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剑,是一把在天地间存在了至少三千万年的古剑,它曾是父神的随身之剑,伴随父神创世,见证了神界的起始。父神寂灭之际,将刺剑传给神界第一任君王――光之神狆禹,后来,这把剑便成为了神界王权的象征。
这把剑――都被历代君王视为重若生命的圣物,见此剑如见父神。
子夜脸色煞白,一句话都没多问直奔供奉神君剑的殿堂――王宫神君堂。
月色隐隐,宫灯明灭,光线晕黄。
神君堂外,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个士兵的尸体,还有十几具侍女的尸体,所有的人的脖颈上都有一道深深地切口――一击致命,干脆利落,多一道伤都没有!
司案的神子正带着人勘察现场,见子夜来了,纷纷伏地叩首道:“参见殿下。”
子夜没有理他们,上前推开神君堂的门――堂内烛火明亮,正上方供着父神像,父神像手中拿的神君剑已经不见了踪影。堂内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所有的东西都整整齐齐,只是原本堂内侍立的六个守剑人已经倒地,脖子上一道致命的伤口。
子夜扫视了一眼地上的守剑人尸体,眉头拧成了“川”字。他踏步走向一个没有闭眼的守剑人,蹲下了身。
烛火摇曳,子夜纤长的睫影晃了晃。
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来问:“发现什么了?这么多尸体为什么就盯着他?”
子夜指着他脖颈上的伤口:“别人的伤口是直的,他的是斜的,而且他的伤口更深。”
我说:“可能是凶手手滑。”
“不知道。”子夜的目光移向守剑人的手,这个守剑人指尖有些血迹。子夜扒开他僵硬的手,从他的手中拿出了一颗带着些血迹的珍珠,珠子上还穿着一根细小的链子――这是一根手链。
“啊!”我失声叫了出来,不由得捂住嘴――这是狆禹的手链!我见她戴过!我的天这不会是狆禹干的吧?!我说谁有一刀死一个这么逆天的身手,原来是狆禹,狆禹打斗用扇子,扇子割喉最方便了。可是,可是狆禹没有拿神君剑的理由啊!
子夜转脸看我:“你喊什么?”
我惊魂未定,听到他问话,赶紧编理由:“我,我,我是,觉,觉得,这这这这手链很,很,很,很特别。对,很特别。”
子夜斩钉截铁道:“你在撒谎。”
“没没没,没有,有,撒谎。”
“你跟你姐姐一样一撒谎就结巴。”
我哑然,半晌,故作镇定:“这手链染血我觉得……很可怕。”
子夜没理我,转头朝外面喊那个司案的神子:“潭寻,过来!”
潭寻闻声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子夜将那染血的手链丢给他:“去查查这手链的主人是谁。”潭寻看了看手链,朝子夜躬了躬身就出去了。
我有些心慌,说:“子夜我困我先回去睡觉。”说着就要走。
子夜拉住我的的胳膊看向我:“你知道手链的主人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我说完起身走了。刚才蹲的太久,猛一起身有些晕眩,脚下一踉跄差点摔了,子夜见状就来扶我,我避开他的手匆忙离开。
一走出神君堂,晚风一吹,我打了个哆嗦,猛然发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
那个手链是狆禹的?也许不是,那么普通的手链,谁都可以有。可是我见狆禹戴过,她好像还挺喜欢那手链的,经常佩戴呢!
没理由的,狆禹要神君剑做什么?!!不不不,肯定是君殿川修派人拿走了,肯定是君殿川修想嫁祸狆禹所以丢了这么一条手链在现场。换作是狆禹,怎么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呢!
缩回南正宫,心事重重的沐浴完钻进被窝,辗转难眠。
脑海里一直重复一个问题――那条手链到底是不是狆禹的!
子夜彻夜未归,神君剑丢了,他也别想睡个好觉了。
翌日清晨我顶着通红的眼睛穿衣洗漱,用完早膳后含珏端茶给我漱口,她看了我一眼脸色一惊:“王妃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吗?”
我点点头:“睡得不好。”
“王妃你再躺躺,婢子给您敷敷眼睛。”
我顺从的躺会床上,紧接着就感觉到含珏拿什么水润润的东西放在我的眼睛上,她那双巧手不轻不重的按着眼周的穴位。
“含珏,本宫问你件事。”
含珏回答:“含珏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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