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走在最前面,在万消查阅徐少的这时间,已经到了对面的厢房门口。推门进去,是一张标准的赌桌,一位中年消瘦男人从另一个门进来,几个人都恭敬地弯腰致敬。
消瘦中年,径直走到发牌位置,拆开一副新牌,分四色排成四条龙,将大小王和2-7的牌拿走,等着大家落座。
五个人坐下,分别是,徐少、林少、王少、敏妹、万消。秋香不干,她也要坐,眼睛亮晶晶的,如同毒瘾发作。
徐少作为资深赌徒,非常希望女赌徒的参与,今天居然有两人,大喜,朝王少喊了一声。王少不太情愿地站起,秋香一溜烟过来坐下。阿静眉开眼笑地拿起桌上瘪瘪的褡裢,牵着王少的手,站到万消身后,给杜宛适一个微笑。有解脱的味道。
这里的梭哈,使用8-A的28张牌,按照每人最多5张计算,一副牌,是只能5人开局。规矩很简单:同花顺>四条>满堂红>同花>顺子>三条>二对>单对>散牌。
消瘦中年开始将四色牌收拢,示意所有牌都在里面,翻转数字朝下,开始洗牌。连续三次后,将牌放在桌面,看向大家。徐少点点头,其他人一脸期待。万消已经将所有牌的次序都梳理出来,在左眼深处显现。
中年人发牌,每人两张暗牌。不用看,万消知道自己一张9,一张J。这局最好的牌在林少。
大家很小心地拿起自己的牌,瞄一眼后,翻出一张,留一张当暗牌。徐少、林少都将大牌翻出,争取在后续押注时主动。秋香和敏妹都选择翻了小的牌,大牌隐藏着。万消两张牌都不翻,按照这里的规矩,直接弃权,输一万,即一粒小银锭。
万消连续弃权4局。杜宛适终于从阿静那里,了解到了筹码的意义,居然一颗一万。她摸着万消脸颊的手,有微汗渗出。本来就是赢来的筹码没错,但看着连输,还是让她紧张。
万消也分析清了这几个人的性格,全是赌棍,不到最后不罢休的主。4局来,他们都跟到最后一张牌。这就好办,自己记下的牌,有了用处,否者,随机的有人弃权,好牌也会走了空位。
第五局,正好万消的牌最好,除了底注一银锭外,每次加注都是一金锭,第五张牌后,万消牌面上已经3张Q,一张A,再加一金锭时,居然4人都跟。本来可以少输的机会,大家都选择无视。一局,万消就赢了16金锭4银锭。
王少站在后面,给万消解释,区区一金锭,这里没人看得上,跟是为了满堂!赌的人,很在乎口彩,每局都跟到最后的人,必定会有大红的机会。
行!你们装,老子接着赢。万消的分析中,才不在乎虚无的满堂,今夜的大戏马上开演,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没揭晓。
赌局继续,敏妹已经深陷其中。她拿起发过来的两张牌,一把按压在胸口,嘴里叽里咕噜地念叨着,许少在后面微笑,其他人听不清,万消探测到了:“压一压,变同花;蹭一蹭,同花顺。”
然后举牌贴在左眼,慢慢移开,等看清,如被蛇咬蝎蛰般的一声大叫,啪地拍在桌面上,抖抖手,再小心地翻过一张,才缓过神来,看向其他人翻出的牌。“咦,老娘大,哈哈,一粒金蚕!”
原本紧张沉闷的赌博,被她演绎成了大戏,站着不赌的人,也能被她感染到刺激。
万消跟上,其他人亦然。消瘦中年发牌。
秋香一对K,最大,大家又跟。
林少一对A,最大,都跟。
林少三张A,一张10,最大;徐少三张Q,一张8;秋香一对K,一对9;敏妹一对J,一对8;万消同花,明面上10,J,K,A。四张红心,暗牌如果是红心Q,通吃大家;如不是,撑死同花,玄!
徐少有可能是4条,林少、秋香、敏妹都可能满堂。
林少明面上最大,一粒金锭。
徐少:“跟!”他拿出一粒金锭,放在牌面上,然后看着大家,将褡裢放了上去,“梭哈!”
按照他的性格,习惯将最小牌当暗牌,极大可能是3Q对8,满堂;一定可能是4个Q,那就是他最大,通吃大家。
林少犹豫一下,跟!
秋香自己知道,3张K一对9的满堂,直觉上,就林少能赢自己,看林少跟,她也跟,反正在自家手里。
敏妹3张J一对8,想了想也跟,她知道这帮人什么牌都会下注的,可能自己最大。更关键,她不是自己的钱。许少在身后,摸着她的下巴,手虽有点凉,但一直稳定。这感觉,她喜欢。
杜宛适几次想将万消的底牌拿起来看看,但看到身后王胖子等人的猴急样,忍住了。
“你敢跟吗?”徐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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