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兄弟五人都是粗人,去啥鸟雅间,闷的慌,让大厅里的人让出一桌就是。”那汉子大大咧咧的说。
店小二苦了脸,说:“客官,本楼开门做生意,可不敢赶走客人!”
“没关系,我们自己来。”那汉子哈哈大笑,四下瞅瞅,走到一桌子前,大声喝道:“快快让开,爷爷们要了这桌。”
桌子上坐着四人,同样是身穿劲衣、腰挂刀剑。其中一人怒极,刚想站起开骂,旁边一人按住他肩头,陪笑道:“就走就走。”说完朝伙伴们使了个眼色,一起离坐上了楼上雅间。
秦煊分明听到四人之中有人小声嘀咕道:“大哥,怕什么?开打就是。”那先前阻止伙伴起身的人轻声答道:“小声点,那五人正是臭名远扬的‘江州五恶’,少惹为妙。”
五人坐下,那汉子哈哈笑道:“一群无胆鼠类!”“正是,这江州一带我等兄弟人见人怕,真是爽翻了!”其余四人纷纷附合。
门中又走进来一人,是个小和尚,十六七岁,模样清秀,唇红齿白,让人感觉亲切。小和尚走进酒楼,四下打量,看见秦煊忽然露齿一笑。秦煊见到,不由自主的也笑了笑。
小和尚走到秦煊跟前,笑道:“施主,可否借坐?”
秦煊微笑道:“行呀。小二,将桌子上的菜收去三个。”他点的菜太多将整个桌子都占满了。
小和尚笑道:“没事,贫僧带了馒头。”他取下背后包裹,拿出一个白嫩馒头自己啃了起来。秦煊笑了笑,自顾自的大口吃菜。
“老大,那和尚又跟来了,怎么办?”“江州五恶”其中一人慌乱着说。“打又打不过,赶又赶不走,唉!真是麻烦!算了,别管他了,我们吃饱喝足上路,看他跟到什么时候?”那汉子摇头叹气。
秦煊顿时心头一亮,小声的问:“小兄弟,你跟着那五个恶人做啥?”
“劝他们放下屠刀,跟我回山。”小和尚啃着馒头回答。
“哦!回山?回什么山?”秦煊又问。
“普舵山。贫僧来至此山,自然回到此山。”小和尚依然奋力啃着手中馒头。
秦煊听到,不由的仔细打量这小和尚。这小和尚穿着一身纯白僧衣,胸前挂着一串紫色佛珠,佛珠有淡淡檀香散出。他头顶光秃秃一片,只有十二个戒疤。看着这十二个戒疤,秦煊想起自己在风雨楼打听到的消息:普舵山的和尚以戒疤区分地位,戒疤越多说明在普舵山的地位越高。“这小和尚年纪轻轻头顶就有十二个戒疤,莫非是普舵山方丈的真传弟子不成?”秦煊心中惊疑不定。
“对了,施主,看你人中之龙,来江州所为何事?贫僧法号‘悟心’,若能帮忙,尽管开口。”小和尚啃完馒头忽然睁大眼说。
秦煊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片刻之后,秦煊淡淡笑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听说普舵山弘扬佛法、普渡众生,想上山去看看。”
“此乃幸事也,我会通知师门欢迎施主的到访。只可惜贫僧还未劝服恶人,不能与施主一同山山。”小和尚悟心笑道。
“我叫秦煊。对了,悟心,你一直都这么说话吗?感觉真是别扭,好像一个书生饱读经书之后满嘴的‘之乎者也’。”秦煊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怎么?施主,贫僧受师傅教诲一直都是这是说话,有什么不对吗?”悟心问。
秦煊挠着头答道:“没什么不对,只是感觉别扭,好像在和一个老头说话。”
“老头?贫僧可是过些天才满十七岁!施主,可否帮贫僧一个忙?”悟心说。
秦煊答道:“我能帮的一定帮,尽管开口。”
悟心道:“那五个恶人在江州做了很多坏事,我跟着他们劝说好一阵子都没有成效。为了不让他们作恶,我也只能一直跟着他们。施主,可否出手将他们全部降服?也算是为这一方水土造福。”
“啊!这……。”秦煊惊呼出声,随即压低声音说:“悟心,你自己不能出手?”
“不能,师门规定不能对任何人动手,贫僧只好请施主帮忙。”悟心回答。
“好吧。不过要等到偏僻之处,我可不想伤及无辜。”秦煊淡淡一笑,这算是与普舵山搭上关系了吗?
两人正说着话,酒楼又走进三人。这三人一式金黄色官服,腰挂刀剑。当先一人看了看洒楼里的情况,见到江州五恶双眼一眯。他掏出一个淡金色令牌突然大声喝道:“‘监察司’奉命清查江州一带罪犯,你等众人不得离坐,若有不从者杀不赦。”
此言一出,酒楼里众人顿时惊慌一片,惶恐不安。江州五恶也慌了神,四下打量地形,看有没有机会逃身。酒楼老板是个圆脸的中年人,赶紧上去圆场,却被无情推开。
监察司三人慢慢走到最近一桌子跟前,那先前说话的领头之人装模作样打量一阵,然后开口说道:“你们可以走了。”这一桌子四人顿时如听福音跑得飞快。酒楼里的人渐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秦煊、小和尚与江州五恶这两桌。
那监察司领头之人走近,皱起眉头说道:“悟心?”
“正是贫僧。”悟心淡淡回答。
“听说你这一年时间在江州一带行走,劝服了不少作恶多端的人上你普舵山,可有此事?”那领头之人不悦的问。
悟心答道:“降一恶便是救百人,降百恶便是救万人,贫僧此举也是善行。”
“放屁!若以你一人之力便可降服天下恶人,那要我大晋王朝何用?和尚,滚回你的普舵山去……。”领头之人话未说完,忽听手下暴喝道:“哪里走?”就朝江州五恶那一桌扑去。原来那江州五恶见有机可趁,一齐掀翻了桌子便朝离得最近的酒楼窗户奔去,想到破窗而逃。
“老大,你们先走,我来断后。”江州五恶其中一人抽出腰间大刀朝扑过来的监察司来人挥出三刀。这三刀又快又急,不惭是成名多年的江州五恶之一。
那监察司最先扑出的人却冷哼道:“‘快刀鼠’江别,哼!不过如此。记住我的名字,何亮,也好在牢中度过余生。”他说话之间闪过又快又急的三刀,眼看就要与‘快刀鼠’交错而过,却忽然转身反手一剑。这一剑如昙花一现一闪而没,‘快刀鼠’非常干脆的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临察司何亮也不回头,追上就要破窗而逃的另外四人,手中长剑幻出层层剑影卷去。
“老大,快走,记得帮我们报仇。”剩下四恶中又有两恶面露狰狞之色挥动兵器回头朝何亮攻来。何亮手中长剑幻出的层层剑影忽一回收,分作三道剑光击向来敌。两恶分别挡下两道剑光,那剩下一道剑光却说什么也抵挡不住,分别被击中肩头和腰间,血光乍现。然而这一耽搁,何亮自然无从阻止剩下二人逃走。
突听一声暴喝:“给我滚回去!”另一名监察司的高手冲到窗户跟前,早已拔出的长刀横斩而来。这横斩气势汹汹,江州五恶的老大眼见不敌,非常干脆的一扯身后同伴,同时朝窗户撞去。
这名江州五恶之一的恶人被这横斩远远击飞,撞在酒楼的墙上缓缓倒下。那手持长刀的监察司高手冷冷说道:“‘冲天虎’张越,记住我的名字,杨鹤,随时欢迎你来报仇。”他似乎丝毫不担心江州五恶的老大会逃走。
江州五恶的老大终于撞破窗户逃出了酒楼,心中正暗自窃喜,忽见一人立在身前三米之前。他抬头一看,瞬间脸色苍白,不由喝道:“怎么可能?”挡在他面前的正是那监察司领头之人,这情形顿时让他万念俱灰。
临察司领头之人淡淡喝道:“‘暴狮’袁威,束手就擒。”
“放屁!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不可?”江州五恶的老大“暴狮”袁威大吼一声做出要出手的模样,却忽然跳起便要跃上酒楼屋顶逃走。
“真是无趣!”监察司领头之人淡淡说着,向前一冲。这一冲刹那间就到了袁威跟前,领头之人右手轻轻朝袁威背后按去。袁威刚刚起跳,突然一股大力从四方压来,身体不由自主又落在地上。刚一落地,背后又是一麻,僵立当场,袁威情不自禁哀求道:“大人,放过小的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记住我的名字,临察司王盛。”领头之人王盛伸出右手一点,袁威再也说不出话来。
王盛提着袁威回到酒楼,见手下何亮、杨鹤已经捆绑好其余四恶,于是说道:“任务完成,走。”他想起什么,回头对悟心道:“和尚,回你山上去,莫让我下次再看见你,倘若看见,我定治你个‘妨碍公务’的罪名、抓你回监察司好好管教。”他见悟心没有作声又喊道:“老板,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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