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那头猛虎身长五米,高两米有余,模样恐怖吓人,身上虎纹如同华丽战衣更加衬托出它的不凡。
申屠淳见到这头有着一双大翅的猛虎,心中更是一惊,惊呼道:“灵兽?”
“灵兽?不,我更喜欢称它为‘妖兽’,因为我会让它自行捕食,保持兽类的野性。对了,这几日它吃了三人,竟然喜欢上了吃人肉,申屠宫主可有活人喂它?”那年轻人淡淡笑道。
“你是何人?竟然能令妖兽驯服!”申屠淳眯眼问道。相对那头猛虎而言,这年轻人更让他吃惊,小小年纪功力竟然能与自己不相上下,真是活见鬼了!
“本人单名一个‘赤’字,申屠宫主若不介意可以以‘赤’相称。”那年轻人笑道:“我来此只是一个目的,便是与申屠宫主一战。我家老头说了,武功练得再好也无用,若不能杀人只能算是花拳绣脚而已!”
“‘赤’,好古怪的名字!”申屠淳淡淡说道:“年轻人,话可不要说过了,你我素不相识,犯不着以生死相斗。”
“不,申屠宫主,我家老头的意思很明显,他让我来挑战于你,今日不是你打死我就是我打死你,没有其它结果。”赤忽然大笑道:“威名赫赫的朝阳宫宫主莫非也怕了不成?”
“怕?我何曾怕过!我朝阳宫立宫千年来又何曾怕过!”申屠淳张狂大笑道:“小子,你虽说功力不错,却也不要自误,枉自丢了性命!”
“朝阳宫不怕?隐世千年这不是怕吗?不敢广收门徒不是怕吗?就连练个《日典》也要改个《朝阳经》,这不是怕吗?”赤大笑着弯下了腰,右手指向申屠淳脸上满是讽笑。
申屠淳刹那间脸色苍白,心中隐隐不安。朝阳宫凭一本《日典》而峙立江湖千年不倒,武林中少有人敌,这年轻人如何得知朝阳宫的镇宫之宝《朝阳经》是由《日典》改编而成。
赤面带微笑道:“是不是很吃惊?我是如何知道这一切的?当年你先祖申屠修不过日月宗一名不起眼的弟子,日月宗大劫之时,他与另三名弟子分别从日月宗密道中逃脱。此四人逃脱之后生怕朝廷追杀之时一网打尽,于是各带日月宗一件宝物分散而走。申屠修隐姓瞒名于一处偏蔽乡村之中暗暗修练《日典》,希望有朝一日能重建日月宗。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日典》非得与《月典》同练,这才能事半功倍。你先祖修练《日典》虽说练到了宗师境,却还是落了个走火入魔的下场……”他看见申屠淳一脸惊讶之色,心中不由暗暗得意,继续说道:“此后你申屠家几代人修练《日典》都没有好结果,直到申屠兴的出现。申屠兴天赋过人,又极其聪慧,修练《日典》有成,三十岁左右就成为了宗师。他虽修练有成,却也知道再练下去必定会与先祖一样走火入魔,于是干脆停功不练。你先祖申屠兴确实聪明,查阅无数武籍希望能找到办法消除走火入魔的隐患。某一天,他豁然大悟:虽无《月典》同练,也可配之阴性功法或宝物镇压修练《日典》所带来的孤阳之气。申屠兴花费几十年找遍中原大地,阴性功法没找到却找到了一处玄阴福地。”
赤望向朝阳宫所在的九宫山笑道:“‘山叠九宫,以弱其阳,其内玄阴,与之争光。’这是我家老头说的话。申屠宫主,可有说错?”
“没错!”申屠淳冷漠道:“九宫山在此群山之中鹤立鸡群,烈阳独灼,无数年下来山体渐成九宫之势,以弱烈阳。明眼人一眼便可看出九宫山上半部分树木花草极少,下半部分树木郁郁葱葱、花草茂盛,暗成两极之势。”
“正是!”赤大笑道:“申屠兴天资过人,找到九宫山之后借山中玄阴之气《日典》终于练至大成,成为绝顶高手,这才有了你朝阳宫千年荣光,只是……”他忽然停下不说,申屠淳不由讥笑道:“只是什么?我朝阳宫乃日月宗余孽所建,朝廷一旦发现必会灭我宗门,是不是?”
赤摇头笑道:“申屠宫主,自家的事自家明白,你朝阳宫峙立千年不倒,早与朝中大官有所交集,岂是说倒就倒!只是虽说借玄阴之气修练《日典》再无走火入魔之忧,武功也能练到极高境界,却怎么也无法阴阳交融,成就无上武道。你申屠家千年来无数人卡在这道关卡上不得寸进,又怕朝廷发现你等是日月宗余孽,只有龟缩在这九宫山上,真是悲哀啊!”
“小子,说了这么多,你究竟所为何来?”申屠淳莫名大吼。
“别急,先与我打上一架再说!”赤哈哈大笑。
申屠淳将右手虚抓的沐楠、秦煊扔向大长老,一言不发击出一拳。他心中似有无名怒火,这一拳击出周围空气全部凝固,只有那淡金色的拳罡在前进。
赤大笑道:“可别将你九宫山打碎了,九天之上再战!”他陡然一跃,闪过拳罡,飞向蓝天。
申屠淳见对手能够轻易突破自己挤压的空间,心中微惊,紧跟其后朝蓝天飞去。
“宫主曾说过九天之上有周家仙人布下的神光笼罩整个大地,不知是何模样?”大长老喃喃自语道:“可惜我武功低微,不能飞入九天之上亲眼看看。神光,神光,何为神?何为仙?这世间真有神仙的存在吗?周家仙人真得那么强大吗?”他看向自己双手抓着的沐楠与秦煊问道:“你二人可曾见过周家仙人?”
沐楠与秦煊早被申屠淳点上了穴道,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无法回答。
大长老自嘲道:“老糊涂了,你等二人如此年轻怎会见过那周家仙人?”他徐徐落回地面,将沐楠、秦煊扔在地上,说道:“申屠力,你将沐楠押到囚龙牢用‘捆龙锁’锁住他手脚,宫主还有用处。申屠忌,你押着秦煊去龙潭,用他血肉喂养天龙。其余人等各自回屋,不得泄漏今日之事,违者立斩!”
“谨遵大长老之令!”朝阳宫众人躬身回答,随即一行人朝阳宫走去。他们不时回头望向高空,希望能看见自家宫主与那年轻人的战斗。
“别看了,九天之上高约万米,只有‘周天境’的大宗师才能飞行,万米的距离你等是看不见的。”大长老又道:“宫主武功盖世,无人能敌,这一战只怕几天几夜才能分出胜负,都先各自回屋歇着。”众人这才加快脚步。
“申屠忌,宫主虽说点了秦煊穴道,不过也只有十个时辰,你快去快回!”大长老提醒道。
右手提着秦煊的申屠忌躬身回应,接着迈开大步朝朝阳宫右侧疾行而去。
高空之上隐隐有震动传来,又有淡淡罡气不时闪现,如雷似电。大长老眉头紧皱,奔向九宫山最高一处山顶,峙立着,仿佛一尊石像望着天空,沉默不语。
申屠忌提着秦煊疾行,没有过久来到朝阳宫右侧一处偏蔽之处。
此处树木繁茂,杂草丛生,不远处有瀑布从一处山崖飞流而下。瀑布下一处潭水深不见低,陷于地下二十米处。此潭宽大异常,潭水湛蓝,浅处可见根根白骨。奇怪的是瀑布之水直贯而下,潭水始终不见多涨一分,也不知潭水流向所处。
申屠忌走到潭边看了看,将秦煊扔在地上,然后拔出长刀在秦煊肩膀上一划。鲜血瞬间流出,顺着秦煊赤手肩流下渗入泥土之中,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腹味。申屠忌满意的笑了笑将秦煊背后的包裹与长剑取下,抓着秦煊的肩膀单手一扔,将秦煊扔进了深潭之中。他见秦煊沉入潭中,更是得意,随手也将秦煊的包裹与长剑扔了下去,然后悠然离开秦煊口不能言、身不能动,感觉自己落入了水中,渐渐开始下沉。他拼命想要冲开穴道,奈何朝阳宫宫主申屠淳武功盖世,所点穴道牢不可破,眼睁睁看着水面上的光亮缓慢淡去,身体慢慢沉入那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
申屠力提着沐楠进入朝阳宫大殿,左转右拐又来到一座阴暗的大宅前。他看了看大宅门前高挂的匾额,径直走了进去。宅中大厅迎出一人,媚笑道:“执事大人,闯山的狂徒抓住了?就是他吗?好大的胆子!竟敢闯我朝阳宫!”
他作势要踢,申屠力喝道:“这犯人宫主还留有大用,不可怠慢,王非,你快快取来‘捆龙锁’将他手脚锁住,然后扔入大牢。”
王非心中一惊,哪敢再作无礼之举,慌忙取来“捆龙锁”。这“捆龙锁”看上去与官家的手铐、脚铐模样相同,其实两者相差甚远。“捆龙锁”乃特殊材料制成,可封真气,任何练武之人被这“捆龙锁”锁住,就如同断了翅膀的鸟儿一样,再怎么折腾也翻不起浪花来。
王非走近沐楠,蹲下身子想要先行锁住沐楠双手。哪知沐楠双眼忽然对他一眨,身体蓦然窜起,冲到申屠力面前就是一拳。申屠力大惊失色,猝不及防之下哪能防御,被这一拳击个正着。沐楠得势不饶人,趁着申屠力被震飞吐血的机会,欺身而进,右手瞬间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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