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还不知道啊?我本家姓单啊,就是那个单个的单,也叫单。(本站文学网.yunige)我叫单林,弟兄们觉得我这个人是个热心肠,所以就叫我单林好,叫久了,也就变成了山林好了。”单林憨笑了两声,说出了诨名的由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单大哥,上次你带回来的那个姑娘……”
“怎么着?兄弟你对她有意思?”单林眼睛一亮,笑嘻嘻地看着刘金虎。
“你想歪了啊!我记得她那像是个教书的,好像是教日本话的,我想跟她学两句,这样以后打鬼子也方便点呀。”单林是自己人,刘金虎有什么话并不背着他。
“嗯,有你这一说。不过,小鬼子的鬼话我是没兴趣呀,就是妈巴子的日本皇帝来了跪着求老子,老子也不学。哈哈。”
一听单林这话,旁边听着的齐应喜笑了,他拍了单林一下,说:“这你就不懂啦,日本不叫皇帝,人家叫天皇。”
“什么他妈巴的天皇,要是被我抓到,老子每天给他几拳,让他当‘天拳’。”单林挥起一双大拳头,在齐应喜的眼前晃了一下。
齐应喜和大家伙都被单林逗得哈哈大笑。
巡山之后,大家都各忙各的事去了,清明节到了,陈巧凤回黑林寨去给她父亲陈彪上坟,刘金虎带着冯武来到了张依住的那个房子外。
冯武在黑林寨的时候是被手雷震晕的,虽然左手少了三根手指,脸上多了两道疤痕,其它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碍。
刘金虎考虑他还在养伤期间,不适合去参加训练,再加上他很喜欢这个朴实的小伙子,就暂时把他带在身边,等他伤完全好了再回去当排长。
“营长。”
在张依的房子外,陈巧凤派了两个女兵在站岗,她们一见刘金虎来了,赶紧打招呼。
“营长来了,屋里坐吧!外面冷。”张依就在屋里,听到外面的动静出来一看,见是刘金虎,赶紧让进屋来。
刘金虎带着冯武进了屋,门口站岗的两个女兵中有一个也跟了进来。
“刘营长,我在你们这里也呆了不少天了,什么时候能放我回家?”张依给刘金虎他们倒了几碗热水,想问问回家的事情。
“妹子,你随时可以回家,你是自由的。”刘金虎接过水碗,怕张依以为自己要软禁她,赶紧解释,“妹子,现在外头不太平,前两天我正好出去办事儿,也没顾得上管你。现在有时间,等时机合适了,我派几个人送你回奉天。”
“刘营长,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想问问你。”
“妹子,问吧!”
“你们自称为黑虎营,那你们到底谁的军队?是国民党的?还是张少帅的?还是游击军的?”
“我们不是少帅的,我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啥党,游击军我听说过,据李大哥生前跟我说,游击军是赤匪的队伍,可能也是土匪吧!我也不是。”刘金虎挠挠脑袋,想了半天,说:“我们就是打鬼子的队伍,反正别人我管不着,别人也别来管我,我不管啥派的,也不管谁的部队,只要是打鬼子的就是朋友,帮鬼子欺负中国人的,那就是仇人!”
“哦,那李副营长说游击军是赤匪,你见过吗?你觉得他们是匪吗?”
“反正我是听我李大哥说的,游击军我见过,还跟一个叫杨林的副营长打过交道,觉得人还不错,他那些兵看着也不像是匪。”刘金虎极力在记忆里还原杨林和游击军的形象。
“什么?你认识游击军里的副营长杨林!”张依突然间睁大了眼睛。
“对呀,他是他叫杨林!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呀!杨林是我舅舅家的表哥,我们都好几年见面了。”
“哦,我说觉着你们有点像呢,原来是一家人呀。”
“刘营长,我跟你讲,游击军不是什么匪,你听说过南方的红军吗?”
刘金虎摇了摇头,他就是一个在东北土生土长的庄稼人,哪里听过什么红军。
“红军是咱们老百姓的队伍,他们打仗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国民政府不承认红军,把他们称为赤匪,这是一种诬蔑。”
“啥灭?”旁边的冯武没听懂张依的话。
“不是啥灭,是诬蔑,就是胡说八道的意思。”
“哦,这回知道了!”冯武长这么大没念过书,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傻笑了一下,说:“那红军就是好人呗!”
“对!红军只听一个党派的话,那就是共产党!我表哥所在的游击军就是共产党领导的,他本人也是共产党党员,游击军就是东北的红军,是咱老百姓的队伍。”
“哦,那既然都是熟人,没得说,游击军以后就是我黑虎营的朋友,友军。”虽然对张依的话听得一知半解,但刘金虎凭直觉知道,张依和杨林以及那些在鬼子枪口下救了他们的游击军都是好人,是真心打鬼子的人。
大家又闲聊了一会儿,张依也讲了一些关于共产党和红军的事情,这让刘金虎和冯武大开眼界,对共产党领导的红军非常钦佩。
第二天,刘金虎带着冯武又来跟张依聊天,又听她讲的关于红军的事情。
就这样,一直听到中午,两个人还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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