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听到他的话之后，也稍微地意外了几秒钟，没想到这个老人竟然还认得自己。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也没有涂口红，看起来沧桑至极。
说话的时候，唇瓣轻颤，嗓音沙哑像是哭过许久一般。
“是的。”
老人也露出意外之色，好奇地开口：“那你与郁昀又是什么关系？我听说郁昀和傅彦城一直都是死对头，为何你会受到他们两人的帮助？”
顾念看了过去，眼里无光，神色也冷漠，“您似乎对他们很熟悉？”
老人被顾念的表情吓了一下，笑容也凝固了一会儿，才又神色如常地解释道：“郁昀是我的朋友，傅彦城是我的合作伙伴。”
“你们什么关系我也不在乎。”顾念淡声说道，加快了脚步走在前面，将老人甩在身后。
老人摸了摸发白的头发，慈祥地笑着跟过去，温和地说道：“我第一次见郁昀对一个姑娘这么好。”
顾念也承认郁昀对她也挺好的，只是这要排除他上一次在A国暗算她的事情，那一次，她差点死在那个车祸里。
“并不觉得。”她随意地开口说道这样的态度落到老人的眼里，他又多了几分兴趣。
“你似乎对郁昀有很大的偏见。”老人这样地说着，然后又回到顾念的身旁。
顾念轻讽地勾唇，他一个陌生人又怎么会什么都了解，顾念索性就直说了，“你说，如果一个人差点害死另一个人，你觉得被害者会以为对方对她很好吗？”
老人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然后又问道：“难道你被郁昀差点害死过？”
顾念看着老人，眼里多了两分狐疑，“您为什么这么八卦？”
“人老了，遇上点有趣的事情就想问问。”老人坦率地回答，笑容温和亲切。
顾念收回视线，推开阁楼的门往里走，话说得十分地随意。
“还记得我上次来发生了什么吗？”
老人突然变了脸色，他亲眼看到顾念被傅彦城惊慌失措地抱走的。
“可是那场意外和郁昀有什么关系呢？”他皱眉问道，越发地不解起来。
“是他做的。”顾念下意识地就回答道，身子已经来到了母亲的卧室外，楼下的护士说母亲还在睡觉，她不知道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扰到妈妈睡觉。
这时，老人又大声地反驳道：“这不可能！”
顾念只以为他是郁昀的好朋友，自然是要替郁昀说话，都没有理他，而是准备伸手推开卧室的门。
她好想去看看妈妈啊，主治医生说她的妈妈已经好了很多，现在也可以进行正常对话了。
想到此，顾念压抑了许久的心情总算是获得了片刻的解救。
在她刚刚伸出手的时候，掌心多了一个手机，还在亮着屏。
顾念疑惑地看了看把手机硬塞在她手心的老人，无声地询问着。
“你自己好好看看。”老人指了指手机，温和地说道。
手机屏幕上是一封邮件，里面有一整篇的汇报词语，还配了图。
顾念一眼就认出了图片上那个嘴角有黑痣的男人，这不就是上一次在他们的车上动手脚的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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