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营用的,其实都是以前的老套路,没有什么新意,但是贵在使用的时间和地点恰到好处,效果自然不同反响。这变成路障拒马的木头本来就是神机营用来打造营房用的,质地坚韧,两人合力都不一定能够破坏的掉,也不知道是谁找出来的这种生猛材料。
而林宇加在这木头上的只是一点点的改装,那就是在最边缘的木板上,加上了锋利的刀片,而且是那种特地打造的特别薄的刀片,本来是为马天行的斥候不对打造的,放在离拒马上面,取到的效果居然是想象不到的好。
前面的骑兵已经呈现败退相,有马天赐在那里盯着,他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不会给对方机会。
后面突出出现的人马才是大患,这个关头,要是对方不怀好意,对于这只人数并不多的部队来说,是灭顶之灾。
“邵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去看看对面到底是什么人?”队尾负责的是孔伦,自从林宇下到地道之后,孔伦便没有来了以往的动静,都是呆在了城防所的房间里面,研究起定州的地图,因为马天赐告诉过他,在这定州城内,迟早有一战,让他好好的研究地图。
孔伦的话让邵勇有些犯难,摸着脑袋想的头疼。
就在此时,对面出来一人,对着两人这边喊道:“对面可是马天赐马将军的人马?”
孔伦和邵勇对视一眼,心中都是惊讶,对方的语气中没有恶意,是听的出来的,难道是来帮自己的?
孔伦官衔比邵勇大上一级,当下也是他负责,大声对着来人说道:“来者何人。”
“我们是飞鱼帮和槽帮的兄弟,奉我们帮主之命,特来相助!”回答之刃声音洪亮,音色平稳,听起来可信度很高。
可孔伦为了安全起见,还是问道:“可有凭证?”
那边似乎在商量什么,随后传来一个声音:“我是林宇的义兄杜鹰,对面是哪位将军?”
孔伦倒是见过杜鹰一次,见对方出来那人身材微高,面容壮实,也有一股子的彪悍气。只不过不注意觉察不到。正是杜鹰。
孔伦拱拱手说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鹰笑着说道:“林宇早些时候告诉我,你们晚上可能有麻烦,加上飞鱼帮的黄帮主和槽帮的曹帮主一直仰慕马将军威名,特让我带着这些兄弟来给将军分忧。”
孔伦狐疑的看了邵勇一眼,不过邵勇对林宇现在可是信任的不行,听见对方是林宇的义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着孔伦说道:“既然是林大人的义兄,可信度应该没有问题,现在我们有了支援,今天可算是能够轻松了。”
“不行!”孔伦摇摇头,“人确实是杜鹰,不过不能肯定他们完全没有恶意!”
邵勇白了孔伦一眼,撇嘴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么谨慎的样子,你不去,我去!”
说完,邵勇竟然一个人朝着杜鹰走去,就连孔伦都没有反应过来。
“杜少爷?”邵勇问道,“我是神机营的邵勇。多谢多谢啊!”
杜鹰微微一笑:“原来是神机营的邵将军,久闻大名,我义弟也经常提起你的。说少将军是有大才之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花花轿子众人抬,这种好话自然是不要钱的,还不赶紧的往外发!
邵勇臊的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他自己倒是有自知之明,自己那些大才真的是没有,歪才可能有个几分,不然也不会在神机营混了这么长时间。
两人相视一笑,错开话题。
“看来孔将军对我们的来意有点不放心,不过我们也不会瞎捣乱。这样,我带着这些弟兄跟在后面,一箭之地,怎么样?这样既不会打扰各位的事情,也不会让我义弟担心嘛!”杜鹰有些没心没肺的说道。
“那好,就这样吧!”一个声音从邵勇的身后传了过来。
杜鹰嘿嘿一笑,刚才的话本来就是对此人说的,而且,只有此人现在才能做决定。
来人正是马天赐,他对杜鹰可是熟悉的狠,心里对杜鹰自然是放心的很,所以才说出这个话。
杜鹰有些矜持的笑了笑,也算是回答。
民宅里面的那些偷袭的骑兵已经退去,马天赐并没有叫人去追,因为路况不好,黑灯瞎火的,也不好找人,最主要的是,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马天赐重整部队,不过这次存了个小心思,因为刚才神机营的表演是在是有些惊艳,这次让神机营和骑兵在一起,目的是为了要是有什么紧急的情况,骑兵可以随时机动,然后可以给大部队保护神机营的时间,而且神机营也可以反应过来,对突发状况来调整自己。
整个人马现在变得很长,前面依然是朴刀手开路,加上枪兵,后面则是神机营,骑兵在他们的两翼,而最后则是马天赐的亲兵,也是战斗力最强的一百人。
马天赐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对杜鹰还是很相信,但是毕竟是人心隔肚皮,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放着自己的亲兵在最后面,就是这个意思。而且马天赐还把邵勇放在杜鹰的身边,可谓是用心良苦。
队伍很快的就通过了民宅区,而周围的居民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一样,更有大胆的把门开着了半条逢,偷偷的看着有没有什么新鲜的故事,以后也好和别人炫耀,嘴上的风光也是风光啊。
队伍恢复了平静,对于狭窄的民宅巷子路上余留下来的马匹和伤人,自然有人收拾,不过就没有对同袍那种的善待,不过战场上的鲜血给与人带来的震撼,是军演不能等同的。
马天赐的手下虽然是精锐,但是大多数还是没有见过真刀真枪的打杀,这次和对方少量骑兵的接触之后,如同撕掉了最后的一块遮羞布一样,士兵脸上泛起了有些妖异的潮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那些没有在第一线迎敌的士兵也是从紧张中舒缓过来,确实感觉自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看着路边还在呻吟的对方的人,不再头皮发麻手心出汗,那些让自己纠结不已的呻吟声也不再那么的刺耳。
马天赐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一直没有见过血的军队,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成为真正的军队的,而自己,也是在跟着一位名将偷偷的西出青州,和古剌人打了不少的交道,见了不知道多少的血之后才适应过来。想起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的狼狈样子,马天赐不禁笑了笑。
夜色依然,只不过,马天赐的心中开朗了不少,过了这民宅,就是大道,右转不到一千步,就是南门。虽然自己平时和那个王浩接触不多,但是今天我是摆明阵仗过来,又是名正言顺的顶头上司,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马天赐手里的缰绳紧了紧,似乎感觉有些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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