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桑,你的看看,这个是不是刚才跟山崎君进去的保镖?”小野把李轲叫来实际上是处于两方面考虑,一方面,如果这个叫柱子的人真的是山崎的人,那他就推说李轲无能,数人数都数错,如果不是,那就让李轲去把外面等着的八个人也带进来好好检查。
李轲一看柱子,面色红润,身体微胖,而且身上脸上都干干净净的,手上拿着一个仪器部件,背后还背着一支日本造的马枪,怎么看都不像那些黑不溜秋脏兮兮的扒煤矿工。
“小野太君,这个人好像是跟山崎太君一起来的。”李轲没看出问题,只好照直说。
“八嘎!”小野照着李轲的脸上就是一把掌。
李轲捂着脸连哼都没敢哼一声,他心里很清楚为什么小野要打他这一巴掌。心里虽然直叫屈,可也没有办法。不过,这小子转念又一想,八成是自己见到那两个日本太君太紧张了,也可能数错了,必竟那些人是一窝蜂似地从窑口出来的,走路的时候前后乱窜,也背不住看花眼了。
“山崎君,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的人受苦了,我亲自送你们出去。”小野瞪了李轲一眼,笑眯眯地带着李陶生他们离开了小五窑。
李轲本以为有机会在小野面前表现一下,这回讨了个没趣,只好灰溜溜地回到窑房铺去找那些矿工出气了。
陈巧凤和其他人就在检查站外面等着,刘金虎紧紧握着轻机枪,手指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扳机,随时准备应对最坏的情况。
陈巧凤坐在马车上,手也放到了棉衣里,那里面是两支毛瑟盒子枪,其他的弟兄也都紧张地盯着矿场方向。
当李陶生他们出现在视线里时,车上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等到他们都上车了,陈巧凤一挥马鞭,马车缓缓地启动了。
此时,天色已晚,落日的余辉铺洒在岭北这片煤炭资源丰富的东北大地上,在夕阳之下,两辆满载喜悦的马车正快速向山寨赶去。
“刘大哥,李大哥,今天这件事全亏了你们了,干得真漂亮!”父亲被救了出来,弟兄们也都安全无佯,陈巧凤的心里非常高兴。
“大妹子,光有我和我大哥也不行,要不是兄弟们有胆气,这事也办不成,大家都有功劳。”打心眼里喜欢这些朴实的汉子,刘金虎拍了拍身边大胡子的肩膀,“那还是你刘老弟谋略得好啊!大伙说对不对呀?”大胡子见自己弟弟柱子安全地被接回来了,心里也很高兴,他搂着弟弟的脖子,高兴地问大伙。
“对!”
车上的人除了那个山下信作没有一个不叫好的。
就在大家兴高采烈地说着话时,突然从县城方向来了一支队伍,大约有四、五百人,为首的一个人骑着一匹高大的东洋马走在最前面,看他的样子和派头,还是个不小的官呢。
“哥!是警备团的人。”眼尖的柱子一看就吓了一跳,必竟年轻,见到那么多伪军,他心里直打鼓,抓着哥哥大胡子的手紧张地说着。
“柱子,别怕。你忘了,咱位现在是日本人的保镖啊!刚才在矿上,小鬼子都对咱说话都是客客气气的,对面那些汉奸狗腿子更不敢把我们怎么样了。”见弟弟柱子有些荒了,大胡子拍拍他肩膀安慰他。
陈巧凤也是这样想的,她转脸去看刘金虎,却发现刘金虎的表情一点都不轻松。
“刘大哥,就是一些警备团,等一下叫李大哥说两句日本话,能把他们吓得尿裤子里。”陈巧凤一言即出,两辆车的兄弟们都哄笑了起来。
“大妹子,这次可不那么容易了,我们有麻烦了。”李陶生知道刘金虎为什么轻松不起来,就连他自己都开始紧张了。
“你们俩咋啦?”大胡子发现情况不对,问刘金虎。
“你们不知道,前面骑马的那个大官叫石继福,他以前是东北军的营长,我大哥就是在他手下当参谋,他们天天见面。”刘金虎是千算万算没算到会遇到石继福,这一下他可犯难了。
“糟了!那怎么办?”听刘金虎那样一说,李陶生就不能再装日本人了,陈巧凤也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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