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薇,你听到没有,有人在叫我。”妧熙忽然紧张兮兮地道。
“没有啊,公主,奴婢什么都没有听见。小启子,你听见有人在叫公主吗?”采薇对着赶马车的太监追问道。
“公主,奴才没有听见有人喊您。”小启子回禀道。
“是我多心了。”妧熙有些怅然若失,可是潜意识里,她似乎真的听到有人在低低的喊她的名字,而那个熟悉的声音像极了淳于澈。
远处,一双狠厉的眼睛在看到淳于澈的时候,发出了幽暗‘阴’毒的光。
淳于澈回到别院,琼山赶紧上前问道:“少将军,追到公主了吗?”
淳于澈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他缓着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神触及那空空的鸟笼,回转身问道:“飞蝗呢?‘弄’到哪里去了?”
琼山略低着头,回道:“少将军,飞蝗现在在皇宫,是在妧熙公主那里。”
“妧熙拿走了飞蝗?什么时候?”淳于澈‘激’动地问。
“是您刚出事后不久,奴才一直照顾着飞蝗,可是有一天萧侯爷来到别院拜访,问起您与公主之间的往事。他说起公主因为您的事情,要离宫出家,可是皇上与皇后百般劝阻,此事才作罢。可是侯爷说妧熙公主因为您伤心‘欲’绝,人也是日渐消瘦,他十分忧心。奴才才会忍痛割爱,将飞蝗送给公主。”琼山诉说着事情的原委,他心里清楚飞蝗是淳于澈的心爱之物,但是无论多么珍贵的东西,也是不能与妧熙相提并论的。
“她既然如此惦念我,为何都不去刑场将我最后一面。”淳于澈始终纠结,毕竟他亲眼看到他们两个相拥在一起。
“或许是公主不敢于面对,更或者她有什么难言之隐,而出不了宫。至于什么是真正的原因,少将军要见到公主才能问的明白。只是有件事,少将军可以没有后顾之忧了。皇后娘娘看到公主日渐消瘦,便向皇上求情赦免了您的抗旨之罪,所以现在您是无罪之人。”琼山有些安慰地道。
“不管是有罪无罪,我们隔着这道宫墙,就像是隔着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淳于澈无比揪心地道。
“就算是皇上不允准你们在一起,少将军可以带着公主远走高飞,现下最为重要的是要让公主知道您还活着。”琼山出着主意道。
“好,明日我会想办法,将消息传到皇宫之中。”淳于澈坚定地道。
靖王府,筱雨匆匆忙忙地走进来,神‘色’十分的慌张。
“王爷,不好了,出事了。”筱雨有些紧张的语无伦次。
裴岩凌将手里抻出来的宝剑收回了剑鞘之中,回转身对着他冷冷地道:“出了什么事,这样慌张。萧庆林不是还在病中,我们有的是好机会,会有什么不好的事。”
“王爷,今日奴才给淑妃娘娘送了东西出来,竟然在皇宫的宫‘门’外撞到了淳于澈。”筱雨话音未落,裴岩凌手里的箭突然掉在桌案上。
“你说什么?你竟然见到了淳于澈,他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竟然会没有死,老天真是对他太好了。不过不要紧,他现在已经不是少将军了,即便父皇赦免了他的死罪又怎么样,他是个什么权利都没有的普通人而已。这林麟办事也太‘毛’躁了,这么点事情竟然给办砸了。”裴岩凌咬牙切齿得道。
“王爷,还有更坏的消息。”筱雨胆战心惊地道。
“还会有什么事?”裴岩凌转过身来,震惊的问道。
“奴才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去林麟的住处找他,发现他前几天就已经离开了京城不见了。而且跟随他的人都说,他这几天神情恍惚,奴才怀疑定是淳于澈找到了他,他为了自保将王爷想暗害淳于澈的事情吐了出来,可是又怕王爷知道此事不会饶过他,所以才‘逼’不得已逃离了京城。”筱雨详细的分析着。
“你的意思是说,淳于澈现下已经知道了我就是谋害他的凶手。既然这样,我就更加没有必要留他了,给我吩咐下去,今天夜里就要想办法娶他的‘性’命。”裴岩凌恶狠狠地道。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您想想,这淳于澈的功力极其高强,我们要是派杀手,不一定能将他拿下。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最在乎的人,应该就是他的‘奶’‘奶’淳于老夫人,如果淳于老夫人在我们的手中,难道淳于澈还不会自投罗网吗?”筱雨脸‘色’‘阴’毒地出着主意。
“好,就按你说的办,没错抓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定然是比抓住淳于澈要轻松容易的多。”裴岩凌紧咬着下‘唇’,暗沉的眸子像是盈满冰霜……
夜半无人,淳于老夫人的房间,一直‘迷’魂烟伸了进来,缭绕的烟雾让人陷入昏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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