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来找我?”许久,我敛眸,喉间有些哽咽。
“我找了你很久,邺城去了,天上地下都去了,可就是没找到,那时候我想,要是找不到了,就一直欠你的,永远都还不了......”
我揪着他的衣袖,收紧了力气,眼泪顺着下巴,一滴一滴落在胸前,显得那颜色更艳了。其实我心里是明白的,即 便找到了,也是还不了的。
他于我有情,我却不能给他想要的。
司竹槿轻轻摸上我的发顶,“抱歉啊,浮桑,我不能。”
他嘴角含笑,眼角却有些湿润。
“我以为此生遇到你,是上天赋予我最好的礼物,我曾在万籁俱静的夜里,多么虔诚地感谢上苍,可是――”
他抬手捂上眼睛,“这一切都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尚未被遮住的下巴,笑得好看,可那只纤细修长的手,此时是那么的苍白无力,连指缝间流下的液体,都变得冰凉一片。
“不过是个笑话罢了。”他重复着,有些苦涩。
我静默,一脸的茫然。
良久,他放下手,苍白的脸颊两侧,尚自有些水渍的痕迹,眼眶也微微泛着红。
他笑,“浮桑,我跟你说个故事吧。”
好像是终于控制好了内心的情绪,他开口缓缓说道,“你听说过战神殇吗?”
我猛然颤了一下,脑袋开始发懵,像是有破碎的记忆掠过,只是一瞬间,又消失殆尽了。
而后,满心满脑的都是,在那片暖地发腻的春色中,独立一座青冢,青草萦绕,孤寂而肃穆。
“战神殇。”我喃喃。
他似是并不想让我回答些什么,仿若只是在说出这个漫长的故事前,必须这么问了一句,才能开始。
“战神殇在成为战神之前,这世上有一对剑,名为青垣和白炼。”
他声音缓缓,在这偌大的蔷薇花田中,似一汩汩潺潺的山泉,甘冽而清泠。
上古洪荒,有一赤脚铸剑师,名为魑魅,其人常常穿梭于天地间,居无定所,行踪成谜,却痴迷于铸剑。
一日,他偶然路过一处大荒之地,独见一处溪清草肥,福泽绵延,甚为惊奇。
待细细观察几日后,才发现,此处溪水之下,有一灵石卧于此处。
他将那块灵石取出,瞬间草枯水竭尽,大荒之地连成一片,再无清润之处。
魑魅得了灵石,在天火里熔了百年,终于烧制出一块玄铁,而后,又不眠不休,铸造百年,终于锻造出两把绝世之剑,一把青垣,一把白炼。
只是由于在铸造的过程中,魑魅将所有的精魄,源源注入剑中,因此剑成之日,便是魑魅的死亡之日。
青垣和白炼在铸成之时,便是有灵气的,又经过上千年天地精华的洗礼,终于修得一男一女人形。
世间众神间皆传,得白炼者得天下,可却鲜有人知,即便那白炼剑再厉害,也终究因为青垣而存在。
所以,当战神殇越过冰川,跨过火海,在那一方苍茫中,嘴角一弯,只打败了青垣。
被打败了剑,是要认胜者为主人的,并且要永生永世追随,除非是死的那一日,才能重获自由。
战神殇是聪明的,他很能看透世间的你情我愿,没有为什么,一物降一物,白炼天下无敌,却有青垣这根软肋。
那一日,青垣跪于地上,浅青色的罗裙,在地上拖出了长长的阴影,自此以后,她都将要被一个人束缚住,直到死的那一日。
一路杀伐,一路争夺,殇成了不败的神话,战神,因为青垣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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