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压低了嗓音小声地和顾念汇报道：“总裁看起来很可怕，就是从您的办公室出去之后。”
顾念看着她隐隐带着期待之色的眸光，她想秘书一定很想知道他们刚才发生了什么，可顾念实在没那个闲心去满足她的好奇心。
“哦。”她淡淡地回应，就又垂下头来看着手中的文件。
秘书有些失望地出了门，八卦的心情没有得到安抚，她快要抑郁了。
等到秘书走出门，顾念才疲惫地趴在桌子上，几秒之后才又起身揉乱了自己的头发，清秀的脸上全是暴躁之色。
她现在还是好想知道郁昀到底要和她说些什么关于父亲的事情。
在办公室晃荡了半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做，顾念还是忍不住地走了出去，在秘书室找到了墨小羽，不由分说地扯着她朝着洗手间走去。
“顾念，你下手轻点，我的手腕都要被你捏断了。”
墨小羽脚步凌乱地跟着顾念走，手却是因为疼痛在轻轻颤抖，疼得她的嗓音都有带着几分柔弱的哭腔。
顾念此刻并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直到来到洗手间才一把丢开了墨小羽。
“发……发生什么事了？”墨小羽被吓得话都开始不完整了。
顾念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真的很恐怖，以往温柔善良的眸子里像是被一层黑雾盖住，头发有几分凌乱，神色间尽是快要一点就炸的躁动。
“你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父亲是不是真的是他们害死的？”顾念低哑着嗓音说道，一把捏住了墨小羽的领子，像是将她直接当成了郁昀。
墨小羽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顾念，眼泪一下就掉出来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我哥怎么会害死你父亲？我哥那么善良连小狗都不敢杀的人，他怎么可能去害人？”
顾念眼睛渐渐地清晰起来，意识到自己竟然直接将墨小羽压在了洗手池上，她慌乱地收回了手掌，神情变得愈加复杂。
“你没事吧？”墨小羽揉着硌疼的腰朝门口走了两步，恐惧地看着顾念。
她怎么发觉顾念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在顾念摁着她的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顾念似乎想要把她弄死。
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顾念垂下眸子，背靠在墙壁上，她感觉郁昀要把她逼疯了。
为什么说一半就不说了？为什么要突然提及她的父亲呢？
“你哥他到底是什么目的呢？”她突然喃喃道，“他是要告诉我我父亲是因为他们而死，还是只想要推脱他们的罪恶？”
墨小羽本欲逃跑的腿又定定地站在了原地，她担忧地打量着顾念，默默地掏出手机给郁昀打了电话过去。
顾念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那么的安静，安静得像是那泪滴是自主掉下来的，根本不参杂任何感情。
可她心里是极为复杂的感情，所有的复杂堆积在一起，然后好像就混合消失了。
她好累啊，累得想要就这样靠在墙壁上睡着。
墨小羽眼眶也红了一些，拿着手机走到外面，小声地问道：“你到底跟顾念说了什么？她现在看起来好恐怖。”
顾念就听到这么一句，之后他们在说什么，她也听不到了。
只知道片刻后，脚步声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