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这个畜生留着他没用了,让我把他撕了吧!”山林好停下马,用膝盖一顶,天谷正男就像个死了的赖皮狗一样从马背上掉了下去。
“好,利索点儿!”虽然是个女子,可姑娘柳眉倒竖,眼露凶光,说话不带半点犹豫。
山林好兴奋得怪叫一声,从马背上跳下,用脚踩住昏倒在地的天谷正男,拔出大铁锥子就要下家伙。
“慢!刀下留人!”一声急喝响起,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听得清晰。
大家扭头一看,原来是李陶生。
这一次不光是那几个土匪脸色变得难看,就连刘金虎也不高兴了。
“大哥,你刚才不让杀这个畜生我可以理解,现在我们都没事儿了,还留这个玩意儿有什么用?”刘金虎始终觉得留着那个小鬼子是为了大家能脱身,现在怎么还不能杀呢?
其他几个土匪也看着李陶生,看来他们和刘金虎想的是一样的。
“姑娘,金虎兄弟,我有几句话想跟你们单独说说!”李陶生咳了两声,他心里有想法,又觉得太多人知道不好,便想着跟大当家的单独讲一讲。
“有什么话就在这说,这些都是出生入死的弟兄,没有背人的!”姑娘白了李陶生一眼,心里觉得这个黑脸汉子真是麻烦。
“好,刚才我这位金虎兄弟说的对,现在我们已经安全了,这个鬼子已经没有用了,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余贵带着一个连的人保护四个日本人出来巡逻。结果呢,日本人都死了,他却回去了,县城里的鬼子怕是会把他给杀掉。”
“杀就杀了呗,反正都是汉奸,该死!”山林好一口痰吐到了地上昏死过去的天谷正男身上,狠狠地说。
“余贵这个人我比较了解,他人并不坏,也还有些血性,而且他手下的弟兄有许多都是原来东北军的,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是不会甘心给鬼子卖命的,一旦日后我们与鬼子对着干,他们很可能会离开鬼子反过来加入我们抗日的队伍里。”说了这么多话,李陶生感到底气有些不足,不住地咳了起来。
“你是想把这条狗送给余贵做个人情?”姑娘有点明白李陶生的意思了。
“咳!咳!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对县城的鬼子不了解,以后打鬼子还真需要像余贵这样的人给我们帮忙。”李陶生说完这句话,接过刘金虎递过来的水囊,喝了一大口。
姑娘听了这话不再做声了,她低着头,脑子里在想着李陶生刚才说的话。
这时,那个山林好扶着受伤的手臂走到刘金虎面前,悄悄地问他“哎!兄弟,你这位大哥说的什么远啊近啊的,啥意思?”
此时的刘金虎已经完全明白了李陶生的意思,暗自骂自己脑子太简单,怎么就没有李陶生想得多呢?不过,他也由此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以后遇事一定要多想想,往远了想。
一听山林好来问他话,他马上解释说:“我大哥的意思啊,就是说人办什么事要想得远一点,别只看眼前。”
“远一点儿?多远啊?十里?还是二十里?”山林好抓了抓头上的棉帽子,还是没太懂。
正在想事情的姑娘被山林好那个憨厚样子逗乐了,她抬起腿,轻轻踹了他一脚,斥骂道:“你懂个屁!大字不识几个,整天就会杀人!一边呆着去。”
山林好被姑娘踹了一脚,傻呵呵地一笑躲到一边去了,一边走还一边笑着说:“嘿嘿,不疼,踹得不疼。”
“怦!怦!”远处传来了几声枪响,看来是余贵带着警备团赶来了。
“放了这个畜生,我们回山!快!”不能再耽搁了,姑娘催促大家快上马,自己也翻身上了马背。
山林好见姑娘发话了,也不好说什么,也上了马背猛抽马鞭。
直到这时,李陶生的心才放下,不由得佩服起这个姑娘来,虽是一介女流,却也有些头脑。
正这样想着呢,没想到骑马走在身边的姑娘突然拔出手枪!回身对着倒在地上的天谷正男一甩手。
“怦!怦!怦!怦!”接连打了四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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