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游历甚广,以前倒也听说过同性之间的这类异事,但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不由得睁大眼睛,从窗纸上小小的破口处仔细观瞧。
一阵高亢的呻吟后,大公子夫人和丫鬟金铃儿满足地云收雨歇,相互搂抱着,低声说着情话。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亲耳偷听,白悦真是无法相信两个女人之间不但感情上与男女情侣无异,**上也可以产生最亲密无间的关系。不过,白悦的六识异常敏锐,她早看出金铃儿对大公子夫人并非全情投入,而是带有曲意逢迎的意思。也难怪,她毕竟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虽然也懂得床笫之事,但需求却远不如久旷的大公子夫人。之所以成为大公子夫人的榻上密友,一方面是受不住大公子夫人的引诱和胁迫,另一方面也是贪图因此而带来的好处。
果然,大公子夫人从榻内侧一个暗隔中拿出一串珊瑚项链,面带欢笑地亲手为金铃儿戴在雪白的脖子上。这一条项链虽然不能说价值连城,但也是颇为珍贵的上等饰品,福王府里的丫鬟们就算不吃不喝,把月银全都攒下,恐怕也得攒个三两年才能买起。
“多谢夫人赏赐。”金铃儿慌忙跪起谢赏。
“瞧你那样儿,又没有外人。”大公子夫人拉着金铃儿的手臂,把她拉得再次倒入自己怀中,轻轻抚摸着她坠在胸口的珊瑚项链和粉嫩柔软的肌肤。
金铃儿任大公子夫人的玉手在胸口轻薄,眼中却闪出狠毒的光芒,低声说:“夫人,六公子到军中历练去了,风月院的那个叫白悦的狐狸精落了单,不如趁此机会整治她一番。”
白悦一听,戏肉来了,精神为之一振。
“哼,我早就想整治那个贱人了。一个下贱丫头,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顶撞我,真真该死!”一提起白悦,大公子夫人就狠得牙根痒痒,抚摸着金铃儿的手也用力一握。
“哎呦。”金铃儿胸前吃痛,轻轻打了夫人的手一下,嗔道:“夫人,你怎的不怜惜金铃儿,这么用力抓人家?”
“对不住,对不住,来,揉揉就不疼了。”说着,又伸掌轻抚,把个初经人事的金铃儿又弄得娇.喘连连。
“夫人,先别这样,咱们说完正事再来不迟。”金铃挣扎着逃脱了夫人的一双魔爪,钻入锦被之中,笑嘻嘻地看着夫人。
白悦暗呸了一声,心说整治我倒成了你们的正事了,我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招来。
“好吧,就依你。”大公子夫人无奈地一笑,围着被子坐直身子,“这件事情我早就想过,那个小狐狸精之所以那么猖狂,就是倚仗着六公子的宠信。看他把四凤儿都打入冷宫,就知道那小狐狸精身具不凡的狐媚功夫,远超四凤儿。”
金铃儿疑道:“就算她在床笫之上媚功不凡,但一个人怎么抵得过四个?”
大公子夫人媚笑道:“你还小,怎知道有些女人天生媚骨,榻上的媚功可令男人欲仙欲死。很明显,那小狐狸精就是个天生媚骨的货色,六公子尝过一次甜头之后,自然弃四凤儿如弊履。”
这一番对话中,连连骂白悦为狐狸精,正触动了她最深的忌讳。不过,恐怕她们自己都不知道白悦真的是一只有着数百年修为的了六尾灵狐。窗外的白悦被她们阴损的对话气得俏脸上霜,心中大骂道:“好两个**贱人,自己发贱起来搞这羞死人的事情不说,还以己度人,把脏水把我身上泼。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欲仙欲死!哼,我权且忍耐,听听你们有什么恶毒伎俩。”
“原来如此。”金铃儿恍然道,“我明白了,六公子不在府上,她定然耐不住寂寞,暗中偷人,咱们给她抓个现行就能以家法处置了。”
大公子夫人失笑道:“还耐不住寂寞,你这小妮子是在嘲笑我吗?”
“金铃儿不敢,你快说这法子行不行吗?”
公子夫人双目微阖,露出狡诈诡谲的表情,说道:“这法子倒是可行,不过我留意到她每天都出府,行踪诡异,就算偷人也很难抓她的现行。所以,必须因势利导,引其入瓮。明天一早,我就让沙立到府外等候,小狐狸一出府他就暗中跟着,先弄清楚她的行踪再定计策。”
金铃儿道:“对呀,沙立入府前是战龙帮的人,在这方面最老道了,保管小狐狸精走到哪都难逃他的跟踪。”
“哎呀,这话也敢说?”大公子夫人嗔怪地瞪了金铃儿一眼,“要是让府里人知道了沙立的身份,不但他要被处死,你也逃不掉重责。你的小嘴儿呀,给我闭严实点儿。要不然,以后休想我再向你透露隐秘之事。”
“金铃儿知道轻重,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半点口风的,夫人就放心吧。”说着,藏在锦被内的身躯灵蛇般扭动了几下,把大公子夫人的腰腿缠住,脸儿媚红地说,“夫人,不如咱们再来一次?”
“小丫头,当本夫人怕了你吗!”大公子夫人一掀锦被,钻了进去。
白悦暗中冷笑,心知她们的“正事”已经说完,下面的淫行浪.语实在不必再看再听,于是借着薄云掩月的时机,悄无声息地*而出,回到风月院中。
第二日上午,白悦刚想出府,突然有丫鬟禀报:“白姐姐,沈熠沈大少来了。”
白悦一愣,心说这个花花公子有日子没来了,今儿怎么想起上这来了?尚未让丫鬟去引沈熠入厅,却见他已经摇着折扇不请而入了。
“悦儿妹妹,你家公子可在府上?”
沈熠仍是一副华贵的公子哥儿打扮,说话的时候眼神灵活,嘴角也翘起一个轻浮的弧度,而且他言辞轻薄,令白悦感到些许不悦。
白悦虽然心中厌恶,但表面上仍然不缺礼数,屈膝万福之后,答道:“我家公子数日前到军中历练去了,恐怕一半年是不能回府了。怎么,沈大少不知道此事吗?”
沈熠一拍脑门儿,说道:“可不是嘛,六公子也该到了历练的年纪了。嘿嘿,还是我们沈家好,虽然不算大富大贵,但也衣食无忧,又不用去军中遭罪。相比较而言,你们公子可就遭了大罪喽。对了,他到哪一军历练?蓝旗军吗?”
白悦平静地说:“帝国第一军。”
“第一军?下军?”看到白悦从容地点头后,沈熠眼珠转了几圈,迟疑道:“夏康辉呀夏康辉,你要不是个傻子,就是个百年难遇的大才。”
白悦正容道:“沈大少,你看我们家公子像傻子吗?”
沈熠嘿嘿一笑,说道:“我是没有你家公子那么大的志向啊,每日里只想着幻化成为一只蝴蝶,在百花丛中盘旋飞舞,看到哪朵鲜花够娇艳就扑上去.吮吸几口。”他说道“吮吸”的时候,贼溜溜的目光瞟向白悦挺拔的酥胸,似乎想象着他变成的蝴蝶要降落在那怒挺之处尽情吮吸一样。
白悦很不喜欢这个轻浮浅薄的家伙,俏脸一沉,说道:“沈大少每日都忙于采花,怎么还有时间到风月院盘庚?”
沈熠虽然对六公子身边这个俏丫鬟垂涎欲滴,但他毕竟顾忌六公子的身份,有贼心没贼胆,被白悦美目一瞪,气势便若了三分,尴尬笑道:“本来是想找六公子商量商量合伙发财的道路,既然他一半时也回不来,那我就告辞了。”一振衣袖,站了起来。
“既然如此,悦儿就不留大少了。”白悦心中有气,送客送得干净利落。
沈熠站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了白悦一眼,然后微微摇摇头,抽出折扇,迈着轻浮的步子走了出去。一边走还一边自语:“唉,可惜了那千辆车马呀。”
“等等。”白悦追到门口,“沈大少,你刚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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