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疑惑的摇摇头。
“那铁门乃是玄铁制成,普通兵器根本无法砍断,别看它不起眼,却重三千多千,若卖出去可是天价。”吴大人笑道:“有时候我都想将它卖了,换些钱来花花。”
“玄铁?我听人说那可是好东西,可以用来制成神兵利器。”秦煊大吃一惊。
“是呀!当年建这牢房的人真是暴殄天物,我看着都心疼。”吴大人道:“燕行,这座牢房深埋地底,不见天日,分别关押男女囚犯,死人是常有的事,几乎没人愿意来这,你可是贵客临门。”
秦煊讶然道:“深埋地底?怪不得感觉越走地势越低!”
“这牢房有女牢一百、男牢三千,因为经常死人,多年不见满员。上面每年不过给一千两银子,如何够花?你看这些火把,一年下来不知烧去多少?还有囚犯食物、衣服,哪样不要钱?我与李大人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开店的主意,赚些钱来补贴花消。”吴大人笑道。
秦煊道:“这可是个好主意,大伙都有钱赚,一举数得。”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路,不知不觉走到一间大厅。厅中有两个火盆,盆中火势正盛,靠墙一面放着一张桌子,一人正趴在桌子上假寐。他听到动静抬头睁眼,见到吴大人与秦煊赶紧迎上前来,道:“头,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这位是燕行兄弟,是自家人,以后可得小心侍候着。”吴大人冷哼一声,对秦煊说:“这是刘刚,负责看管。”他又回头对刘刚斥道:“张生呢??”
刘刚媚笑答道:“正在睡觉呢,头,要我喊他吗?”
“不用,让他养足精神。”吴大人领着秦煊走过大厅里一处处房门道:“燕行,这是储备室,放些手拷、脚拷、火把、囚犯衣服等物。这是休息室,里面有床,看管的人两人一组,一人休息一人看管。这是审问室,里面放有很多刑具,专门审问犯人……。”
秦煊听他介绍完,不由笑道:“好像也没那么恐怖!”
吴大人也笑了,说:“是呀!平常也没什么,只是审问犯人的时候,犯人鬼哭狼嚎,听起来吓人而己。”他又领着秦煊到了大厅左侧指着里面幽黑走道说:“这是男牢,可住三千人,想不想进去看看?”秦煊点头。
当先而行,吴大人一边走过一间间牢房,一边说道:“这里的犯人都要戴上手拷脚拷,若是练武之人还要废去武功才能入狱,牢门又全是精铁打造,想要逃出去难如登天,只能等到刑满或是死去才能出这牢房。”
秦煊走过一间间牢房,看到里面的犯人个个头发蓬乱、衣裳破烂、无精打采的样子,不由问道:“大人,这些囚犯就一直生活在这小小牢房里?洗澡、上厕所怎么办?”
刘刚一直跟在吴大人身后,抢着说道:“燕行兄弟,这些犯人都是罪有应得,你可不能同情他们。洗澡一个月一次,至于上厕所?每个牢房里都有个大坑,就地解决。”
秦煊皱眉道:“那岂不是很臭?”
“臭什么?用木板盖好就是。这里是监狱,可不是什么客栈。”刘刚说。
“燕行,你不知世间险恶!这些犯人有些可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你看这人,其貌不扬却杀了一家七口人,当时那惨状呀!”吴大人说完又走到一间牢房前指着里面的牢犯说道:“再看这人,仗着一身武艺潜入别人家中祸害女人,你说该不该杀?”
秦煊沉默着点头。
“还有这人,江洋大盗,在景州一带抢夺商人财物,从不留下活口……这人与邻居吵闹,一气之下拿着一把菜刀杀了邻居全家……还有这位,毒杀自己亲人只为财产……。”吴大人一间间牢房走过,如数家珍般说出每个囚犯的罪行,字字诛心。
秦煊越听心中越是愤怒,恨不得把牢房里的囚犯全都杀了。
“这人……。”吴大人在一间牢房前停下,似乎一时想不起里面犯人的罪行。刘刚连忙说:“这人潜入财主家行窃被抓个正着,算是罪行最轻的一个。”
牢房里的人听到动静,回头看了看,刚要拐过脸去,忽然回头盯着秦煊猛看。这人年纪很大了,眉发皆白,脸上布满皱纹,一双眼睛却很亮,在这昏暗牢房如同一盏明灯。
秦煊不由问道:“这么大年纪也能行窃?”
吴大人笑道:“别看他年纪大,身子骨却硬朗的很,每次出去不久又会因为行窃被关进来,这牢房都快成他家了。”他记起了牢房里囚犯的情况。
“是呀!他在这牢房有吃有住,总比外面受苦的强,这年头饿死的人可不在少数。”刘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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