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才多能的郎君到哪里去找?
苏雪涵暗自庆幸自己被俞人方掳去。
锅里传出香味,流血过多的李展鳞身体极度疲劳饥饿,闻到香味鼻子嗅嗅,手脚开始抖动起来,李展鳞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因为失血过多,脑袋不是很清醒,感觉全身无力,难以思考,喉咙发干,口渴的难受。
“水,水。”李展鳞本能的轻叫起来。
竹汶麟拿出一个木碗,到了些水,抬起李展鳞的头靠着肩上,慢慢的喂他喝水。
李展鳞感到嘴上传来的湿润,马上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慢点喝。”
李展鳞喉咙得到滋润,感觉好受了一些,才小口的喝了起来。
喝了一大碗水,李展鳞清醒了很多,想起自己在黑衣人的围攻之下快要流血而亡,昏迷前好像有人来救自己。
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一女子站在眼前,视线渐渐清晰起来,这才发现眼前是如仙子一般的人儿,不由看得痴了。
“咳哼。”一声不满的咳嗽声从耳边传来,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一个人身上,吃力的转头,发现自己靠着一个剑眉星目的俊逸少年肩上,他正皱着眉头,不满的看着自己,想来自己刚才唐突佳人,惹得他不满。
苏雪涵掩口轻笑一声,对竹汶麟吃醋的行为很是满意,并嗔怪的看了他一眼。
“感谢二位救命之恩,在下李展鳞,不知可否告知在下你们的名讳,日后必有重谢。”李展鳞艰难的说道。
竹汶麟眼珠一转摸摸鼻子:“我来长安正是为了科考,只要您能推荐我便好了。不过,还是不要了吧,这样你可能会有些为难。”
唐代取士,不仅看考试成绩,还要有各名人士的推荐。因此,考生纷纷奔走于公卿门下,向他们投献自己的代表作,叫投卷。向礼部投的叫公卷,向达官贵人投的叫行卷。
“不,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只是为推荐恩公而已,举手之劳,成与不成还在恩公的才学。”
听了他的话,竹汶麟心下大定,摆手道:“别恩公恩公,叫的我都不自在了,叫我竹汶麟或者竹兄就行。”
“救命之恩李展鳞紧记在心,以后就称呼恩公为竹兄,恩公莫怪。”
“你们两个怎么聊着聊着就把我忘了,我还没有自我介绍呢!”
“女恩公莫怪,展鳞与竹兄虽初次相见却甚是投缘,疏忽了女恩公,展鳞觉得甚是惭愧。”说着李展鳞苍白的脸一脸惭愧。
“算了算了,不和你计较了。”可能觉得快要见到父亲了,近日苏雪涵越来越活泼,渐渐恢复本性。
“谢恩公谅解,在下还未请教恩公大名,还请恩公赐教。”
苏雪涵轻笑道:“我叫苏雪涵,乃彩霞剑派的弟子,你别恩公恩公的叫,我鸡皮疙瘩都起来的了。”
李展鳞闻言震惊的大量了苏雪涵一眼:“莫非苏姑娘就是江湖人称‘灵音仙子’,彩霞剑派的掌门关门弟子苏雪涵?”
苏雪涵有些紧张的瞥了竹汶麟一眼,点了点头。
“今日有幸见到传闻中的灵音仙子,实乃李展鳞的荣幸。”
“雪涵,你还有个灵剑仙子的称号,怎么不告诉我,幸亏是李兄弟点出来了,如若不然,怕是等到成亲之时我这个与你相处多日的人不知道你的名号,那我可糗大了。”
苏雪涵小跑到竹汶麟身边,抓住他空闲的手臂摇起来,眼中水雾弥漫道:“相公,对……对不起吗,涵儿……涵儿实在不好意思说,涵儿觉得说自己是灵音仙子很难为情。”
竹汶麟看她楚楚凄凉的样子,忍不住亲了一下,安慰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可是我的宝贝,疼还来不及呢。”
李展鳞震惊的看着竹汶麟两人:“你们……”
“让李兄见笑了。”竹汶麟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苏雪涵则红着脸躲到竹汶麟背后。
“不不,竹兄和苏姑娘真是豁达,李某自愧不如。”大唐的恋爱自由,但即使是夫妻也从来不在外人面前亲热,所以李展鳞很震惊。
很显然,苏雪涵被竹汶麟教坏了。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哎哟……”竹汶麟很无耻的说道,苏雪涵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下,虽然一点也不痛,竹汶麟还是装疼叫了一声,苏雪涵明知道掐不疼他,还是心疼的赶紧给他揉揉。
李展鳞干脆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李兄,我把你扶到树边,靠在肩上说话都不自在。”
“有劳竹兄了。”
竹汶麟把李展鳞扶起来,苏雪涵把布单重新摊倒一颗树前,竹汶麟让李展鳞背靠着树坐下。
“李兄,肚子饿了吧。我已经烧好了一锅菜泡饭,这就给你端上来。”
竹汶麟盛了一碗泡饭,走到李展鳞前边蹲下:“来李兄,我来喂你。”
李展鳞感动的说道:“多谢竹兄,不过展鳞双手已经恢复了一些力气,可以自己动手食用。”
“哇,不是吧,我看你刚才流了一大堆血啊,你恢复的怎么快,你是不是人啊。”竹汶麟惊叫道。
“竹兄有所不知,从小爹爹就带着展鳞游走边境,长年的边境生活致使展鳞的身体伤痕累累,经过磨砺后已经异于常人,恢复能力远比常人强。”
“那你不是文武双全啦?”竹汶麟惊呼一声:这样文武双全的人真是不多见,文可拜相、武可领兵。可不是他这种只知道单人作战的人能够匹敌的。
李展鳞接过竹汶麟递来的泡饭,优雅的喝起来。
不愧是翰林院侍读,不仅说话文绉绉的,就连吃饭也活脱脱像个书生,把一个边境大将培养成这样,竹汶麟对李嗣业不得不佩服,简直就是大将中的贵族嘛。
李展鳞吃饭时并不说话,竹汶麟和苏雪涵端着碗坐在另一棵树的树枝上,边吃饭,边说悄悄话。
“相公,你和唐公子的体制,谁的厉害。”
“自然是我的厉害,我自幼随义父游走江湖,嘴馋了就上山捉老虎,与猛兽搏斗。这吐蕃人与猛兽能比的了吗?”竹汶麟故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心中略有愧疚。
苏雪涵用手指点了下竹汶麟的额头:“你得意什么,弄得满身都是伤的。”
李展鳞瞥了一眼树枝上的亲昵的两人,摇了摇头,继续优雅的吃着泡饭。
“苏姑娘,劳烦你了。”看到苏雪涵拿起地上的碗准备去洗,李展鳞很有礼貌的说道。
饭饱之后,李展鳞因为失血过多身体疲惫睡了过去,竹汶麟两人留在此地守护着他。
第二日清晨,李展鳞的身体好了很多,以他的体制已经能够稳健的走路。
竹汶麟将马匹给了李展鳞,虽然李展鳞万般推辞但还是被二人以伤重无法御剑的缘由硬是塞过去了。李展鳞千恩万谢,并承诺一定为竹汶麟写一封推荐函后便策马离去。
竹汶麟看了远去的李展鳞,心中舒了一口气:“看来科举是能过的去了,文的不行咱就考武的。”
竹汶麟和苏雪涵骑着马漫步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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