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瞧着她的背影朗声大笑,额尔珠坐在临窗大炕上瞧着这一幕,颇有些不解,躺在炕头的小十三则是眼睛瞪得大大的也很疑惑,,两个宝宝用彼此才懂的咕弄声交换了一下意见,一个拿着噗地一声吹破一个口水泡,一个干脆专心啃起了自己的小手。
秀儿上一世曾经看过一部笔记,上面说纪晓岚说自己是火命,非夜夜御女不能入睡,回想自穿越以来康熙又何尝不是夜夜召幸嫔妃?嫔妃们个个都盼着固宠盼着生子,又哪一个能放着他安■就算是如此,康熙也未曾在她面前显出过疲态,权利真得是最好的春药?
康熙似是查察出她的走神,咬了一下她的肩膀,秀儿转过脸吻住了康熙,蛇一样的缠上了他,他既然喜欢做种马,她又何妨利用一下她,秀儿如今倒要谢谢自己还带着前世的记忆,对很多事都看得很开。
康熙对秀儿这一晚的热情自然是很受用,抚开秀儿汗湿的乌发,瞧着她的眼睛,“再给朕生个儿子如何?”
“妾・・・・・・啊・・・・・・妾・・・・・・自当遵命。”所以还是会有小十四的是吗?有就有吧,她既做了德妃・生六个孩子又如何?
康熙二十七年正月初九,德妃于永和宫生皇十四子(二十三子),康熙龙颜大悦,于三日后赐名胤。
胤、胤祚、乌布里、茉雅齐、额尔珠、胤祥团团转在摇篮边,盯着在摇篮里憨睡的弟弟,“额娘,弟弟为什么总是睡”茉雅齐抬头坐在一边的额娘。
“囡为弟弟困了啊。”
“弟弟为什么总是困啊?”茉雅齐一边说一边想要伸手戳一戳弟弟的脸,却被乌布里给拦住了。
“当心碰醒了弟弟,若是哭闹不休就麻烦了。
“我小时候就不哭。”茉雅齐说道・“额尔珠和胤祥就哭。”
“你小的时候最会哭了。”胤祚丝毫不给妹妹面子。
“谁说的?”
“我说了啊,不信你信你问四哥。”
胤仲手弹了一下胤祚的光脑门,“谁都没有你会哭,你昨个儿还哭了呢。”
“我是为了救徐先生装哭,不算。”
秀儿今日才生产完第四十天,并不知外面的事,“徐先生?可是徐元梦先生?他为何要你救?”
“皇阿玛考较先生们的骑射工夫,徐先生虽说是满人,却是自幼习汉学,并不识骑射・皇阿玛震怒要当众责打他,偏偏没人敢拦着,板子一落下我就只有哭了。”
胤接道,“六弟一哭儿子就说六弟吓着了,皇阿玛心疼六弟,就放过了徐先生,只说来日还要再考较他,他若是再上不得马,就两次一起罚。”
秀儿皱了皱眉,康熙素来不喜满人过于崇汉・以致于将骑射工夫都丢下了,徐元梦这次怕是撞到了枪口上了,可无论如何康熙也不能当着孩子们的面杖责老师啊・要知杖责可不是拖到什么地方打一顿,而是要当众褫衣杖责,徐元梦一介书生又是皇子的老师,受此大辱,日后有何颜面再教授皇子?皇子们小小年纪就耳闻目睹这样的事,又如何能尊敬长者?
“文起先生如何说?秀儿说得文起是顾八代,乃是胤和胤祚的老师,他们俩个也比较尊重他。
“文起先生自是私下里赞我和六弟急智・却也说徐老师怕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你皇阿玛只说让徐老师能上得马,拉得开弓・也未说要他骑术、箭术练得精湛,亦不是明日就要考较他学问・让他暂且称病再加勤加练习……”
“额娘,徐先生是个执拗的……顾先生也曾劝过他,却是不成的。”顾八代也是伊尔根觉罗氏乃是伊尔根觉罗凤锦的族叔,因有过秀儿在宫里替凤锦说话的前例,又喜欢四阿哥的好学聪颖跟六阿哥的灵气,待他们是极好的,有什么事也比不瞒着他们,这一桩事他自然与两个阿哥说了。
秀儿摇了摇头,“若是你阿玛今日真得杖责了他,他怕是要改了吧,他本是八旗子弟,怎学得如此酸腐?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汉人也说识实务者为俊杰,也曾说过饮水思源勿忘根本,你们今次助了他,他一不领情二不改了自己的性子,下次只要远远的避过就是了。”
“额娘・・・・・・”胤祚有些惊讶地瞧着秀儿,“四哥也是这般说的……”他以为额娘会劝皇阿玛放过徐元梦呢。
“这世上的人有些是值得帮的,有些是执迷不悔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你今次不让他撞,已经是全了师徒情谊,下次他还是要撞,也只得由着他去了。”
胤笑嘻嘻地捅了捅胤祚,对着他挤了挤眼,胤祚只得解了腰上的荷包,交给了胤,这自然没瞒过秀儿,“你们兄弟又在玩什么把戏?”
“儿子与六弟打了个赌,儿子说额娘必说徐元梦若执迷不悟下次不必助他,六弟说额娘不会这么说,如今自然是儿子赢了。”
秀儿笑了起来,瞧着这六个半子女,心道自己上一世是个剩女,到死都未曾有子女,这一世虽说在这深宫中步步惊心,却余下这些个子女,此生也算是圆满。此刻她哪里知道,儿女都是债,天家亲情更是其薄如纸,后来她经常想,若是时光停驻,这些孩子依旧是这一日般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不知权利是天下最毒的东西,不知该有多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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