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的人是失落的,挂科的人也是失落的,对于顾亮亮这位即挂科又失恋的同学,自然再失落不过了,况且,杨进chun由于手术没有参加期末考试,被留级了,宿舍少了一位兄弟,又是一种失落。这几天他恋上了喝酒,不是在别处,而是在食堂。那晚九点多,还没有下晚自习,他又和几位哥们去食堂喝酒解消愁了,同行的包括李小龙,石亮,刘曦宇,冯华慧。
他们用几个饭卡刷了几瓶啤酒,因为饭卡每天消费有限,他们刚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却发现尚小鹏和白诗诗来了,他们来买雪糕,打算买完回教室,让他们坐一坐,他们不太乐意,大家就死活把他们俩拉了过来,一起加入了这支拖沓的队伍。
他们递给尚小鹏一瓶酒,他没喝,在面前放着,白诗诗专心的吃她的雪糕。其他人碰撞酒瓶,zi you的喝着酒。
几杯酒下肚,顾亮亮又开始聊了。他们不再谈论班里奖学金的剥削制度,他谈他的弟弟,他的弟弟十四岁,和他一样的爷们,有一天家里人发现弟弟和他的伙伴睡的很沉,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屋里瞧了一下,发现两个白酒的空瓶子,他们原来喝醉了,那么小,那么的豪放,很爷们。
他还讲他训狗的事,起初他家的大狼狗不认识他,见了他就吠的不停,却把他弟弟看做最高贵的主人。有一天家里人不在,狗甩着缰绳追他,他引着狗朝一个方向转,当狗把自己绕住时,他把狗痛揍了一番,结果,它开始接受他了。
大家被他的幽默逗乐了,白诗诗也放下了雪糕,专心的听他的演讲。
他还讲他家的猫,有一年大年三十,邻居家墙上挂了两条猪腿,结果半夜,前脚狗叼回了一条,后脚猫竟然也叼回了一条,虽然第二天他们还给邻居了,但他感叹猫的力气。
他喝得很快,一会儿就干了几瓶,他情绪开始变得高亢。
“她还好吗?”他问白诗诗。
她没有反应过来。
“诗诗,孙文英还好吗?”
“噢,好,不太好,哦,不是,还好。”她有些紧张,不知怎么回答。
他笑了,“那就好。”这时才看到,这个平时看起来是那样的浪荡的男人,也有犹豫的时候,没有了他的**偏偏帽的时候,不唱他的秦州梆子的时候,不在路上拽的时候,也有皱纹,也有沧桑,也有一种绅士的味道。
“好个屁,都他妈给我站起来!”一声厉声的吆喝。
大家在惊吓中望去,是保卫处科长。
“你们被举报了,都跟我来。”
“老师,他们两个是买雪糕的。”顾亮亮就是顾亮亮,阵脚不乱,赶紧解释道。“是啊”,其他人也附和。
“买雪糕还跟他们坐在一起,面前还摆着酒,蒙谁呀。”
“是真的。”大家再次解释。
“跟我去保卫科再说吧。”他态度冷漠。
“老师,是我硬代她来买雪糕的,不管她的事,你看她面前有酒吗,就让她走吧。”尚小鹏进一步为白诗诗辩解。
“既然一起来了,就一起过去坐一坐。”他态度依然强硬。
“大叔?”白诗诗被吓着了。
“没事,有我呢。”尚小鹏安慰她。
大家只好屈服了。
“你,哪里的?”他边走边问。
“宕昌”
“你?”
“康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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