱的份上才出的手,这些日子花的钱就算是给儿子们压惊吧!”
他心中忽然感觉发悚,猛一转身看向身后,空无一人,神色安定些准备继续看未看完的帐本。
秦煊一身黑色夜行衣站在书案前轻声说道:“李大财主,我看你也并非为富不仁的有钱人,为什么就不肯多拿些银子去给工人们作工钱?”
李景隆抬头一看顿时吓得面无血色,右手颤抖指着秦煊说道:“你……你是何人?竟敢夜闯李家?”便要作势喊人。
“嘘!可不要惊动旁人,来了也没用,若惹毛了我一起杀干净了事。”秦煊桀桀怪笑,故意做出一副恶人模样。李景隆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稳定下情绪这才说道:“阁下夜闯李家不知是为钱还是为物?若李某有,一定双手奉上。”
秦煊笑了,笑的很开心,说道:“也没什么,前些日子一时手痒救下了贵公子,今日特来求人回报。”
李景隆顿时神情大定,稍一沉吟道:“原本是阁下出手相救,侠义心肠真是让人肃然起敬。”抱拳躬身。
“不敢当,只是一时手痒而已,谈不上什么侠义心肠!”秦煊右手一摆故作镇静说着,心中却很是欢喜,原来自己真的做了一回大侠!
“只是……”李景隆踌躇片刻说道:“不知一万两银子可够?”
秦煊心中想笑嘴上却正经说道:“我不为钱财,只想求李大财主一件事。”
李景隆表情一愣,问道:“不知在下能帮大侠做什么?”
“摊开说吧!我与你府上秦娟乃是旧识,前些日子路过此地见她愁眉不展便留心打听。这事却是让人好笑,却是李大财主多日不曾理她,让她很不开心。我原本不想管这女人家的事,后来一想倘若她以后日日过的苦闷,只怕活不长久。我不想失去这个朋友,也只有前来打扰一回。”秦煊感觉很尴尬,竟然求一个*男人对自己姐姐好些。
“大侠的意思是……让我多去看她?还是让我给她买些值钱的事物?”李景隆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心中拿不定主意。
“都行,只要让她开心,别愁眉不展的就好,我可不想下次再来的时候见到一个满脸憔悴的朋友。”秦煊说。
“这到好办,我多哄哄她就是,哄女人我还行。”李景隆笑了。
“那就麻烦李大财主了。”秦煊心中大定,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大侠,你……你就这么走了?”李景隆觉得今天晚上特别不真实。
“怎么?李大财方还想留下我吗?”秦煊渐渐升起自己身体,如天神在世。李景隆看着眼前这一幕惊恐的说不出话来。人怎么可能在空中飞?
见巩吓已起到作用,秦煊不由淡淡一笑,说道:“竟无留人之意,我走了。”身体忽的一下从书房打开的窗户中穿越而出,刹那间不见了踪影。
“老爷,老爷,有人闯了进来,小心。”书房门被撞开,冲进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的叫刘伟奇,矮的叫崔文修,合称“刀剑双绝”,听说在江东一带很是出名。
“人都走了,你们才来有个屁用!”李景隆怒气冲冲的吼着,刘伟奇与崔文修二人顿时低下头去。过了一会,李景隆问道:“你们练武之人可曾会飞?”
崔文修思量片刻答道:“老爷,会飞的人只有一种可能,宗师。宗师是练武之人梦寐已求的境界,我与刘兄日夜苦练也是为了这个目标。”
“那……很利害?”李景隆又问。
刘伟奇苦笑道:“一个打我和崔兄这样的十个有余。一般来说到了宗师境的高手都可以开宗立派了,老爷,刚才……”
“够了,你们下去吧,今晚之日谁也不许再提,若想在李家赚些银子就给我把嘴看牢。”李景隆历声喝道。刘伟奇与崔文修弱弱的退了下去。
“还好不是敌人,要不然十个自己都不够对方杀的。秦娟……没想到你还认识一位宗师,这可得好好利用下。若是能攀是交情,那我李家可就发了,有一位宗师坐阵谁敢不卖几分薄面?生意当然也是风生水起节节高,想不发财都不行呀?”李景隆紧握双拳,脸上充满了兴奋。
第二天,秦煊在自家院子待了一天,只吃饭的时候出了门。他身体虽说康复了,却也害怕留下暗伤,正好利用白天仔细查看一番。暗伤指的是细微的,极难发现的伤。宗师境因为有“入微”的能力,到是能查看到,只是要极费时间。
忙到晚上,将暗伤一一用“蚀月”真气修补、滋润好,秦煊整理一下自己的行装,呆呆的坐在院中石凳上。敲门声响起,秦煊开门,门外站着大姐秦梅一家人来给他送行。大姐今晚特意穿了件华丽的衣裳,上绣荷花图案,配着她那张日益白嫩的脸非常好看。姐夫王益穿着一身锦衣,看上去就像个十足的富贵有钱人。侄子王福穿着全套练功服,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
秦煊看着这一家人,心中高兴,不由说道:“看来这段时间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呀!”
王益微笑道:“还不是多亏了燕行兄弟你!没有你,哥哥我还在酒里乱醉!”秦梅也笑道:“是呀!弟弟,你就是我们家的大贵人,可帮了我们不少忙!”王福稚气说道:“叔叔,看我这练功服好看不?昨天我正式被震威武馆收为门徒了。”
秦煊微笑不语,半响才道:“你们别送了,我一个人在外惯了,你们这一送到让我心里难受。”
“送你到城门口吧!若不这样,我想你姐她晚上都睡不好觉。”王益笑道。一行人慢慢走过小巷、街道……。
城门处,秦煊说道:“好了,你们回去吧?”大姐秦梅,姐夫王益,侄子王福全都依依不舍的看着秦煊。秦煊一狠心,转身走出城门。
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少里路,秦煊心中好受了些停下脚步。周围漆黑一片,官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秦煊想起师傅的任务大步朝中原方向走去。
走出三、四里路,忽然闻到一股烧烧的味道,秦煊情不自禁的用鼻子嗅了嗅朝香气飘来的地方走去。走了三十几步路,进入一处树林,一处篝火出现在眼前。篝火前坐着一人正拿着一根窜着肉块的树枝烤肉,他二十六、七的模样,一身白衣在夜色下特别醒目,面容俊美,举手投足间有一种特别的气质,潇洒飘逸。
秦煊却心中一惊:这不是那流云剑宗的沐楠吗?怎么到了这里?
沐楠抬头望来,“咦”了一声说道:“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的竟也能遇到一个活人,有趣!有趣!朋友能否赏个薄面坐过来一起吃点烤肉?”
“怕什么?又认不出我!认出了又怎么样?最多糗我一下而已。”想起当时见到沐楠时自己正与夜无如无赖般扭打在一起,秦煊不自觉的脸上微红。他走到篝火前坐下不客气的说道:“有肉还行,可惜无酒。”
“哦!想不到朋友也是好酒之人,来,接着。”沐楠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葫芦递给秦煊。
秦煊打开一闻,酒香扑鼻,如饮晨露,不由赞道:“好酒,酒气浓烈却带一股露水清新之感。”仰面将葫芦倒转,酒如喷泉入口。满满喝上一口秦煊又赞道:“好!不愧‘秋露白’之名!”
“来,拿着,有酒无肉那才叫畅快!哈哈!”沐楠大笑着递过自己窜起烤好肉块的树枝。秦煊将酒葫芦递回过去,接过树枝张口就向窜着的肉块咬去,也不怕烫。
“肉是好肉,只是甚少,可还有?”秦煊几口吃完觉得不过瘾。
沐楠大笑:“肉多人少,只管烤,就怕你吃不了。”打开身边一个包裹现出个个四四方方的玉盒,盒子打开满是切好的肉块。他伸手取来四块,分了两块给秦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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