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躲在暗处,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眸里的涩意一闪即逝。她一直知道师傅对倾瞳是不同的,可是没想到,师傅竟然也动情了吗?
来到这里的这些年里,她似乎还从来没有见过师傅对谁如此好过,不明白,倾瞳到底哪里好了,明明连眼睛也看不见,她不懂,师傅为何就喜欢上了倾瞳。
刚刚,她就亲眼看着师傅将倾瞳紧紧地揽在了怀里,而且眼眸里是深深的宠溺,一瞬间,突然觉得,如果她是倾瞳就好了,若她是倾瞳,那么被师傅揽在怀里的就是自己。
她盼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么绝望过,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人生方向。她之所以喜欢待在这里,不仅是因为师傅救了她,更是因为她想永远留在师傅身边陪着他。
这么多年,其实她能看出来,师傅有时候是很孤寂的,因为,她经常可以看见师傅站在殿外瞭望着远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那个时候的师傅,总是给她一种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原以为,她会成为永远站在师傅身边的人,没想到,呵……
就在师傅抱着倾瞳离开的那一瞬间,才看见,原来师傅后背竟已被血染湿了大半,也是这个时候才明白,或许师傅已不是单单喜欢倾瞳这么简单了,唯爱倾城,或许师傅早已将倾瞳当成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了。
她想上前去看看师傅身上的伤,可是,她不过是师傅的弟子,有什么资格去看,是不是,只要没有倾瞳,师傅就会如以前那样,同等的对待他们每一个人。
最起码那个时候,师傅对每个人都一样,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让她心里如此难过。
想到这里,手紧紧地攥着,眼眸里的狠意一闪即逝,她要让倾瞳永远消失在琉璃岛。
不知是师傅太在意怀里的人,还是受伤感知能力变差了,她便是站在这里,师傅都没有发现她。
转身要离开这里的时候,心脏猛地抽痛,一下子没忍住,一丝丝血迹从嘴角溢了出来。抬眸,唇角微勾,眼眸里满满都是嗜血的笑意,那人竟然敢在她身上种血母,总有一天,她会让那人为他做过的事而后悔。
走了没多长时间,身后就传来了一道焦急地声音,乍一听,竟让她有种恍惚的感觉。
“扶桑,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长时间都没找见你。”
扶桑转身,看着从不远处快速而来的人影,笑着道:“瑾落,你找我干什么?”
瑾落看着眼前完好无损的人后,才下意识松了一口气,眉眼微蹙,紧张地道:“扶桑,你忘了吗?今晚月圆之夜,你身体里的血母今天晚上肯定要不安分了,所以我来看看你。”
扶桑心里一暖,唇角微勾,笑着道:“没事,不过是月圆之夜,我熬得住。”
其实,她一直知道眼前人的心意,可是,感动与爱情根本是两码事,所以,即使知道眼前的人喜欢自己,也无法给出回应。
她喜欢师傅,而且永远也不会变。
说来,她之所以知道自己身上被人种了血母,还要多亏眼前的人告诉自己。
上次,也是一个月圆之夜,那是她第一次被身上的蛊虫折磨地差点死掉。平常瑾落也是不怎么去她寝殿找她的,不知那天为什么就去了。
瑾落在看着满身抽痛的她时,惊讶地道:“扶桑,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人在你身上种了血母。我曾在上古卷轴里看到过,被人种了血母的人会在月圆之夜会尝受生不如死的痛,而且还总是一直咳血,并且身上会伴随着一种类似于虫子的肿状物。”
她当时趴在地上,浑身都快要痛得麻木了,在听完眼前人的话后,还不忘地道:“瑾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浑身无一处不在痛。”
瑾落一急,却也无计可施,眉眼微蹙地道:“扶桑,是不是平常都不痛,就只有到了月圆之夜的这一天才会感觉到疼痛。”
她听完眼前人的话,想了下,半响后才点了点头。
“扶桑,上古卷轴里并没有写如何制止疼痛,你就多多与我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想到这里,扶桑抬眸重新看着眼前的人,笑着道:“瑾落,你不会专门过来告诉我这个吧,哎,看来我还得……”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身上一阵剧痛袭来,一瞬间,痛得她差点晕过去。
她虽告诉眼前的人月圆之夜也没关系,可是,真当疼痛袭来的时候,她也是一下子受不住的。
瑾落看着眼前的人,眼眸微痛,如今,他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人遭受疼痛,却又无可奈何。
遂上前将扶桑揽近怀里,恶狠狠地道:“扶桑,你告诉我,究竟是谁在你身上种的血母,若我知道是谁放的,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